今天的宴会非常盛大,几乎京城里有点脸面的公子和小姐都过来了。
丝竹声声,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裴砚舟下了马车,还未走到现场,便被一道美丽的身影吸引住了。
只见那女子美得不似凡人,身段婀娜,静立于凉亭之中,眸光流转,正细细赏着眼前湖景。
湖风吹散了她如瀑的青丝,又将她的衣袂缓缓吹起,素色纱衣在风中绽开,似云似雾。
薄纱轻拂,粉妆桃面,皮肤白得发光。
尤其是那曼妙的曲线,在杏色长裙的包裹下显得格外勾人。
裴砚舟瞬间认出了那道身影——那不是沈语凝还是谁?
难怪自己今天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呵呵,原来是沈语凝也过赴宴了!
赏花宴上这么多皇孙公子出席,她也准备跟那些纨绔子弟们相看吗?
他们才退亲没几日,沈语凝就要急着找下家了?
裴砚舟心中揪痛,相较于楚如烟赴宴,他觉得沈语凝今日过来更让他接受不了。
楚如烟长相平平,没有任何过人之处,即使过来赴宴也未必有几个男人能真心看得中她。
但语凝就不一样了,她的长相本就张扬,再加上如此高调的衣衫,岂不是招蜂引蝶,引来是非?
如此复杂的场合,她一个弱女子不好好在家待着,为何要过来抛头露面?
裴砚舟一双丹凤眼紧紧盯着沈语凝,对着夜枫抱怨道:“她知不知道?女子以矜持为美?沈语凝穿得如此招摇,就不怕别人笑话她吗?”
“杏色薄纱,争奇斗艳,她也真想得出来?”
夜枫顺着裴砚舟的视线远远看了一眼,一张俊脸瞬间红透了。
他结结巴巴道:
“主子,沈姑娘的穿着打扮并不为过。在大禹国,女子皆爱这类轻薄的衣裙。前几日我上街视察,发现姑娘们都是这么穿的。”
“而且,楚姑娘可比沈姑娘平时的着装和妆容夸张太多了,但您却从未说过楚姑娘!”
“闭嘴!”裴砚舟反驳道,“你个傻小子懂什么?如烟的身段和样貌能和沈语凝一样吗?”
“你可曾牵过女子的手?你可曾抱过女子?你懂男人们想的是什么吗?”
夜枫张了张嘴还想争辩,却见裴砚舟已经疾步走到了沈语凝跟前,一下子堵在了她面前——
“沈大夫好雅兴,我竟不知道你还有心思来参加赏花宴。”
“难怪你要这么着急跟我退亲,原来是早就想好了退路,要跟王孙公子们结缘了?”
裴砚舟阴阳怪气地看着沈语凝,嘴角满是讥讽。
夜枫想上前为沈语凝解围,又被裴砚舟用眼神喝退。
他上下打量着沈语凝的衣着,眼底的怒意更甚:“沈大夫穿这样的衣裙,难道不懂矜持怎么写吗?”
“沈语凝,你这件杏色薄纱是在哪家成衣铺子选的?或者说是找哪个工匠做的?你以前见我时怎么不这样穿?”
幽深的眸光暗了下来,裴砚舟心想,过几天一定要派人将那间成衣铺子封掉。
“招摇成这样,成何体统?大禹国有哪个女子像你这样穿衣?”
沈语凝还未开口,一旁的杏枝已经红了眼:
“裴将军,你违背婚约,与楚小姐无媒苟合在先。背信弃义,逼迫我家小姐退婚在后。如今我家小姐已经跟您没有关系了,怎么一个赏花宴都参加不得了?”
“她的衣裳怎么了?大禹国哪个年轻姑娘不这么穿?而且这件衣服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