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是没轻没重。”
“可是我——”可是我不好意思,但是她不敢说。
“孤听说沈大夫在军营里很是热心,怎么到孤这里就……?”萧翊寒不悦,“沈大夫区别对待?”
“我涂!”
沈语凝连忙拿来药膏,小心翼翼地往他的肋骨处涂抹过去。
指尖的温热夹杂着药膏上的凉意,还有小姑娘泛红的耳尖,萧翊寒只觉得整个人都怔住了。
有些事情,似乎比修武还要美好。
“嗯——”他轻哼出声。
“又疼了?”她关切地问,“那我手再轻点?”
“好!”萧翊寒喉结一滚,眼神更暗了。
——
沈语凝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何时离开了画坊,回到了沈家。
她只觉得今天在船上未饮一滴酒,却觉得自己像喝了好几斤酒一样。
脸蛋红扑扑的,连身上都泛起了一层好看的粉。
丫鬟和嬷嬷们早已睡去,沈语凝跟母亲请过安后,沐浴完便准备到屋里歇下。
门“吱呀“一声打开。
她疲惫极了,脱下外袍和内衫挂在架子上,只着亵衣便朝着床的方向走去。
忽然,屋里凭空多出来一个人影。
沈语凝吓了一跳,瞬间重新将衣服穿回身上。“是谁?”
她整个人都警觉起来,只觉得是画舫上遇到的那个高手又来了。
“是我!”
低哑的声音传来,裴砚舟就像一个颓废了的恶魔一般,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眸光红红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阴鸷。“怎么?本将今晚过来,你十分意外吗?”
“是你?”沈语凝舒了一口气,还好不是那个歹人。
但男女大防,她又将重新将自己的衣服裹紧,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为何会在我屋里?”
“怎么?刚刚攀上了东宫太子,跟我就这么生疏了吗?”裴砚舟低低一笑,连声音都阴阳起来。
“沈语凝,你别忘了,你是我的女人!无论从身份或者职级上都是!”
沈语凝桃花眼睨了他一眼,不用猜,都知道他今晚饮了酒,而且量还不少。
“裴将军,你也别忘了,我们两个人已经退了亲,皇上亲颁的圣旨!”
“我和你生疏是正常的,你这么晚到我房中来,于理不合,还是快些走吧。”
她下了逐客令。
裴砚舟却听了这句话,忽然激动道:“沈语凝,你的意思,你是承认你与萧翊寒有关系了吗?”
“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是不是?”
“什么早就在一起了?”沈语凝怒目而视,拔高分贝道:“我今天去结识萧翊寒,是为了帮你将你的烟儿抢回来,裴砚舟,你这样忘恩负义,并非君子所为!”
“君子?”
裴砚舟讽刺一笑,“哈哈,我的未婚妻都给我戴绿帽子了,你还想让我当君子?“
他上前一步,猛地拽住沈语凝的手:“凝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和表哥早就有了首尾?你在我们两个人没退亲之前就已经和他勾搭上了,是不是?“
“所以他才会对你这么上心,所以他才会帮你出气?”
“啪!”一个耳光重重地甩在了他的脸上,“裴砚舟你无耻!”
裴砚舟也不管那脸上的火辣,只歇斯底里道:“沈语凝,你背叛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