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素止两手抓住木小雪肩膀，指甲都快掐入了肉里，“小雪，桃花岛上可还有人？不，可还有龙？”

“有，有，多着呢。”木小雪道，“老祖宗，你掐疼我了。”

殷素止讪讪地松了手，眼角已挤出了泪珠儿，嘴唇哆嗦着，“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他们都没了……”

殷素止抽搐着鼻子，忽然凑到寿寿身前，趴下在青螺花盆的土上仔细闻着，“寿寿大人，这可是列山大雾茶？”

“是不是列山大雾茶我不知道，这是桃花岛的比干老哥当时倒在我的花盆里的。”

“谁？”殷素止尖利的叫声把寿寿与小雪都吓了一跳。

“比干老哥呀！”寿寿道。

殷素止两只枯柴似的手，突然掐住寿寿的茎，“混帐，你再胡说，我掐死你。”

说着，她的手竟然有几分要变成龙爪的迹象，露出了长长的龙趾甲。

寿寿从青螺花盆内取出酒葫芦，“这就是老哥送给我的。”

“飞剑葫？”殷素止看到葫芦，两手掐得更紧了，“混帐小子，快说，你把这葫芦主人怎么样了？”

看着殷素止狰狞的面色，寿寿本想动用善恶之念让她昏迷的，又一想，也许比干老哥于她实在重要，所以关心则乱了。

于是耐心道：“我怎么他了，我治好了他的失心疯，还跟他拜了兄弟，从桃花岛临走前，他把这酒葫芦送给我了。”

失心疯？

殷素止松开寿寿，把葫芦抓在手里，左看右看，确认是他的葫芦，刹那间泪流满面，“他……他还活着？”

“当然！”寿寿说着，把胡媚召了出来。

殷素止看到胡媚，面上忽然一寒，道声：宝贝转身。

葫芦里忽然飞出一道金光，直奔胡媚。

金光虽快，但寿寿一直在防备，意念一动，把胡媚收了进去，饶是如此，金光还是把胡媚胳膊划了一道口子。

“你干什么？”寿寿怒道。

殷素止捧着葫芦，扑通一声跪下，“请大人放出那妖女，让我杀了她！”

“杀什么杀，就是她把七巧玲珑心送给了老哥，老哥才完全康复的。”寿寿道。

“她……她把心还了回去？”殷素止眼中写满了疑问，“她不是妲己那妖女？”

“她叫胡媚，要不是她，我那老哥还疯癫着呢。”寿寿道。

“你……你称呼他什么？”殷素止这才注意到，寿寿一直叫葫芦主人为老哥的。

“比干是我拜把子老哥，你又是他什么人？”

殷素止倒头又拜，“素止见过叔叔，我那义父真还活着？”

“你是她的义女？比干当然活着，活得比以前旺相着呢，现正辅佐殷离治理桃花岛。有机会了，去桃花岛一趟，你自然能够见到他。”

殷素止转身面向东海，嚎啕大哭，“昊天在上，你终于开眼了！”

木小雪也在旁边陪着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