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寿展示着身上新添的四片叶子，“这也是从倪采体内出来的，与那水虿一起。”

武月端详着叶子，眉心渐渐发出一道白光，照在叶子上，那叶子上金丝流动，仔细看去，竟是一个个“卍”字。

武月心里暗叹：难道重生后，与佛家还是解不开的结？于是问道：“那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寿寿想了想道：“那几片叶子里曾生出缕缕黑气，想要影响我的心智，后来被倪采把那黑气收了去，我反倒没感觉有什么异样。”

武月收了眉心的白光，“那你自己小心些，若有半点不适，须立即斩了它。”

寿寿点点头。

武月看着手里的水虿皮，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这水虿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健达’味儿，也就是香味儿，恐怕他的前世受了不少香火。不知这八德池何人所建？”

“这就是那天我与你从海底进来的那座大殿。想来应该是那鳌鱼所修。”寿寿道。

武月围着八德池转了一圈又一圈，脸色越来越凝重，“这八德池，不是新修的，是从西方世界直接搬来的。只是这池水有些古怪，按说，这池中应该流淌着八方功德水才对，可现在这水差了好几味，这水澄净、清冷、甘美、轻软、润泽，却少了主要的长养诸根功能，想来这水是临时拼凑来的。”

“不过，也幸好这水八味不齐，否则，那水虿经过八功德水的洗礼，会有质的蜕变，恐怕是个大祸害。”

寿寿听武月提到水，从柳叶里汲出一滴自己收的那些水，滴到武月手心里。

武月的手心见了水，武月啊呀大叫一声，只觉手心一疼，猛然现出一只黑眼珠，眼珠眨巴两下，将水吸了进去。一会儿，眼睑上生出了长长的睫毛。

武月左手握着右手，只见她右手筋脉突突地跳动不停。一会儿功夫，武月只觉那黑眼珠自己连为一体，武月轻轻攥起手掌，再一张开，手心里的黑色眼眸一转，一道黑光射出，竟把八角池劈为了两半。

八角池中心的“卍”字，虽然未被黑光劈开，光泽却也暗淡了下来。

黑眼珠眨巴着，武月接收到了一股意念，“下面有洞口。”

武月伸手抓起那个“卍”字，手心黑色眼珠一眨，又是一道黑光射出，地上果然露出了个洞口。

武月作势要跳，寿寿拦住了她，“别费力气了！这个大洞通往百花园的一座湖，我们刚从那里回来。”

话一说完，寿寿立即觉得不对，转头看向自己与倪采来时的那个洞，既然有洞通往湖中，何必多此一举再开一个洞？

可前天自己用金笔打开洞口后，这洞明明就是通往百花园的。

武月嗅了嗅鼻子，“不对！我闻到了陆菲萱身上的那种味道。”

寿寿耸了耸鼻子，果然洞口里飘出一股与陆菲萱身上近似的，那种淡淡幽香中夹杂着少许腥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