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求自己还能活着回去,也不想开口求这个曾和自己称兄道弟的所谓兄弟放他一马。
他那见风使舵虚伪的嘴脸石鑫算是见识了,现在只想他能念在和蒙恬的血脉至亲上保住他的至亲。
“你当初杀我爷爷的时候可有想过看在我妹妹的份上?!”
蒙颂皮笑肉不笑的反问着,没说不也没说好。他的心思一向藏的比任何人都要深,就算是欢欢可能也未曾了解真正的他全面的他。
“你真的在乎过身边人的死活吗?!你的父亲,母亲,还有欢欢!”
蒙颂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显然他没有料到石鑫会这么问,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只是图一时口快。此刻石鑫也不想再和他做口舌之争,对着身边的景椿说了句抱歉。
那日他刚入大殿就被人团团围住,任他再能打也打不过这么多的人,一番反抗之后还是被擒了,眼看着他们换了自己刚放下的圣旨,他却无能为力。
景椿头发凌乱的散落了几根在肩上,败了就是败了,他不怪任何人,直到这妄想落了空他才开始反思这么多年来的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眼看着自己的母妃和亲人随他一同被盖上罪人的章他才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自负狂妄。
也许他只是不甘心,也许他只是想和景桓一决高下,也许他只是想让若潇看看她选错了,就是这么多的也许让他剑走偏锋的害死了自己的父皇,可能一开始他的初衷只是想逼他退位让贤可事情却演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这个时候说什么做什么想什么都晚了,他们走过那长长的阶梯直到身影越来越小,殿内的景桓一副大义灭亲后的不忍却还是要强打起精神安排父皇葬礼的样子惹来大家纷纷倒戈。
“为臣觉得先皇的葬礼固然重要,可是国不能一日无君,还是要尽快选出合适的人才是上上之策。”
韩卓奇一副不偏不倚的样子提议着,明眼人都不会提别的人选了,景桓可是他的女婿。再者一直压皇后一头的石瞐如今也是阶下之囚自身难保,皇后的嫡长子还有谁可以与之一争?
“韩将军说的极是,依老臣愚见,还是要看看先皇有没有留下什么遗诏,他可有属意之人,以免日后有什么非议。”
偏偏有那么几个人顽固不化的居然不是提议立嫡立长嚷嚷着要找遗诏,居然还惹来一大片的附议。景桓有点耐不住性子了,他等了这么久到嘴的肉了还要等到何时?!
“众位卿家言之有理,可是先皇去世的突然,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更别说遗诏了。先皇生前被景椿下毒害的身体不适朝廷政事全权都是交给桓儿在处理,本宫觉得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算是有遗诏也肯定是属意桓儿的,不知道各位卿家觉得本宫说的是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