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鹿清笃的指认。

杨过没有狡辩，只是一脸悲愤的跪在马钰等人面前。

而马钰得知了杨过和赵志敬的恩怨之后，第一时间想的却并不是对方是不是凶手，而是这几年来，这个孩子竟受了这么多委屈吗？

尤其是丘处机，一想到自己当年虽收杨康为徒，却并未做到师父应尽的责任，才致使对方误入歧途。

若是当年自己能留在赵王府悉心教导对方的话，又岂会让眼前这个孩子从小便没了父亲，任由他人欺辱却不敢作声？

“简直就是畜生啊！”

丘处机须发皆张，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暴喝一声。

鹿清笃闻言，脸上说不出的窃喜和得意道：

“丘师祖说的对，这个杨过竟敢欺师灭祖，做出弑师这种大逆不道的恶行出来，可不就是畜生吗？”

见鹿清笃越说越激动，丘处机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翻倒地，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

“你个混账东西！老子骂得是你们师徒这两个狗东西！”

“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如此欺负我的徒孙？”

“欺师灭祖？大逆不道？我看你们师徒两个才是最该死的！”

哪怕没有赵志敬和杨过这层师徒关系，杨过也是他弟子杨康的独生子，也是他丘处机的徒孙。

这两个狗东西竟敢背着他如此欺负杨过，真以为他们是王处一的徒子徒孙，自己就不敢教训他们了吗？

丘处机盛怒之下，连贫道也不自称了，当初他又多恨杨康，如今就对杨过这个懂事的孩子有多喜欢，而当初他对没能教好杨康有多愧疚，如今对赵志敬这对师徒就有多痛恨。

一想到杨过一个可怜的孩子被赵志敬师徒肆意打骂，却不敢声张的样子，丘处机便一脚接着一脚的踹在鹿清笃身上，要让对方也品尝一下这份痛苦。

鹿清笃简直快疯了，为什么自己都把实话说出来了，不惜自毁声誉也要揭穿杨过的真面目，怎么还是没有人信他呢？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错误？

鹿清笃不明白的是，在一个死人和一个活人之间，人们往往会更倾向于活着的哪个，再加上杨过从进入全真派后，因为没有走原著中的老路，一直在努力营造自己的人设和口碑。

如今别说赵志敬已经躺在那凉透了，就算赵志敬还活着，丘处机等人也不会无脑相信对方，而是会理智分析各中原由。

而赵志敬和鹿清笃对杨过所做的那些事，根本就经不起调查，所以不管赵志敬是生是死，这一世的杨过，都将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立于不败之地。

其实这些，有一部分是杨过自己领悟的，而剩下的，都是陆凌风教他的。

起初杨过还觉得没什么用，还会嫌麻烦，但没想到口碑这种东西，平常虽然体现不出来，但一到关键时刻，简直就是控制舆论风向的大杀器啊！

因此他内心十分的感激陆凌风，只是不知道对方离开终南山后，究竟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