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奶奶接过来电话,电话那头就说道:
“娘安!”
“如何嘛!”
“小荣这个事情,我也了解清楚了,他一天在屋头你们管哈子,我听到起讲说是他把他个人的书都撕光了,你们看哈子他的那个书,从学前班到现在的书还有好多”
蒋奶奶挂断了电话,就去和文强说起了这个事情,顺带还说着:
“我在屋头就没看到起这个书有好多,这个屋头那点都是衣服,那点有廊子书嘛。”
蒋文强听到这话,忙的去蒋荣的屋子去看看,发现书包里面就作业本都没有几个,还是揉成了半团状的,至于书,除开语文数学英语之外,其他的书都没了影子,剩下的三本书都只剩下半边。
“你书了!??”
文强拿着书就到了左厢房里,蒋荣这会还在这看电视,前面还听得意,这蒋奶奶说的话都听见了,这会文强拿着自己的那三本书过来,蒋荣才慌张起来。闷着不说话。
蒋奶奶平日就不会管这蒋荣的书在不在,蒋荣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就写作业的事情了,蒋爷爷也不过过问,基本就是每天说一句问一下,蒋荣应付一下,也就那样了。
蒋荣不说话,明显就已经默认了自己撕掉书的事情,文强拿着书看着蒋荣这样子,也不打算再问他,转头就去给蒋道德打电话。
“二哥安,你说那个小荣的书去那点了?”
“咋个咯!”
“去看那个小荣的书包,今年子的书就剩三本,三本书都剩半边,他的他整完了,跑去撕小璐的书,还讲说是人家打他,他像廊子样子。老的保到起们就哭鼻子骗人了嘛。”
“喊小荣来接电话,整了整的,越整越不像话了是。”
文强放下电话,到一边对蒋荣道:
“过去,你爸爸喊你接电话,那个书撕了成廊子了。要不是一天放学会讲说是不拿书回家来,那个书都撕没得了,你拿廊子回家来,在学校头读白眼书是不是。”
文强说了这话,这蒋荣闷着就去接电话,电话那头蒋道德听到儿子的声音就是一顿的骂,如何如何云云。
完事才让蒋奶奶接电话,话里话外说了许多要严格点之类的话。
根底这种事情禁不住推敲,这事情一出来算是把蒋荣的根底都捞了一遍,蒋家算是看清楚了这个小子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的人。
蒋征在旁边写作业,电话里电话外的话都听得清楚。结果倒是站在了正义的一边,看起来似乎是这样子。蒋征心里开始很不满这个家所谓的教育方式,或者害人的方式,明明都已经走到了做贼的道路上,非要护着。到底是在保护还是在害人,蒋征清楚,可是不想管,这事情蒋征也管不上。
蒋征清楚了自己家人的态度,对于读书的事情更加上心,因为在这个家庭里面,这种环境下面早晚都会把自己推入到另外一个深渊,也许是蒋荣或者是小腮那般,亦或者又是一辈子在工地上跟着拥有着与蒋家现在类似思想的人在一起工作,蒋征觉得受不了这种所谓得过且过的日子。
假如真有什么可以畏惧的,也许这就是蒋征在畏惧的事情,畏惧变得和这些人一样,既看不清楚自己,也看不清楚别人,最后祸害了别人,还会祸害自己,一代接着一代。
蒋征认为这才是生而为人最大的恐惧!!
当晚蒋征睡得很晚,平时自己都是完成学校的作业之后,再背一会单词就会睡觉,今天却是接着看书,时间都已经快12点了,蒋家那边因为这场闹剧都已经睡觉,蒋爷爷已经睡着了。灯光是昏暗的,屋子外面的世界都已经黑成了一片,农村原本就灯光不多,这个时间点上,就蒋家厢房的灯,隔着玻璃照应出去,成了村子里为数不多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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