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粮价威胁下,
利物浦的码头从此只剩下了一个声音,名为奈廷格尔的声音,因为其仓库里的廉价玉米粮。
且通俄的冰上走私队,在林肯郡又一次扩大了,
倒没有冲击到林肯郡原有的走私市场,因为谢菲尔德的工人也建起了消费合作社,也主动参与了进来。
伦敦,更不必说什么了,
冰上的走私队如今已是日夜不停运转,
从前因为河上冲潮冲关而起结识之心的海关——史密斯高级巡检员已经找到了组织,
其有偿提供着海关的动向,并无偿甚至掏钱拿着海关数据,来换潮时模型的具体运算。
然而这些都不过是杯水车薪,
都不过是能解决一个地域一个群体的困境。
真正能解决大部分问题的,还是只有建立某些法条,废止某些法案,以及调整分配端……
但哪怕,1835年的圣诞前夕,
当维多利亚问询她的骑士想要什么礼物时,他的骑士说想听她唤他一声教父,维多利亚斥他大胆。
却又在那个雪夜圣诞树下,真的避着人唤了他卫斯一声。
也就是说,
哪怕卫斯真切的当了女王维多利亚的教父,以及伦敦、伯明翰、利物浦等地的地下教父,
也就是未来维多利亚时代的教父。
但……
法条问题,整体问题,他总还不能一蹴而就,就那么解决。
能对此解决的,
斗争!以及宪章运动点起的那团星火!
或许从前,
卫斯会觉得投注于这般的星火是件极其缥缈的事情,
但现在,总还有希望不是吗?
而且就算是那些跪得久了的人,不也有一些人站了起来,并将他卫斯身上的火,又传到了他们自己身上?
并扩散着火光?
1836年4月,
多佛尔海峡解冻后,咳嗽的欧文三子威廉,就是那个卫斯从利物浦请来的烟厂管理。
其携带着一笔卫斯属意的钱,与阿黛拉、莫罗等人一道,坐上了通向法国里昂的航船。
他们将会在里昂,以当地政府还算支持的外资投资者身份,
建立起一座‘为里昂劳动者提供新出路和新未来’的丝织工厂,用资本化工厂来试图改善里昂工人的现实困境。
从前,里昂是包身工、丝织商,这两层结构从工人劳动中抽成; 现在,工厂来了,就只剩工厂一层抽成,
不用说,怎么也不会赔的,
就是容易背后中八枪自杀而死。
但好歹里昂就在阿尔卑斯北麓,这里环境对威廉的肺病友好,在此处将养,能让其多活上几年,
另外,就是他从卖给卫斯那刻,
往后余生,本就是在拿命燃烧!
5月,
从澳门返程伦敦的远洋航船到港,
斯拉夫人卢卡,带着刚下船的半人兄弟,更带着一笔钱,向卫斯提出了辞呈。
卢卡已经深入参与了多家工厂的弱者罢工,
现在,他要带着他的见识、学识,去改造他的家乡。
那一晚,卫斯叫了十几个绅士酒鬼,才将这个斯拉夫人灌醉。
算是最后的离别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