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若卿直起身子,做足了看好戏的准备。
刚好,前排瓜子准备好了。
楼下一团乱,嘉禾公主私自出宫,此时又惹上这种事,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穆友带来的人团团围住。
北若卿底下热闹,心中好笑。她想到了一个很合适的词形容眼下的场面:瓮中捉鳖。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穆锦兮帮忙办事,从不过问缘由。可现如今这场面,她实在是看不懂了。
原谅她头发长见识短,智商盆地。
北若卿抱着胳膊,一脸讥讽道:“谣言止于智者,不过看来这嘉禾公主是个没脑子的。”
前些日子京城里传她给嘉禾公主下毒,今日里又传她欺凌穆国公府,一天天的,闹的没完没了,跟掏不尽的老鼠窝似的。倒不如一杆子打尽,往后也轻松快活。
穆锦兮抓了把小鱼儿剥给北若卿的瓜子一把塞进嘴里,“脑子啊?这东西,她不配拥有。”
“加一。”
北若卿拍着手,擎等着看好戏。
却不想这边热闹正看着,一抬头,却看见茶楼对面的窗户前,正站着一道熟悉的人影。
不,是两道。
只是其中一人端坐着,被窗前那人挡住了,因此一眼没瞅着。
北若卿翻了个白眼,心中腹诽道:这他么的,真是冤家路窄啊。
而此时的对面,顾宴廷扭头看了眼不动如山的某王爷,嘲讽道:“七王爷,你这一大早巴巴的把我喊来在这儿等了大上午,就在这儿喝风?”
春末之际,偶尔也会有些寒风,吹的人脑门疼。
可是于顾宴廷而言,七王爷,更令人头疼。
与最适合一袭藏色长衫,端坐桌案前,手上握着一本书卷,看起来倒是一副老实本分的模样,可实际上,都一上午了,书连一页都没翻。
玉紫赦掀开眼皮子,一眼看去,淡淡道:“你若要走,没人拦你。”
顾宴廷没好气的剜了眼玉紫赦,没好气道:“用完了就让滚?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不等顾宴廷话说完,一个粉白的杯子便朝着他砸了过来,他一闪躲,那杯子竟是顺着窗户,‘嗖’的一下朝着对面飞了过去。
北若卿正吃着糕点,冷不丁的唇一凉,一道白光闪过,随后‘砰’的一声,杯子擦着她的鼻子砸在门上,发出一声巨响。
“玉紫赦!”
北若卿捏着糕点的手一哆嗦,险些砸自己怀里。
她气呼呼的起身踢开凳子,冲到窗户前看了眼,就想顺着窗户便要爬过去找玉紫赦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