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尹灵冷笑,道:“我是岭幽哥哥邀请来的客人!”
滕糖说道:“客人也应该知道礼数,不应该在公众场合大喊大叫的。”
张尹灵喊道:“什么公众场合?这是个包间,是私密的地方!”
“所以张小姐很喜欢在私密的地方大喊大叫?”
“你个戏子,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不仅喜欢大喊大叫,我还喜欢……”张尹灵风一样地大步来到滕糖面前,挥起了巴掌,“打人呢!”
滕糖的腰向后一弯,那巴掌如狂风一样从她的脸前扫过,落了空。张尹灵却因为用力过猛、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摔了出去。
滕糖站直了身子,冷冷地看着张尹灵,说:“我当然知道张小姐的路数。除了大喊大叫、打人,张小姐还喜欢摆弄猪血之类的玩意。看来,张小姐所受的家庭教育确实很独特。”
张尹灵好不容易站稳,她气恼万分地看着岭幽,跺脚说:“岭幽哥哥,你不管管她?”
“管她?似乎是你一直在闹。”岭幽的声音极度冷漠,但他看着滕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张小姐,我建议你做一些冥想之类的训练。你的气性太大,长此以往,心肺会被气炸的。”滕糖优雅地站着,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悲悯,就好像在看一个病人。
张尹灵突然就哭了,毫无预兆。她双手捂着脸,说:“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我的岭幽哥哥怎么会结婚?而且还是和这种恶心的女人结婚?我不相信!”她猛然抬起头,指着滕糖说:“一定是你勾引岭幽哥哥的!我的岭幽哥哥是被迫的!”
“哦,亲爱的,你是被迫的么?”滕糖幽然看向岭幽,媚眼如丝,风情万千。
岭幽仿若突然被电流电到了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潇洒地起身,几步来到滕糖身边,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两人一起面对张尹灵。他凝视着滕糖,深情地说:“松锦,我怎么会是被迫的?你是我这一辈子最爱的女人。”
看到眼前的这一波“秀恩爱”戏码,张尹灵已经到了爆炸的边缘,她伸手推了滕糖一把,说:“恶心的女人,离我岭幽哥哥远一点,岭幽哥哥说这些话一定也是被迫的!”
下一个须臾,岭幽突然劝抱住了滕糖,视线交汇之间,他微微歪头,吻住了她绵软如蒟蒻的唇。
滕糖的身子微颤了一下,她感觉他的怀抱越来越紧,直到让她窒息,而他的吻由浅入深,从绵绵细雨演化成骤雨狂风,令人迷醉而眩晕。
要不是张尹灵的哭声大到震耳欲聋、引来了等在门后的那些大汉们的话,岭幽和滕糖的缠绵之吻还可以持续更久。
张尹灵临走的时候说:“岭幽哥哥,我不会放弃你的,永远都不会!”
包房里终于又只剩下了两个人。滕糖给岭幽递了一张纸巾。他接过来,擦拭了一下嘴角,看到纸巾上的缎光娇红色,心情没来由地觉得很好。他抬眸看着在座位上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的滕糖,说:“你脸颊此时的红晕并不是化妆画出来的。”
滕糖不接话,说:“我今晚的表现,你满意么?”
“你指什么?是指你对待张尹灵的方式,还是你的吻技?”他挑眉问。
她的脸颊又是一红,故作强硬地说:“当然是前者。”
他摊手,说:“但是前者我早就忘了。因为,我一直沉浸在那个吻里,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