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阿四这才停下来,问他道:陛下可在?
应是在里头。明丫头道。
那便好,你守着,莫让外人进来。阿四嘱咐完,抬脚往殿内去。
陛下,不得了,听秋姑娘说那帮人蹿腾着太后,要给您立
皇后这两个字还没说出来,阿四便察觉出容煜今日不大对。
往日里这人不该这样沉默才对。
阿四走到容煜身侧,问道:陛下怎么了,看着不大高兴。
没什么容煜看阿四一脸关切,只道,逸儿要走了。
小殿下要走,去哪儿呀?阿四问。
还能是何处,自然是回他的西云。容煜音声平静,心却不大静。
这
这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
阿四看容煜这副赌气似的模样,也不好再说太后那边的事。依他看,这人与人之间,果然还是不能常相见,以前忙着战事,不是西云就是黎国,俩人虽不在一起,却从未吵过架。
这一遭,也不知是不是闲的。
这事他不好掺和,阿四刚想退出去,蓦地打了个喷嚏。
鼻息间皆是腻人的脂粉味儿,叫人有些不舒服。
陛下今日,和顾总领在一处?阿四问了一句。
是。
去的内院,还是明月楼?
明月楼。容煜如实道。
这样
那怪不得,容煜跟着顾云成日里往明月楼去,江逸白心下必然不欢喜。
阿四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想说的话来。
容煜见他欲言又止,只让他放开来,想说什么说什么。
阿四想了想,道:小殿下是在奴才眼底下长大的,小他对陛下的心思,奴才看的是一清二楚。旁人谁都有异心,唯独小殿下对陛下绝无二心。
朕明白。
正因为是一手带大,所以才不想屈了他。江逸白是西云王,是鹰,是狼,原是不该留在这样四方的院落里,他该有他的一番造诣才是。
恕奴才多嘴,明白又有什么用呢,您是什么心意他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意,您也不愿意去问,如此徒生嫌隙罢了。陛下常对奴才说,在这宫里少有知心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一个小殿下,难道陛下要亲手将他推出去,推给旁人么?抛却西云王这个身份,您对他,就没有一点舍不得么。
阿四没读过太多书,如今这一番话是肺腑之言,他自问侍奉容煜是最尽心尽力的,但还是及不上江逸白那份细致入微。
那些日子在军营里,为了寻找容煜的踪迹,江逸白几乎没有合过眼睛。
他看的出来,江逸白可以没有西云,但绝不可以失去容煜。
只是这份心意,谁都看得出来,唯独容煜,当局者迷。
明明在平时,这人活的比谁都清醒。
陛下阿四唤了一声。
容煜抬眸看着他。
阿四道:奴才先走了,这么晚了,再不歇息明儿早上该起不来了。
你下去罢,今日不用守着。
是。
阿四行了礼,这才退出了内殿。
方才阿四那一番话,叫容煜心里乱的很。
他只想着江逸白该不该回去,却从未想过江逸白想不想回去。
若是他愿意留下
他会愿意留下么,这小兔崽子,怎么什么都不说,要让他猜呢。
近乎一夜未眠,容煜心里有事,神志也不□□定。
陛下!
天未全亮,阿四便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容煜坐起身来,问他道:怎的如此慌张。
阿四道:了不得,奴瞧见小殿下收拾了不少东西走了,怕是要回西云去。
回西云。
还真就不给他说了,容煜闻言,即刻下了榻。
阿四从架子上扯下外袍,容煜接过之后披在身上便往殿外去。
你什么时候瞧见的?容煜边走边问。
阿四道:晨起洗漱的时候,这会儿怕是人已经走到宫门口了。
怎么不早说容煜说罢,加快了步子。
晨露微凉,雾气未散。
容煜头一次这样匆忙,不是为了要挽留,而是想问一问,问一问江逸白自己的意思。
他昨儿就该问的,不知今日还敢不敢的上。
两个人一路往宫门口去。
这会儿宫门刚开,江逸白应是走不远。
人走得越快,心地下便越发的乱。
他不知自己此番是为了什么,江逸白是回西云,又不是死了。
宫门。
江逸白拉住了缰绳。
身侧站着的若水道:殿下不给陛下说一声么。
此等小事告诉他做什么,不如让他多睡一会儿。
江逸白说罢,即刻翻身上了马。
马鞭握在手上,正要挥下去,耳畔突然传来阿四的声音。
小殿下
声音近乎是嘶喊,他就离开一会儿,莫不是宣华殿有事。
江逸白正准备下马,薄雾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来他走来。
是容煜。
江逸白愣住了。
如今虽是夏日,晨起也是有些凉意的,容煜怎么穿的这样少,头发也没束。
这是唱的哪一出。
江逸白下了马,容煜停下来时气息还有些不稳。
怎么不与朕说一声?容煜问他。
说什么,不过是小事。江逸白道。
小事?容煜看着江逸白身后的马车与行礼,道,你便这样任性,朕不过是说了你一句,便这样归心似箭。
归心似箭,容煜这是以为他要回西云。
江逸白见容煜来的这样慌忙,不由得笑了笑,陛下此来,是为了我?
朕朕正巧出宫去。
是么,陛下穿着这一身,莫不是要出宫去睡觉?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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