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了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有的轻巧,有的笨重,显然来者有男有女,且他们的身份地位完全不同。
门被推开,那些人径直走了进来。
姜小月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想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好了,别装了。”
来者的领头人开口,听着声音就是一个有能力、有魄力的中年女子。
姜小月睁开眼睛,“你怎知我醒了?”
“给你用的秘药是我数十年的研究,用多少药多久会醒,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女子的打扮大红大绿,结合此地……应是老鸨没错了。
只见她边说边坐在了桌边的椅子上,手上虽在抚摸自己的指甲,眼睛确实牢牢地盯着姜小月。
姜小月也不是什么会怕的人。
她也盯了回去。
你看我,我也审视你。
干脆坐起身子,坐在床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老鸨。
“不知妈妈为何要抓我回来?”
老鸨的脸色一僵。许是没想到姜小月竟然这么快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这丫头,不简单啊。
“你怎知我是谁?”
“从上到下哪里都像,随便猜猜不就知道了?”
“好一个聪慧的丫头,丫头你怎么称呼,既然这么聪明何不猜猜我为何要抓你?”
“妈妈叫我小月就行,青楼抓女子还能作甚,不就是那档子事?”
姜小月说这话的时候笑了,但她的笑容干净纯粹,好像说的不是那些污秽事。
“既然你知道,那可愿意?”
“哪有好人家的姑娘会愿意这事?”这话一出,老鸨身后的几个壮汉立即就撸起了袖子。
在青楼里,本就没有什么你情我愿的情况,除了一些离开青楼无法生存的可怜人,多半都是这样被抓来、绑来的。
行内有一句话,叫做没有打不乖的美人。
意思就是,不肯就打,要么就打死,要么就听话给她们赚钱。
姜小月又不是傻,非要在人家地皮上唱反调,最后挨打痛的还不是自己?
还不如假装听话,见机行事。
“要我给你赚钱也不是不可以。但……妈妈你想呀寻常女子买卖一次,后面可就不值钱了。若是妈妈不强迫我,我可有利滚利的好办法。”
被抓来的女子哪个不是撒泼打滚、又哭又闹的?
姜小月这般冷静谈判的,老鸨情妈妈在这行当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
这不免引起了她的兴趣。
她给自己和姜小月各倒上了一杯酒,“你说来听听?”
她倒想看看这小丫头片子买的什么药。
“说来也简单,那便是不卖第一次,卖机会。”
“机会?”
“可以跟我见面、唱曲,唯独不能触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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