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果香入口,她听着季玖沅宣泄着痛苦,却无动于衷。
季玖沅……直到如今还不知蔓蔓为何放弃他。
“蔓蔓……你跟她日后都会找到适合自己的人,你既然已经娶妻,就不要再负了另外一个姑娘。”
“可是我不喜欢蔺湘,我真的不喜欢蔺湘。”
眼见着他不停给自己灌酒,乔晚心中也颇为难受。
她一直觉得季玖沅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虽然是个纨绔,但心性不坏。
可大概自幼被人宠着,季玖沅的身上总带着几分自我。
以己为中心,随性而行。
“阿晚,我错了,我当初不应该娶蔺湘,我应该等蔓蔓回来,我答应娶她为妻,我答应等她回来的。”
高度的烈酒催化了季玖沅心中的悔恨和痛苦,他很快便醉到不省人事,口中喃喃嘟囔着蔓蔓和后悔。
“……”
看着还没等说上两句话,便把自己灌醉的季玖沅,乔晚气得上前踹了他两脚。
“又说吃肉,又说谈心,我这筷子还不等拿起你就醉成这样?”
看着满桌子菜无人问津,她一边生着闷气,一边自酌自饮起来。
陆承安到庄子的时候,远远便听见乔晚房中有男人的低语声传来,他拧着眉进屋,只见季玖沅瘫在地上啜泣哀嚎。
“他这是……”
“失恋了,嚎好一会儿了,听得我牙疼。”
嘴里咬着炸得咸香酥脆的小黄鱼,乔晚吃得正香。陆承安抬眼望去,只见她也喝得脸色红润,一对儿乌黑的眸子水灵灵的,异常可爱。
找人把季玖沅抬到客房,陆承安上前拿了乔晚的酒杯。
见里头并非是烈酒,才又还给她。
“可用我陪你喝点?”
“成。”
陆承安坐下,从袖子中拿出巾帕为乔晚擦嘴,她方才吃小黄鱼的时候,唇上沾了不少油花。
“你什么时候随身带上帕子了?”
她随口一问,也不曾反对陆承安的亲昵。
正叠帕子的陆承安闻言淡笑:“你同若浓离开,我一人带着长庚时候养下的习惯。”
长庚先前有个心思颇多的奶娘,他让人处理了后便再未寻人照顾他,这些年都是他自己带着长庚。
这带帕子的习惯,便是那时候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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