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凤经洲抱着简言之匆匆离开,便都围在张副导演身边,问他们什么情况。
罗青率先回答大家的问题:简哥要生了。
刘导诧异道:不是说预产期在这个月中么,怎么提前了?
罗青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只开了一个玩笑:大概是小崽子见不得他的爸爸输了他的奶粉钱和尿布钱,所以为了维护他的利益,提前发动了。
罗青这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缓解了现场紧张的气氛,随之刘导也注意到了木星阑的不对劲,邱明,你家这位像是吓到了,要不你先带他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好在被标记的Omega释放出来的信息素不会对其他alpha造成任何影响了,不然以木星阑这浓郁的信息素,肯定会让整个宴会乱起来。
这边,凤经洲把简言之放在车子后座,为了节约时间,他打电话给交通部门指挥中心,跟指挥中心那边说自己的爱人要生了,现在正赶去医院的路上,可能会闯红灯,希望那边能帮忙。
Omega生孩子是头等大事,指挥中心得知了凤经洲和简言之所在的位置,连忙派出交警为他们带路。
凤经洲一边开车一边安抚着简言之:亲爱的,别害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不害怕,我就是紧张。有一次阵痛,让简言之咬紧了牙关,但痛苦的声音还是从唇缝中溢了出来,阵痛过后,他才继续说道:洲哥,如果一会儿我难产的话,你一定要让赵叔保小豆粒,虽然我之前一直说保我,但这个孩子是我辛苦怀胎九个月才生下来的,我舍不得他。
别说这种话,你和小豆粒都不会有事的,我会一直陪在你和小豆粒身边。而且,我不会让这种如果存在。如果简言之真的难产的话没有这种如果。
大概十分钟之后,两人在交警和交通指挥中心的帮助下抵达了老赵挂职的凤氏医院。
老赵在接到凤经洲的电话后,就带着自己的团队在医院门口等着了。
凤经洲的车刚停下,他们便迅速打开车门,小心翼翼的将简言之抱上担架车上。
赵叔,我把简哥和小豆粒交给你了。凤经洲抿着嘴唇,表情严肃,但他说话的声音确实颤抖的,足以证明他现在有多紧张。
放心,虽然早了一个星期,但我一定会让他们父子平安无事的。
凤经洲点点头,跟在担架车旁边快速的走着,而他的手则紧紧地握着简言之的手,一直到简言之被医护人员带去做常规检查。
没多久,家里的四位长辈也到了医院。
哪怕凤母和简言之的爹地是生过孩子的,但在得知简言之发动的时候,他们比自己当年生孩子的时候更紧张。
洲洲,简哥怎么提前了这么多?
我也不知道。凤经洲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在B超室门口,五个人精神紧绷,直到简言之被推出来后,他们才围了上去,对简言之嘘寒问暖。
老赵也跟他们说了简言之的基本情况,胎位正常,血压也正常,就是问他们选择顺产还是剖腹产,如果是顺产的话还要等,剖腹产的话,可以直接进手术室。
因为生孩子的是简言之,所以他们都问简言之的意思。
顺吧,我不想在肚子上留一条疤痕。虽然现在的美容技术很发达,但一想到自己要开膛破肚把孩子取出来,他就瘆得慌。
那我先让助理带你去待产房,等产道开了三指就可以进手术室了。
闻言,简言之心道:才三指,洲哥的大宝贝就不止三指了。
然而现实比想象中的更艰难。
在待产的过程中,随着阵痛的频率越来越快,简言之也越来越痛苦,对坐在旁边的凤经洲又抓又挠,叫声也很大,就差没把天花板喊破了。
凤母和他的爹地一直让他小声点,留着力气等进产房的时候用。
可是简言之哪管得了这么多,疼得厉害的时候,他直接抓起凤经洲的手臂咬一口。
这里也没人心疼凤经洲被抓挨咬,凤经洲现在再怎么疼,能有简言之疼么?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五点,简言之才被推进产房。
作为简言之的丈夫,凤经洲也换上了无菌服跟着一起进去,他就站在手术台旁边,紧紧地握着简言之的右手,同时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因为简言之之前一直在喊,导致现在声音都哑了。
凤经洲焦急地问老赵:赵叔,怎么这么久还没生?都快八个小时了。
Omega生孩子哪有这么容易,简少这还算好的了,没有晕过去。
简少,深呼吸,跟着我做。护士在旁边示范怎么呼吸给简言之看。
简言之看了一眼,但他还没来得及照做,又是一声痛苦的尖叫。
凤凤经洲,我不生了,我好痛,我要回家!
听到简言之的话,凤经洲脑海中一片空白,随后他直接俯下身,吻住了简言之。
短短的一个吻,让简言之感觉好像好受了一点,结果下一秒,他才意识到这只是他的错觉。
他很想提简言之承受这份痛苦,很想有个什么仪器,能让简言之的痛苦转移到自己身上。
我们只生这一个,以后不要了,亲爱的,坚强一点,或者你想想,要给小豆粒起什么名字?
我不想啊不生了!!!
老赵看了一下简言之的情况,然后兴奋地说:已经看到宝宝的头了,简少,您在加把劲。你是世界上最优秀的Omega。紧接着又对凤经洲说:凤少,简少需要您的信息素,能释放多少就释放多少。
产房里弥漫着简言之和凤经洲的信息素,而且很浓郁。
但为了简言之能够顺利把小豆粒生下来,凤经洲又一次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到了最后,他还把自己的信息素通过简言之的腺体注入到简言之的血液中。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之久,产房里终于听到了小婴儿嘹亮的哭声。
简言之以为自己会晕死过去,但他没有,他用仅剩不多的精力,和凤经洲一起将小豆粒的脐带剪断。
凤经洲放下剪刀,俯下身亲吻着简言之的额头:亲爱的,辛苦你了。
简少,这是小豆粒,是个男娃娃。老赵把啼哭不止的小豆粒放在简言之枕边。
简言之看了一眼,随即露出嫌弃的表情:他好丑,辣眼睛!
凤经洲:的确有点丑。跟个无毛猴似的。
这是我生的,只有我能嫌弃他丑,你不能嫌弃。简言之说话的声音很虚,在听到凤经洲说了一个好字之后,便闭眼睡着了。
凤经洲将简言之的手指展开,然后把小豆粒的手放在简言之的掌心,继而又将自己的手握着简言之的手,最后拍了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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