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又将要面临长达一个多月的分别。
“我会尽量赶回来陪你们过年。”
年关将近,事情也比平时多。
他身为镇北王亲卫,除了要负责镇北王的安全以外,还要随时候命被遣派出去办差。
就在李清言走后没几天,颍州来了书信。
魏夫人悲切的拿着书信过来找她。
“小玉,从澜来信说老夫人突然病重,让我带着你们回颍州一趟,老夫人想看看你们。”
信中说的老夫人陈玉从她口中了解一些。
魏夫人的婆婆,也就是魏从澜和李清言的祖母。
是目前为止魏家最老的长辈。
老人病重,听闻找到了失散二十几年的长孙,迫切的想要见见他。
现在病重在家,更是时常念叨。
李清言虽然还没有回魏家的打算,可老夫人也是他的祖母,如今想见他。
魏夫人神情焦急而悲切,同时又巴巴的望着自己,等她的回答。
陈玉顿了片刻,“我给清言去信。”
可信件送走了快两天,还没收到李清言的回信。
魏夫人和陈玉心焦了。
军营那头管控森严,在那边也没有多余可以联系到的熟人,不能保证信到了那边李清言能及时收到。
况且,李清言身为镇北王亲卫,随时有可能外派出去做事,及时收到信的可能也不大。
魏家的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骨虽然还算硬朗,若不是真的病到严重的地步,魏从澜是不会来信的。
魏夫人担忧在心,便建议陈玉先同她一起去颍州。
陈玉能理解她的心情,也能理解魏家老夫人想见孙子的心情。
考虑片刻也就答应了。
把家中事情交代给金妈后,陈玉又去医馆给苏七做了交代。
颍州那边送信还派了过来接应的人,陈玉简单收拾了东西,给李清言留了信件便同魏夫人出发颍州。
江水县离颍州的路程毕竟太远,怕两个孩子吃不消,再加上云志和芙芙两个都在学堂念书,去一趟颍州来回至少得两个月,便没有带在身边。
魏夫人心忧家中长辈,加上路途劳累,如果不是有陈玉陪在身边,只怕已经坚持不住病倒了。
马车一路很少有停下的时候,马儿坚持不住了就到驿站更换新的马继续赶路。
从江水县到颍州差不多二十天的路程,赶路途中没有歇停几次。
在还有两日路程的时候,魏从澜亲自带人来接她们。
魏夫人一见儿子就立马问起家中老夫人的病情。
魏从澜实话告知后,魏夫人更是面色担忧,急切的要回去。
历经了二十天左右的路程,终于到了颍州。
魏夫人刚到家,就带着陈玉去了老夫人房间。
床上的老人面容憔悴,呼吸微弱,魏夫人呼唤了她好几声,才睁开眼。
“阿容,你回来了?”
病弱的老夫人眼神温和而慈爱。
魏夫人跪坐在床前,握了她手哽咽点头,“我回来了!”
老夫人眼里充满了期待,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却没看见人。
“从景呢?”
魏夫人擦了把眼泪,“从景还没到,不过小玉来了,她是从景的妻子,是您孙媳妇!”
老夫人闻言将目光看向旁边的小姑娘,神色温和的朝陈玉笑着招手。
陈玉蹲身下去半跪在床前,任她将手放在自己头上摸了摸。
“你就是从景的媳妇?”
魏从澜回来将李清言的境况都说了,老夫人也知道自己失散多年的长孙成亲有家了。
陈玉点头,叫了声:“祖母。”
老夫人含笑细细的打量着她,没多会儿眼睛竟然泛起了泪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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