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了一下,然后一样伸出手抱住鳞泷左近次。
提心吊胆的时光,沉重的负担一瞬间仿佛卸下来了。在这个安心的怀抱里,他们不用思考,不用背负那些沉重的说不出话的事实。
真菰已经哭出声来,她的哭声仿佛在宣泄什么,又仿佛在为什么东西的逝去而悲哀。
锖兔和富冈义勇任由自己埋在师傅的怀里,虽然他们不可以像真菰那般,但是请允许他们小小的放肆一把。
多么沉重的真相,像一座山,压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
平静下来的真菰说说笑笑的和鳞泷左近次讲着这些天的经历,锖兔和富冈则是围坐在火堆旁一言不发,时不时应两声。
不过要多谢紫藤前辈呢,他的话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呢。真菰眯着眼睛
,绿色的眸子是看不清的神情。
是吗?鳞泷左近次动作顿了一下:紫藤知火吗
对于那个由主公捡回来,然后培养的孩子他还是略有所闻的。
天赋不错,比真菰他们早一届。长期跟在主公身边,是个温柔而强大的孩子。
鳞泷左近次想起了那一次擦肩而过的遇见,紫色的瞳孔莫名让人安心,也总是一副笑容,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信任依靠。是个很有担当也很神秘的人
嗯。富冈义勇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赞同。
不过很可惜辜负了那个孩子的好心锖兔从怀中拿出那个银杏色的花包。
不过此时花包中间一道裂缝,里面的填充物已经不见了,不过还散发着淡淡的紫藤花香。
是这个小小的花包,在关键时刻起了不小的作用。
事后锖兔看着破损的花包想起那双笑吟吟的黑色眸子时,总有种当初就早已注定的感觉。
鳞泷左近次看着锖兔手中的花包,凝视了一眼,然后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
是错觉吗
第8章时透兄弟
时透无一郎:
我叫时透无一郎,无用的无。
我有一个双生的哥哥,时透有一郎。虽然哥哥经常说:无一郎的无是无用的无。但是对于我来说,哥哥是我很重要的人。
像母亲说的,我们是对方的珍宝。
鼻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浓浓药味,母亲已经卧床很久了。
虽然哥哥总说母亲会好起来的,但是我们都知道,继父亲之后,母亲也会离我们而去。
母亲看着我们的目光总是带着哀伤,虽然我们在她面前总是笑着的。或许她在愧疚吧,但是我一点也不责怪母亲,想必哥哥也是如此。
日子在一天发生了变故,有一对陌生的风尘仆仆的夫妇找到了我们家里。
一开始我们是警惕着的,可是当母亲看到那个年轻女子惊喜的表情后又放松下来。
母亲让我们叫她雅子姨。
母亲的笑容很灿烂,也很真实。自从父亲走后,我们就没有见过那样的笑容了。可以看出来,那个雅子姨对于母亲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
雅子姨看到母亲后也是惊喜高兴的,然后又红了眼睛。
母亲和雅子姨在房间里说着话,我们和村叔叔一起坐在外面。
虽然村叔叔一直笑着和我们搭话,可是我们却不怎么理他。
哥哥偶尔会应两句,不过更多时候是沉默着的。我则是躲在哥哥后面,打量着。
村叔叔没有生气,只是略带无奈的笑着。可以看出来,他没有和小孩子相处的经验,可是却有对小孩子的耐心。
哥哥握着我的手,很紧,手心有汗。他时不时的不经意的看向里面,仿佛在担心什么。
里面说话的声音突然大了些,主要是那个雅子姨的声音。
哥哥很紧张,想站起来,可是想到母亲的话又坐下。
虽然雅子姨的声音大了些,可是我可以听出来她没有生气愤怒,像她那样的人,应该不会生气吧,毕竟看上去就那么温柔。
他们还是孩子,有什么事不应该让他们承担
我也是个母亲,当然知道你的心。阿姐,既然我们来了,就不用
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一些,然后就是啜泣声,有母亲的,也有雅子姨的。
然后雅子姨他们便住了下来,哥哥一开始很防备,可是直到雅子姨亲切的摸着我们的头,说着:你们就是有一郎和无一郎了吧。后,哥哥不在警惕。
自从雅子姨他们来后,母亲心情明显更好了些。脸上带着笑容,也精神不少。这是自父亲走后,就没有见过的。
虽然母亲的精神好了不少,但是母亲还是一天天的弱下去。
雅子姨在笑着和母亲讲她的孩子时,眼睛也带上了泪水,是为母亲而担忧,悲伤,虽然母亲总是安慰她。
没有几天,母亲的情况突然好了不少,少见的多吃了些饭,脸色也红润不少,和以前父亲还在时,母亲还没有生病时一样。
可是雅子姨却更伤心了,村叔叔也面带愁容。
在母亲的拜托下,雅子姨红着眼眶替母亲穿上了最好的那件衣服,面容也精心打扮了。
那样的母亲很美,然后她笑着向我和哥哥伸出了手。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总是平静不下来,慌慌的。哥哥也是吧,因为抓着我的手很用力。
母亲亲切的摸着我们的头,我和哥哥一人一边趴在母亲膝头。
母亲说了很多话,慈祥的语气,温柔的动作,但是我一点也不高兴。
因为这样的母亲好不真实,仿佛在梦中。
你们是对方的珍宝,以后,有一郎要好好照顾无一郎哟
渐渐冷下去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下。
泪眼朦胧间看见哥哥,一样的表情
冰冷的风吹过,站在父母的墓前,已经哭不出了。
我和哥哥并排跪坐父母的墓前,手紧紧拉着。
哥哥的手是冰冷的,我的也是。
雅子姨和村叔叔分别把我们拉起来,虽然有好好整理过,但是还是可以看出来雅子姨哭过。
整理好后,我们跟着雅子姨离开了这个居住了十年的家。
十岁的时候,我们失去了父母,但却有了另一个家。
去雅子姨家的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就算雅子姨以担心的目光看着我们。
哥哥面无表情的跟着村叔叔,那张和我一样的脸上,是我看不清的表情。
对于我和哥哥过人的饭量,雅子姨和村叔叔并没有嘲笑,只是掩着唇轻笑,没有一丝恶意。
应该让羽次郎看看,每次他都只吃一点呢。
没有嘲笑,只是惊讶,也没有嫌弃。
我从哥哥的眼中看到惊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动摇。不管是我,还是哥哥。
晚上雅子姨会熟练的拍着我们哄我们入睡,虽然我们不需要,但是雅子姨会很认真的说:现在是特殊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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