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不定,他们俩还会联手对付他自己。
想到这里,雷老大如坐针毡。
呦,这位是怎么了?臧鸿皚察言观色的本事并不差。
袁星澈说道:没什么,就是两次三番想要我死,偏偏次次都是他吃亏。
哦,那我亲自帮你把他给扔出去。说着臧鸿皚撸起袖子,扯着雷老大的后颈,就往基地外走。
咱下次见。收拾完人,袁星澈还不忘嘲讽。
他倒没说着要打要杀,臧鸿皚作为小城主,要是为了袁星澈先破戒伤害同族,还是因为雷老大这样的让人看不上眼的东西,袁星澈觉得不值当。
不一会儿,臧鸿皚拍着手回来了。
餐桌上开始上菜,酱肘子,红烧肉,小炒酥肉,狮子头,爆炒猪血,凉调猪耳朵。
比起别的席面上的荤素搭配,他们这一桌就是全猪宴。
同席的就算是异能者,在末世这样的环境下,面对丰盛的酒菜,也已经按捺不住,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了。
比起吃肉,袁星澈与臧鸿皚两人倒是喝了更多酒,都是老乡家里酿的米酒,喝起来也不是太烈。
可袁星澈与臧鸿皚一起出生入死过,有些话说出口一丁半点儿,都觉得矫情,不如多喝几杯,该说的话彼此都知道,也都在酒里了。
晚上一席酒吃的圆满,臧鸿皚借机说要方便,离开一会儿。
回来时候他眉飞色舞。
你这什么表情,还想要继续喝吗?再喝多少袁星澈都奉陪不误。
不喝了不喝了,头儿你来我的地盘,我得想法子给你接风洗尘呀。臧鸿皚说道。
这一顿,有酒有肉,已经算是接风洗尘了。袁星澈说。
臧鸿皚给了他一个闪亮的眼神:那个,晚上睡觉。
我们来的时候,负责人已经给安排了住处。因为他是异能者的缘故,分配的住处干净整洁。
臧鸿皚扭扭捏捏道:我是说陪你睡觉事儿。
袁星澈眉头大皱,不敢置信的看着臧鸿皚,臧鸿皚立刻双手抱胸:什么呀,不是我,那个谁,就是以前的那个国民小鲜肉,宣华,他不是在我这儿吗?
袁星澈没听明白。
你怎么听不懂呢,就是宣华以前不是雇过我们当保镖吗,但是现在世道变了,他给钱我们也不稀罕,可他还是想过的安稳一点,就托我问问你,要是跟你睡,你能护着他吗?
这一下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算是袁星澈喝多了酒,脑袋昏沉也大抵听明白了。
咳忙着呢?宋弥罗说。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弥罗站在一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两个人。
第11章冷战
那啥,我有些晕乎乎的,我去找地方睡一下,喝太多了,太难受了,我刚才说了啥?我咋想不起来了,都是醉话,都是胡话,那个谁扶一下我。他喋喋不休的自圆其说。
臧鸿皚精明极了,他一眼就认出来面前打扮良家,利索精干的男人就是老大离开当天,约的那个对象,都这个世道了,也算是生死相随了,他要是在这里胡说八道,拆人家鸳鸯,回头袁星澈一个不高兴,还不活劈了他。
臧鸿皚已经灰溜溜的,马不停蹄的就要走了。
袁星澈脑袋还乱乱的,但是直觉好像坏事了,什么事情坏了他也想不出来。
那个袁星澈说着,自己卡壳了。
哪个?宋弥罗瘪着嘴。
他可太知道袁星澈了,袁星澈就是喜欢那种皮嫩肉的小青年,长得要是妖冶动人他越是心动。
袁星澈指了指臧鸿皚走到方向,我没想。
哼哼宋弥罗笑的阴阳怪气,却没再搭理袁星澈,回到住处,他关上门,就回去睡觉了。
分给他们的房子是乡镇开发的一个三室一厅一厨一卫的房子。
袁星澈自己坐在客厅,他乱糟糟的脑袋清醒不少。
熊虎与江渡回来的时候,袁星澈还坐着。
回来挺早呀。熊虎手里拖着已经喝得烂醉的江渡,比起熊虎的大块头,江渡被提着像是一只小鸡仔。
路过客厅,熊虎想把江渡找个房间放,就听见袁星澈说:他是不是吃醋了。
他突然出声,把熊虎吓了一跳。
谁呀?熊虎问道。
宋弥罗。袁星澈说。
宋小哥什么都好,不就是一点,爱生个闷气,你怎么惹他了,被关在房外了。熊虎说。
熊虎一直默认他俩是一对儿,袁星澈也没解释,如果真像是宋弥罗说道,将来他是末世皇帝,宋弥罗是他的皇后,误会的人肯定更多。
袁星澈自己认真想了想,到底是他心胸宽广,不在乎跟所有人传出这样的绯闻,还是只愿意跟宋弥罗。
他跟宋弥罗认识才几天,要是对宋弥罗全部的亲近感都是来自那个梦。
梦里的宋弥罗抱着他的尸体,脆弱,孤独。
失去他就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的光。
这个梦的真实度还有待考察。
宋弥罗房门紧闭。
一会儿,熊虎走出来,他看着垂头丧气坐在客厅的袁星澈。
熊虎说道:房间里太热了,宋小哥不开开门,在里面热坏了怎么办?
你早点休息吧,不用操心他。袁星澈说。
那你呢,今天就睡在外面了?熊虎问压低声音,顾着袁星澈的男性尊严道。
客厅这边宽敞,凉快。袁星澈说,颇有一种死鸭子嘴硬的气质。
那好。熊虎不再多言,回去睡觉了。
袁星澈躺下,又站起来,他走到宋弥罗的房间前,驻足一会儿,不知道说什么,他又走回客厅,躺好。
没一会儿就坠入梦乡。
他又做梦了,而且他又梦到了宋弥罗。
它梦到了在小城邦里,他是坐上宾,快活的喝酒吃肉,臧鸿皑照旧给他找了一个接风洗尘人,只是那个人不是宣华,而是宋弥罗。
袁星澈不知道自己怎么相中的宋弥罗。
梦里,他喜欢宋弥罗低头时的娇羞,喜欢他受惊时兔子一样可怜兮兮的样子,就连他对别人的咬牙切齿,他的怒目而视都觉得动人。
然后臧鸿皚就做主把宋弥罗送来了。
再见到宋弥罗时,他一脸灰白。
两个人尴尬的站在整洁的房间里,干净的大床前。
后来梦里的宋弥罗
极尽温软。
像是一块精致的奶油蛋糕没来得及放进冰箱,不一会儿就变得软绵的像是失去形状,却也依旧香甜。
又像是被人揉捏至此。
袁星澈忍不住尝了一口,对上宋弥罗带着迷茫目光,好,这块蛋糕还夹着酒心,格外醉人等停下时,那块软甜的蛋糕已经被吃了个干净。
醒来时,袁星澈看着窗外的天光,依旧觉得尚有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