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沈氏仔细看了看,确定没什么问题才点头,帮他把衣服褪下来:合适就好,总担心你的尺码变了。
我吃饭注意着呢!陆放得意道,随后意识到两儿子刚在,稍微收敛了些,说:其他我倒是不担心,就是珩儿不要和公主们多接触,尤其是元熙公主,毕竟皇上忌惮皇后多年,就算你们二人有情怕也难走到一块。
陆司珩都没太看清楚萧清扬的脸,听陆放这么说,点头道:我不喜欢她,您倒是应该提醒一下时谦。
戚时谦一愣,关他什么事?
陆放果然看过来,问:你可喜欢公主?
戚时谦哭笑不得,这话从何而来呢,我今天也是第一次见她。
觉得如何?陆放对这个儿子在男女之事上更不放心,毕竟他之前还偷去烟花地方。
戚时谦哽住了,半天才叹了口气,说:率性可爱,不过还未动心,日后尽量离她远点。
那倒不必。陆放摇头。
嗯?戚时谦刚觉得自己跟萧清扬没戏了,就听见陆放这么说,猛地抬头,问:父亲的意思是?
珩儿将来注定要走上带兵打仗这条路,可是你不一样,你不喜欢权势,也不入朝为官,日后当一个清闲神医,真娶了元熙公主对皇上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必然不会反对。陆放说。
戚时谦眼睛一亮,问:那我以后可以不用躲着她?
这倒不用,陆放摇头,就是珩儿娶妻要更慎重些。
陆司珩蹙眉:我和他同为将军府的人,皇上不会担心因为时谦的原因,将军府在背后帮参与党派纷争?
陆放笑说:知道当初我和你们母亲为何没有让谦儿入宗么?
您当时就考虑到陆司珩突然明白。
陆放笑说: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谦儿只要不是将军府的人,就没有资格继承将军府,皇上就不会忌惮他,毕竟在外面的人看来,谦儿虽然背靠将军府,但无权无势,这对谦儿来说是件好事。
沈氏笑着拉过戚时谦的手,说:当然了,我和你父亲自然不会不顾你,我们也商量过了,我名下的商铺有一多半改成了你的名字,至于珩儿他早晚要袭爵,我们也不担心他。
戚时谦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以后是什么样子,自从被将军府救下,他一心只想回报这份养育之情,从未奢想过别的,甚至只要他们愿意,他就能作为一枚棋子为将军府铺路。
如今猛地听说陆放和沈氏早就给自己打理好了以后,不用他牺牲什么,反而是他们的亲儿子要因为他处处小心,心中感激涕零,强忍着泪意,跪下对二人行了大礼:多谢父亲,母亲。
酉时,陆放把二人赶走,拉着沈氏回了房。
戚时谦惦记京城的夜市许久了,好不容易得了空,自然要出去,陆司珩和他往外走的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记得小说里,封卿每到上元节都是一个人过,就在封白羽跟女主吵架这天,他把封白羽送回定国公府上,因为思念母亲,遣退了随从,一个人在外面待了两个时辰。
后来转到河边,独自放了河灯,正好碰上同样因为思念母亲而偷偷溜出府的女主。封卿的河灯不小心翻了车沉到河里,心情沉重,女主看见后巧言安慰许久,让封卿笑了出来。也就是今晚让女主在封卿那个封闭已久内心留下一道印记。
有没有留下印记倒是其次,陆司珩是记得就是因为封卿在外面待得时间太久,晚上回去就起了高烧,也让身体更加不堪了。
陆司珩觉得自己过于倒霉了,谁大过节的跑去河边谈心?一副破身子,不烧你烧谁?
停下回房的脚步,狠狠同情了自己一把,对戚时谦说:我突然犯困,不想去了,想回房歇歇,你
没事没事,我自己去,你回去吧。说完戚时谦赶紧走了,怕陆司珩改了主意再追上来。带着陆司珩他玩不开,自己一个人的话就没有那么多顾忌。
封卿把封白羽送回去之后,便没再让随从跟着。
他裹着披风,手里的暖炉早就不热了,漫无目的地走着。
因着上元节会取消宵禁,一些商贩瞅准时机,早早就找人做好几个罕见难求的花灯,灯上写着灯谜,猜对了便可以带走。
更有心思巧的人把一个精致小巧的七彩琉璃盏灯挂起来作为彩头,需得猜出老板出的所有灯谜才可获得。那七彩琉璃盏灯不知怎么做的,轻轻一转,竟然能散发出七种颜色,再加上上面画着一个个栩栩如生的美人,或笑或嗔。一时间,大家把擂台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还有一些才子佳人自成一派,将半句诗,或者灯谜写在灯上,若有人对出下句或猜出谜语,彩头是自个儿挑的物品,也有姑娘自己做了香囊,借此觅得佳偶。
封卿走到长安河,河面上飘着许多河灯。
卖花灯的小贩见封卿过来,笑着上前问:这位公子,可要买个河灯?您把河灯放在这河上,把想对他们说的话说出来,逝去的亲人就能感知到。
拿一个吧。封卿垂下眼眸,从小贩手里拿过河灯,缓缓走了过去。
封卿盯着河面上色彩斑斓的灯光,听着远处的喧嚣热闹,时不时就有人大笑,心中寂寞更甚。
希望封卿蹲下,看着河灯顿了顿,才说:希望你在那边过的好。
封卿刚把河灯放下去,就被旁边小孩子扔进去的石子砸的沉入河中。
顾婉云早就注意到了封卿,见他盯着河灯满目失望,想了想走了过去。
封卿。
第八章
封卿不愿将心事示人,收拾好情绪偏头看向右侧。
离他三步远处有一颗大柳树,陆司珩不知道何时就靠在树干上安静的看着他这边,手中拎着一大把河灯,低头从里头挑出一个和他刚才买的一模一样的河灯递向前。
这是他第一次心平气和的看陆司珩,目若朗星,风流倜傥,少年得志,不外乎如此。
拿着去放。陆司珩早就跟在封卿后头,他不想跟女主一样安慰半天,他母亲又没死,怎么安慰听起来都别扭,干脆直接把小贩的河灯都买了,灯没了就再买呗,难过什么。
封卿觉得自己的内心某处轻轻被撞了一下。
陆司珩见他半天不动弹,蹙了蹙眉,哄个人这么麻烦?只好起身自己过来,把河灯塞到封卿手里,说:去放,没了我这儿还有。
不知为何,见陆司珩这样,封卿特别想笑。
眼看封卿眉眼弯弯,就要笑出来了,陆司珩黑着脸指着他:我警告你啊,闭嘴!
封卿终于忍不住,抓着河灯放声大笑。
去他娘的吧,陆司珩被笑得恼怒,提脚就要走。
封卿见人被自己笑恼了,忙伸手抓住陆司珩得胳膊,笑到一半又咳嗽起来,弯着腰咳了好半天才直起身。
陆司珩冷哼一声,到底没走,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一天到晚什么破身子,还学人多愁善感。
封卿用食指拭掉眼角的泪,说:将军若不是习武,我就让家将把你捆起来打一顿。
可厉害死你了,陆司珩冷笑,我就算不动让你打,你那点儿劲儿跟挠痒痒似的,别打着打着自己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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