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李秋看着外头灯火阑珊,笑道:这江南确实是好,连这么一个小镇都这么好看,怪不得您非要带着封公子过来游玩。
陆司珩笑了一下没说话,心想: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小说里封卿一辈子的遗憾,他也不会闲的没事带人过来玩儿。
出门见封卿在原地等着,便过去说:走吧,先在周围看看,等吃过饭再往远了走。
三人一块儿在附近转悠,李秋感叹:这儿可真是舒服,总在边疆那种地方待,竟从来不知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去处。
封卿难得点头应道:确实很好。
陆司珩这人说好听点儿,是比较理智,说难听点儿,就是没什么浪漫细胞,他只觉得这地儿顶多就是清净点儿,别的没觉出不同。
不过他也知道这时候别出声扫兴,他左看看右看看,一直兴致缺缺,直到看见前头有个摆摊的老婆婆,才咦了一声,说:前头那是干什么的?走,去看看。
封卿和李秋没什么异议,三人一块儿走了过去。
那老婆婆穿着一身青色布料的衣服,闭眼坐在发旧的黑底印花毯子上,听见有人过来,也不睁眼也不动,正前方摆着三枚铜钱,那三个铜钱看起来已经用了多年,正中间的铜钱后方摆着一个龟甲,这里整体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陆司珩猜这人应该在这里给人算命的,李秋常年在外,什么奇怪的人也见过,只有封卿不明所以的歪了歪头。
老婆婆,李秋弯下腰,叫道:老婆婆?
那老婆婆听见声音,才慢慢睁开眼,先打量了一下来人,在看到陆司珩的时候多停顿了三秒,随后又看了一眼封卿。
李秋见人睁开眼了,便笑问:您这儿是做什么的?算命么?
老婆婆用下巴隔空点了点面前的东西,道:卜筮。
李秋受自己母亲的影响,对这些比较相信,便蹲下问:算一次的话,怎么收费啊?
一次二十个铜板。老婆婆说。
李秋嚯了一声,二十个铜板,还不是铜钱,随后抬头看了一眼陆司珩二人,用眼神询问有没有想问的。
陆司珩示意他先问,自己凑过去小声用问封卿:你有没有想知道的,能在这里卜一卦。
封卿早在李秋开口时便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了,他想了想,摇头说:似乎没有什么想提前知道的。
陆司珩点点头,他本也就没指望封卿这性格能答应去算一卦。
那边李秋付了铜板,便问:我就想问问我啥时候能成家生子?
那老婆婆闻言,看了一眼李秋,语气毫无起伏道:你这是两个问题。
李秋哈哈一笑,干脆坐下来,说:您大概就给我看看吧,我娘想抱孙子,我这连个媳妇儿的影都还瞧不见呢。
那老婆婆摇头道:不是我不愿意,一次只能问一个问题,要么成婚,要么生子,你自己选一个。
李秋叹了一口气,只好说:那就生子吧,反正成婚总比生子早点儿。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老婆婆便将三枚铜钱装进龟甲中,边单手摇晃着边在口中振振有词,随后猛地往地上一放,三枚铜钱便争前恐后的落在黑色毯子上,卦象已成。
那老婆婆看了一眼铜钱,两正一反,又闭着眼伸手掐算了一会儿,心中有了底。
见人睁眼了,李秋有些紧张的问:如何?
从卦象中看,明年就会有喜事传出,说到这里一顿,见李秋面露喜色,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道:而且你这一生儿女双全,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日子平淡安稳。
李秋没想到自己明年就能有孩子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媳妇儿很快就有了,高兴的对老婆婆道谢:谢谢谢谢!
陆司珩挑了挑眉,有些意兴阑珊,李秋是他的兵,就算很快娶妻生子,但敌国一日存在,就一日算不得安稳,更何况北戎国如今正乱,这也是他非要现在带封卿出来的另外一个原因,估计等回去便要有战事了。
李秋起身,问:你们俩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陆司珩摇摇头,刚要转身离开,就见刚才还爱搭不理的老婆婆突然主动开口道:这位穿玄衣的公子,可有什么害怕的事?
陆司珩一愣,随后漫不经心道:自然有。
那老婆婆突然笑了一声,面色古怪道:我观这位公子额头宽阔,有着将军骨之相,猜公子定是个久经沙场,骁勇善战的人物,本该一生无私无畏,可现下公子心中已有所惧,惧的是死,老婆子倒是有些看不明白了,便想问问这位公子这是何意。
这话一出,三人反应各不相同,其中最属封卿奇怪,他在老婆婆说完话后便一直盯着陆司珩,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
李秋率先开口反驳道:我说老婆婆,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们少我们公子可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
陆司珩倒没想到这老婆婆还能有这本事,他以前确实不怕,可如今他看了一眼封卿,发现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冲他笑了笑,便扭头说:人生在世,终有一死,在下并非怕死,只是想活着。
李秋并不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挠挠头,在一旁不说话。
陆司珩对二人说:走吧。
那老婆婆意味深长的看了旁边的封卿一眼,便不再言语,重新闭上眼睛,又回到了刚才那副不在意人来人往的样子,只是口中
三人便转身离开了。
如果有人经过这里,肯停下来凑近听一听,便会发现那老婆婆嘴里念叨的是: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
往客栈回的路上,封卿有些心不在焉的,陆司珩见状,问:怎么了,累了?
封卿回神,对上陆司珩得眼神,能清楚的看见他眼底的关心,封卿摇头,他自从清楚陆司珩的心思之后,便一直在看着他不得章法的讨好自己,有意无意试探着陆司珩对他好的底线,甚至有时候故意捉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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