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太宰治的进场让他们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啊,太宰那家伙来了,国木田。这是一位高个子女子在说话,她穿着红色的高跟鞋、黑丝袜,手上戴着黑手套,短发,头发上还带了一个金黄色的蝴蝶发饰。
被称为国木田的那人,正坐在办公桌上奋笔疾书着什么,他穿着板正的职业装,黄色的头发在脑后扎成马尾,脸上戴着的眼镜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显得更严肃了。
我莫名地觉得他眼熟。
直到我环视整个办公间,看到另一个坐在桌子上的人时,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们两个了。
就在我做绷带的时候,我曾经第二次离家出走,在一所学校避雨,当时国木田应该是学校里的数学老师,而那个叫谷崎润一郎的是学校里的学生。
啊!我喊了一声,我见过他们俩。
太宰治偏头瞧了我一眼。
这一喊不要紧,室内众人的目光很快地全都汇聚到了我的身上。
国木田推了推眼镜,瞧了瞧太宰治,又瞧了瞧我:太宰,这是有委托任务的客人吗?
哎呀,不是呢。太宰治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他笑眯眯地没有说话。
这位应该就是铃木澈吧。一直坐在房间最里侧的人说话了,他戴着一顶贝雷帽,穿着一身看起来很像侦探的衣衫,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此时正单手托腮倚在桌上瞧着我。
欸?!
异口同声地,他们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不是,能认出我这件事已经很奇怪了,他们的反应更让我奇怪。
我是铃木澈,有那么令人吃惊吗?
最开始说话的那位女子向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朝我伸出手:你好,我是与谢野晶子。
我连忙伸手和她握了握手:与谢野小姐你好,我是铃木澈。
她脸上露出了果然的表情,这下一屋子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
?
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你大概不知道,半年前我们曾经遇到过一名委托人。与谢野晶子向我解释道,他的名字和你一样,当时太宰治不在侦探社内,但是听到委托的消息后居然什么都顾不上就跑过来了,甚至连手上正在执行的任务都搁置了。
虽然后来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他发现那只是重名的人,而不是你,但是太宰的模样真是把我们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国木田接着与谢野的话说,我们逼着太宰说原因,太宰的口风紧地很,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所以现在你过来,我们可要好好审问一下。穿着侦探服的那人朝我做了个狙击的手势。
第29章双边宠溺(二合一)
国木田独步、江户川乱步、与谢野晶子、宫泽贤治、谷崎润一郎
除了社长福泽谕吉和名册上的中岛敦等其他几位没见到以外,侦探社的大部分社员都在这里了。
我坐在沙发上有些忐忑不安任凭是谁,被这群人团团围在中央,也不会轻轻松松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吧!
这副审问的架势,真让人遭不住。
更让人遭不住的是,太宰治也坐在了沙发上,双臂舒展着倚在沙发靠背上,他就坐在我旁边,一脸悠哉的模样。
其实,这件事要从四个月前讲起哦不对,应该是从四年前讲起。我又忘了时间流速不一样的问题了,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打了结,一提到和太宰治相关的事情,我就会大脑短路,简而言之,我其实是太宰的
阿澈是我的绷带。太宰治冷不丁接过话头。
片刻的沉默过后。
噗先是与谢野晶子没忍住笑出声,紧接着武装侦探社的众人都笑了起来,他们笑得前仰后合地。与谢野晶子一边笑还一边抹着眼角的眼泪,对太宰治说: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铃木澈还是你来说吧,太宰治嘴里没一句正经话,我们不要听他讲。
我傻了。
看着这群人笑得这么开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委婉地告诉他们这是事实。
于是我干脆直说了,一边点头,一边顺着太宰治的话继续说道:没错,我是太宰的绷带。
笑声戛然而止,他们都瞪大了眼睛瞧着我,又瞪大眼瞧了瞧对方,最后陷入沉默。
接下来的谈话再没有人插嘴,他们就保持着这样的表情和姿势,听我讲完了与太宰治相识相处的经过,直到提及四年前的大爆炸事件,他们发出了惊叹声。
所以你现在还是住在太宰治家吗?国木田独步问。
显而易见,当然是。
国木田独步拿出了他那个写着理想的小本子,认真记着些什么。
你有异能力吗?与谢野晶子问。
很明显,我没有,我是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
你是学生,那现在还在上学么?在哪里上学呢?谷崎润一郎好奇地问。
以前在北海道,现在是连个正式社会身份都没有的黑户。
我在心里默默吐槽着,这群人真的好八卦啊!为什么要对我问得这么详细?就像要把我的经历翻个底朝天一样,可惜我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也不敢开口反驳,放在过去以我的脾气,早就朝他们抱怨起来了。
就在这时,太宰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大家都看向他,包括我在内。
他先是伸了个懒腰,然后伸手锤了锤背,最后抄起我的手,拉起我朝着门口就走了过去。
?
?!
众目睽睽之下,他拉着我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国木田独步终于反应过来,一下就炸毛了:太宰你要去哪?!今天的工作还没完成呢!
太宰治摆了摆手,面带微笑:就交给国木田你啦。说完,头也不回地拉开门就走了。
我听见门后传来国木田独步暴怒的喊声,似乎有人拉着他,不然他可能就冲上来了。
只是太宰治还是拉着我的手。
我只觉得脸上的温度在逐渐上升,小心翼翼地将手从他的掌心抽离但我抽不出来,太宰治看似拉得很随意,但我就是挣脱不了。
那个太宰啊。我的嗓音在发抖,我说,太宰你放手啊。
太宰治头也不回径直朝前走着,深秋的风吹起他的米色大衣,他顺便拉着我的手放到了他的口袋里。
我、要、炸、裂、开、了。
他的声音轻轻地从前方传来:阿澈,休想再逃走。
我跟在他身后,听见自己用蚊子一般大小的声音回应了一声。
嗯,我知道的。
*******
我的身份证明相关材料很快就办了下来,太宰治做事向来严谨,甚至将我之前17年的履历都整备了一份。材料拿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简单翻了翻,吃惊地很我从来没有跟太宰治细说过我的过往,但这份履历写出来,就像是他亲眼见过我这十七年成长一样。
他明明只跟我回过一次北海道而已啊!
武装侦探社的楼下是一家咖啡店,店里的老板与武装侦探社的众人都是老熟人,我在那里打工赚钱顺便交一交住在太宰治家里的房租。
因为日常看不惯太宰治赊账的行为,所以我默默从自己的工资里划钱出来替他付了餐费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比如这下他就不用一天到晚拉着店里小姐姐的手跟人家说殉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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