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gu903();林一洲这次没有等到男鬼的回应,他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屋子里所有的物品,没有一个有异动,至于指着他的刀具早就回到厨房去了。

正当他准备开口再问一遍时,突然听见厨房里传来的一丝响动。他转过头一看,整个人被这一幕小小的吓了一跳。

他看见一叠四个盘子,从开放式的厨房里飘了出来。他压下跳的过快的心脏,认真仔细的看着四个盘子最终的归宿。

啪客厅电视机面前碎了一个。

啪楼梯口碎了一个。

啪阳台外的一个空荡荡的盆栽面前碎了一个。

啪玄关处碎了一个。

林一洲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骚操作,张了张嘴,开口道:呃您其实可以给我写下来的。他从沙发上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本子和一支笔。

扔完盘子的男鬼:

操,被固定思维限制住了。

客厅里一阵沉默,安静的连根针掉下去的声音都能听见。林一洲突然觉得这样的鬼好像真的有点好笑,一看就不太聪明的亚子。

他清了清嗓子,轻咳一声:咳,鬼先生您别急,我现在就去找那个符纸。

林一洲先是去了离他最近的电视机面前。他来到那堆碎盘子的旁边,先是小心翼翼地把旁边的碎片清理干净,接着再仔细地观察周围,蹲下身脸贴着地面往电视柜下面看。

外面的光透过电视柜和墙壁的缝隙照下来,这让他不用打灯也能很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情况。

什么都没有。

他愣了半晌,也不敢出声质疑那位,只能把手伸了进去。电视柜底部和地面的距离很窄,窄到他的手只能平着进去平着出来。

不过林一洲感觉自己的手背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他伸着手往上抬了抬,是一种纸质的触感。

他把手拿出来,换了个掌心向上的方向又伸了进去,手指用力一抠,紧贴在那底部上方的纸就被他抠了下来。

他看着自己手心上安安静静存放着的黄色三角形符纸,看着空荡荡的客厅问道:鬼先生,就是这个了吧。我要现在把它撕了吗?

一支笔和一张纸飘到了他面前,纸上写着:

用火烧掉。

林一洲看着纸上出现的好看的字迹抿抿唇,点了点头。他从裤兜里摸了个打火机出来,顿了顿,说道:鬼先生,我要是把它烧了放你出来,你不会出去害人吧?

那张纸上又显出一段文字:

你没有质问我的权利,快点烧掉!

林一洲沉默了一瞬,后来又想起这栋房子好像除了最开始的凶杀案,还真的没有出过人命。他心里稍稍有点安慰,轻轻地点点头的,不再犹豫,按下打火机。

滚烫炽热的火舌瞬间就吞噬了那道三角形的黄色符纸。

一道灰烬从空中慢慢往地上飘落。

随着灰烬落地,林一洲突然感觉自己面前像是有个人。他抬头一看,却只看到飘荡在空中的纸笔,根本没有那个鬼的身影。

鬼先生,你的存在感好像更强了。林一洲抬起头,准确无误地看向了半空中的某个地方。

等林一洲好不容易把在楼梯扶手上的圆柱里找到的的第二道符纸烧掉时,他看见自己面前渐渐显现出了一个透明的身影。

身影很熟悉,就是那个在他梦里出现过的男鬼。

林一洲一脸惊讶,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身影目瞪口呆:我我看见你了。

他又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但这次却穿过了那道透明的身影。

快去找第三个。

男人熟悉而又清冽的嗓音在林一洲耳边乍响,他回过神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继续去寻找第三道符纸。

直到林一洲烧掉最后一个在阳台空的盆栽盆里找到的符纸,眼前的男人已经与常人无异。

除了身上依旧像钢板一样硬,皮肤像雪一样冷。

呃鬼先生,你现在是不是就和普通人一样了?

男鬼斜睨他一眼:只有你能看见我。

啊?为什么?

男鬼有些嫌弃他那一脸傻气的模样,但还是说道:因为是你烧掉了镇魂符,所以我才能拿回来被它吞噬掉的力量重新显形。

林一洲一脸了然地点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对了,您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我总不能鬼先生鬼先生地叫您吧。

男鬼看了看他,我叫傅灼。灼灼傅花枝的傅灼。说完就从阳台走了出去。

林一洲嘴里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傅灼傅灼

名字还挺好听的。

林一洲。回到客厅的人突然开口。

嗯?

去做饭。傅灼抬起手臂遥遥地指了指厨房。

您,这种形态的还要吃饭?不是说鬼一般都是不吃饭只吃香火的吗。

不过很快林一洲就在傅灼面无表情的注视下噤声。他做还不行吗。

林一洲从冰箱里找出他昨天刚带来的一些食材,这些食材可是他人力背来的。本来是想着自己一个人吃怎么也能吃一周多了,结果现在家里多了个室友。

他从厨房里拿出围裙穿上,准备大干一场,一定要用美食俘获傅灼这只男鬼。从小他妈妈就告诉过他,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当然,他认为鬼也是这样。

林一洲一手拿着汤勺,另一只手拿着装盐的调味瓶正准备往最后一道菜里放盐。

林一洲。他身后突然出现的一道声音吓得他手一抖。

哦豁,盐放多了。

林一洲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坨盐瞬间就融化在汤里,让他连捞的时间都没有。

他哀怨地转过身,看着斜斜地靠着冰箱的男人。

有点帅。

傅先生,怎么了?

傅灼眨眨眼,看了一眼林一洲手上的东西,再看看他的脸色,瞬间就明白了。他站直身子,抬手掩唇轻咳一声:问你好没有。

林一洲无奈地叹口气:好了,吃饭吧。

五分钟后两人一起坐上了那张不大的餐桌。

两人都没说话,一个是因为还在为自己做心理建设,让自己接受自己往后一年的室友是一只鬼的事实;另一个则是近三年没吃过一点食物了,现在正埋头苦吃。

林一洲看着傅灼吃得还算满意的样子,心里松了口气。吃饭吃得这么香,看样子应该是不会去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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