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的意思是让其他人尽快顶上,防止动荡,他一直反对。没想到京京和他想的一样,乔云涧都说最好尽快派人顶上,怕影响乐京今年的销量。
饭桌上,乔云岚开头说:“有时间了,你就该多会来陪你爸吃饭。”
岑鲸鲸笑笑,说:“我前段时间开车出了事故,在家养了几天就回去上班了,李成蹊笑我是个劳碌命。我们都一样忙。”
老陈急躁问:“怎么回事?”
岑鲸鲸淡淡说:“没出大事,李成蹊在家照顾了我几天。”
老陈被自己养的白眼狼伤了,需要她安慰,她受伤的时候,有谁关心了?
老陈念叨:“你性格急躁,开车一直都不稳当,早说了让你找个司机。”
岑鲸鲸听话状,乖顺说;“现在有了。我现在不开车了,李成蹊也不放心我开车。”
她把李成蹊挂在嘴上,老陈也不好追问。
等饭后已经有些晚了,她起身告辞,老陈嘱咐:“你不要开车,回去后给我打个电话。”
岑鲸鲸失笑:“我都这么大了,知道轻重。”
老陈却说:“你就是再大,也是孩子。行了,去吧。”
出大门前她回头看了眼,老陈站在廊檐下,头顶的灯光,将他整个人笼罩在灯光里,让他看起来不真实。
等回去后,李成蹊居然还没回来,阿姨一个人寂寞的说:“你们两整天的不着家。”
岑鲸鲸笑着解释:“我今天回我爸那里了,李成蹊没说去哪吗?”
阿姨遗憾说:“没有。”
岑鲸鲸见她在剪鲍鱼干,就嘱咐说:“给他炖个汤,他爱吃宵夜。”
阿姨感叹说:“我下午就炖上了。他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吃饭,就靠晚上吃点宵夜,年轻人吃饭就饥一顿饱一顿,现在看着身体好,等时间长了,毛病就都出来了……”
阿姨特别唠叨他们两个,连他们两个吵架都要唠叨几句,岑鲸鲸好脾气的说:“等我有时间慢慢和他说,让他改。”
正说着李成蹊进门问:“让我改什么?”
岑鲸鲸笑嘻嘻说:“改改你的臭德行,别整天气我。”
李成蹊累了一天,懒懒的凑过去坐她旁边,问:“我什么臭德行?”
阿姨在厨房里说:“成蹊,你等一会儿,汤好了。”
李成蹊一脸笑意问岑鲸鲸:“这么周到?刚进门就有宵夜?”
岑鲸鲸否认:“关我什么事,阿姨心疼你。”
他笑笑,不反驳。
阿姨端出来两碗,岑鲸鲸晚上没怎么吃,尝了口说:“味道真不错。”
李成蹊揶揄:“从来不吃宵夜的岑经理,现在也开始吃宵夜了?”
岑鲸鲸心想,就不该给他好脸色。
这人就爱蹬鼻子上脸。
等晚睡的时候,岑鲸鲸就看到各大门户网站推送的头条新闻,著名女演员被爆不正当交易。
她好奇点进去,居然看到了张廷尉的名字,尤其牵连到投资和拉皮条。
她好奇问李成蹊:“是真的吗?他这属于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李成蹊不在意的说:“这我就不清楚了。他一直就手眼通天,要不然也不能有张衙内的名号。”
岑鲸鲸唾弃:“衙内,衙内是个好东西,可惜做衙内的人不是个东西。”
扭头就见李成蹊笑吟吟的看她。她没好气说:“你也不是好东西。”
李成蹊伸手一揽,将她强硬的揽到他怀里,她气的在他手上咬了一口,李成蹊也不嫌疼,笑说:“岑鲸鲸,你喜欢我又不丢人,你恼什么?”
岑鲸鲸窝在他怀里一个劲的笑,等笑够了,起身和他说:“李成蹊,你可别爱上我,别落在我手里,我不会手软的。”
李成蹊笑的懒懒的说:“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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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岑鲸鲸也没想到能那么快见刘敏然,时隔四周,她去医院复诊,从门诊楼进来,穿过一楼的大厅,要从后门的电梯上楼,电梯口来来往往都是手术的病人,她站在电梯口的人群里等着上楼,结果下楼的电梯里李文仪带着护工和保姆,护着刘敏然出院。
刘敏然脸上的外伤还没好,额头包着,脸颊上的伤已经结痂,她整个人呆呆的靠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气。
保镖推着床,李文仪面色憔悴,不错眼的盯着她。伸手抓着床边,生怕她颠簸。
电梯口离后门很近,她回头看了眼,外面果然有保姆车等着。
李文仪一颗心都在刘敏然身上,她戴着口罩站在人群里,看着母女,只觉得唏嘘,这就是恣意放纵的后果,结果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老爷子生日宴上,她穿了件裸肩的真丝裙,能说会道,青春非常,才多久,就变成这样子了,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要说她愤恨也不至于,毕竟她现在安全无事。
从医院出来时间还早,等回公司李成蹊打电话问:“今天复查的怎么样?”
岑鲸鲸:“挺好的,没什么问题了。医生说我有点缺铁,开了点补铁的药。”
李成蹊笑说:“等我有时间带你去看老中医,把缺的都补上。”
她心情有些复杂,说:“别瞎折腾,你晚上来接我吧,我没开车。”
她下班晚,李成蹊在一楼的茶座等了会儿,夜灯初亮,她说:“你再带我去看一次点灯山吧。”
李成蹊也不问原因,随口说:“走吧,这时间正好,看了灯山回家吃饭。”
西山脚下修了条旅游观光大道,道路两旁栽的柏树还小,李成蹊并不上山,将车停在观光大道上,岑鲸鲸说:“我今天碰见刘敏然了。”
李成蹊转头看她,知她心软,就不甚在意说:“她就算一辈子站不起来,也照样富贵极致,比她可怜的人千千万万,比她努力的人一辈子不如她的比比皆是。太猖狂的人,大概老天都看不下去。”
道理岑鲸鲸都懂,她还没开口反驳,西山上的烟花就亮了,短暂的三只烟花后,灯陆陆续续的亮起,静谧的夜里有种惊心动魄的魅力。
岑鲸鲸仰头静静看着,问李成蹊:“其实去世后供奉在这里也不错,起码香火、景色都不错。”
李成蹊笑说:“我是无所谓,人死一了百了,供奉了又能怎样。我爸那个人生前善事做尽,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岑鲸鲸反驳:“起码有个念想。”
他笑起来,发动车说:“别想这些,看灯看景,但是不看人。人没了就是没了,说什么都没用。”
岑鲸鲸心里吐槽,和你们男人说感情真的像对牛谈情。
晚上回去才吃完饭,阿姨等着两个人催说:“怎么这么晚?”
岑鲸鲸:“出去了一趟。这个汤不错。”
李成蹊见岑鲸鲸胃口不错,调侃说:“鲸鲸现在也不讲究了,从前不吃烧烤、不吃宵夜,现在看起来胃口也不错。”
岑鲸鲸以牙还牙:“那时候没结婚,要注意保养,怕人挑我毛病。现在结婚了,谁还在乎那个。”
阿姨听的乐的笑起来,李成蹊诓她:“宵夜的乐趣,你想象不到,改天带你出去吃。”
岑鲸鲸嫌弃:“我只是不吃,又不是没见过,还用你带我去?”
阿姨笑着哄说:“两个人才有乐趣,一个人的夜市有什么意思。”
岑鲸鲸想,她的习惯果然变了,以前为了减肥,在饮食上控制的很严格,年轻爱美对自己也苛刻。
结婚后就疲懒了,化妆美容也不勤快,隔三差五被李成蹊带着吃宵夜,可能是忙的太多了,居然还瘦了。
等清明节的时候,岑女士要回隔壁市去扫墓,她骄傲惯了,问岑鲸鲸:“问你舅舅去不去?”
岑鲸鲸笑说:你直接打电话问他就行了,舅舅今年都五十岁了。你们两都那么久没见面了。”
岑美黎抱怨:“他都不把我当姐姐,我上赶着去和他做亲戚?”
岑鲸鲸知道劝不了她,转念一想,就说:“我让李成蹊约舅舅回家吃饭,你这两天准备一下,约好了我叫你。”
岑美黎没再说,问:“听说梁文道出事了,对你有没有影响?”
岑鲸鲸知道她性格好强,不想和她深说,只说:“和我没关系,别操心这些了。”
结果没几天就发生了件和她有关系的事,老陈派了个财务总监去了音品公司。
老陈原本想着陈盈盈不缺钱,就算动资金也不会那么夸张,小钱拿就拿了,不打紧。结果等老陈回过神,音品抵押贷款已经超过两亿,音品本就是华克全资控股,才一年时间就几乎成了空壳。
陈盈盈搭上影视公司,说是去投资影视,她那个绯闻男友据说是娱乐业大亨家的公子。
岑鲸鲸不感兴趣,陈盈盈要不抢她东西,随便她发财。
老陈大概心灰意冷了,叫她回家吃饭,开门见山说:“这笔帐,先空着,让她自己处理。处理不了就卖了音品吧。”
岑鲸鲸不做声,乔云岚建议:“短时间怕是卖不出去,她敢动资金就不怕你发现,我和她说一声,你别着急上火。”
乔云岚爱做这个两面不得罪的中间人,老陈也乐意给她机会。
岑鲸鲸从头到尾都没说话,老陈问:“你有什么意见?”
岑鲸鲸不客气说:“我有什么意见不重要。音品的事,和我关系不大。”
她口气不好,乔云岚适时起身说:“我去给你们煮点喝的。”
老陈认错:“音品的事,是我考虑不周到。”
岑鲸鲸看着他的眼睛问:“真的只是你考虑不周到吗?这些年你考虑不周的地方太多了,不是音品,还有其他的。”
老陈哑口无言。
岑鲸鲸一针见血说:“你自始至终都没舍得说她下作的为人。梁文道就算和她有龌龊,也是她的亲戚,从小照看她。结果呢?她掉头就反咬梁文道,集团上下谁不知道我和梁文道不和?她什么心思,您真的不知道吗?我在音品守了半年,为了收购顺利,安抚人心,临门一脚,你就把音品给她了。你真的考虑过我吗?只是一句考虑不周,我几年心血作废,不得不转行去卖啤酒。倘若我在乐京站不住脚,做不出成绩,现在和你讨论的人,就不是我。从头到尾,我的一切都是我凭本事得来的,凭什么她就能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老陈面露满色,听的欲言又止。
岑鲸鲸起身说:“关于她的事,您自己拿主意吧。我不做这个恶人。”
她不怀疑老陈不想处置陈盈盈。他是想探她口风也好,是真心想教训陈盈盈也罢。
她都不关心了,结婚后,她彻底不再纠结了。
李成蹊和陆综在讨论蝉音电台的出路,陆综建议说:“现在的业绩非常不错,用户量马上超过音品,有声书业务经营的非常不错。如果保持这个状态,必定能卖个好价钱。”
李成蹊看了眼报表,淡淡说:“这个留着吧,本来就是我老婆的。”
陆综调侃说:“你老婆看着也不严厉,你后来可有点惧内啊。”
李成蹊笑了笑,合上文件问:“你怎么知道她不严厉?”
陆综听的大笑。说:“你姑姑已经回来了,今年上半年敦金业季不怎么样,听说在董事会上发了脾气。”
李成蹊挑挑眉道:“她的脾气惯是如此,接下来就看她的动作了。让她下来并不容易,起码要让董事会同意,这么多年不能说她没有能力。”
陆综忙了一天,约他:“晚上出去喝一杯?”
李成蹊拒绝:“我晚上有事。”
陆综问:“你晚上能有什么事?以前你不也天天泡在酒吧。喝两杯酒,你老婆总不能也不许吧?不行了,我给她打电话请假。”
李成蹊笑起来,要是岑鲸鲸,肯定说,你爱上哪上哪去。
“丈母娘有事让我办,等我忙过了到时候去外面喝。”
陆综女也不执着,起身说:“我找梁城喝,你们这些结了婚的人啊,就是靠不住。”
李成蹊才不在乎他调侃,先去接了岑鹤生,他太太也一并来了。
李成蹊开玩笑说:“鲸鲸要去陪爸爸吃饭,拍我陪妈吃饭,我只好劳烦舅舅作陪。”
岑鹤生也不在意他的说辞,问:“你们忙你们的,我们老了,就不能给你们添乱了。”
李成蹊嘴甜惯了,直说:“我们两个平时都不在家,也没时间陪我妈,前段时间见她听《锁麟囊》,我对戏曲一窍不通,鲸鲸倒是懂戏,但是她比我都忙。”
岑鹤生问:“你和鲸鲸什么时候认识的?”
李成蹊答:“有些年了,她比我小几岁。”
他两最初约好的说辞,说的久了就成真话了。连他两都快相信了。
岑鹤生问:“你在哪读的书?”
李成蹊:“我在国外读的,格拉斯哥读商科。”
他从不提学历,和岑鲸鲸都没提起。
岑鹤生直觉他和鲸鲸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但也不好一直追问。
李成蹊像毫不在意他追问,到家后,招呼夫妻两进门,岑美黎就坐在餐桌上,也不起身也不招呼,问了声:“来了?”
岑鹤生嗯了声。
根本看不出来姐弟两好几年了见面了。
倒是他老婆笑说:“他早上没去上班,说姐姐叫回家吃饭。”
岑美黎也不像之前冷着脸了,说:“鲸鲸说一会儿就到,你们再等等,马上开饭。”
李成蹊坐在岑鹤生对面,见他丝毫没有生疏,心里想岑鲸鲸给他托付的工作,他算是完成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破镜重圆不一定要离婚…
第33章
岑鲸鲸进门就见舅舅和妈妈还有李成蹊三个人坐在那里听戏,岑女士是懂戏的,但是李成蹊她知道一窍不通,她问:“还没吃饭?”
李成蹊舒了口气说:“就等你了。”
岑鲸鲸笑话:“戏好听吗?”
李成蹊站起身煞有介事说:“戏是好戏,可惜我是个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