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电话过来问:“不至于为这个生气吧。”
岑鲸鲸问:“那要看你还有什么骗我的地方,别到时候别人和说,我老公不姓李,又或者说,我老公是个经济诈骗犯,我要是成最后一个知道,岂不是太丢人了。”
李成蹊笑问:“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
岑鲸鲸:“那你要和我说我该盼着你哪里好才行,我一概不知,怎么知道你哪里好。”
李成蹊和她认真说:“岑鲸鲸,如果哪天我执掌敦金,你这个董事长夫人的位置怕是比我都稳固。我的一半身家都在你身上。”
岑鲸鲸领情的说:“那我就祝你早日执掌敦金。”
她说的毫无诚意,李成蹊也不计较。
因为这回事,她心里的戒心放松了很多,本以为于小艺结婚时间还早,没想到,她意外怀孕,等不及年后,和她匆匆说:“我捅了篓子,我爸爸催我先结婚。”
岑鲸鲸惊讶问:“你怎么了?”
她发了张模糊的b超照片,岑鲸鲸端详了片刻,笑着祝福她:“看来邹繁挺着急的。”
于小艺心情美美的说:“他升职了,最近在装修房子,但是来不及了,结婚先住我的房子。”
岑鲸鲸不知道那种满心期待怦然心动的感觉是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她一直是个有些冷情的人,谈过那么多次恋爱都未果。
最后折在李成蹊手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第36章
于小艺结婚,她没时间帮忙倒是白普宁前前后后帮了很多忙,白普宁变得很多,变得时尚了,也变自由了。替于小艺送礼服过来,她忙了几天在家招待她,白普宁第一次来她家里,李成蹊也在家,岑鲸鲸在门口等她,见她进来笑问:“是不是有点难找?”
白普宁惊异的说:“没有,那个谁,单位就在这附近,我其实对这里很熟,只是没想到你老公家在这里。”
岑鲸鲸笑说:“也是,这附近单位挺多的,小区倒是不太多。”
李成蹊正从楼上下来,招呼说:“你们坐,我去准备点吃的。”
岑鲸鲸笑话他:“你又不会做饭,你准备什么?”
李成蹊:“岑经理不要太挑剔。”
白普宁对李成蹊印象很好,他性格好、说话风趣有涵养。岑鲸鲸拉着她坐在客厅里,不再奚落李成蹊。
白普宁催说:“要不你先试试,于小姐说你太忙了怕是没时间去试。”
岑鲸鲸笑说:“忙的话我自己准备就行了,哪还要你专门跑一趟。”
白普宁:“于小姐非说当天要凑二十个穿着一样的伴娘,所以这段时间大家都在试衣服。这是她给你挑的。”
岑鲸鲸抖开裙子看了眼,提着裙子上楼去了,李成蹊在厨房煮了两杯咖啡,出来见岑鲸鲸不在,和白普宁聊:“你们大学应该挺热闹的。”
白普宁狡黠的笑说:”那你可猜错了。你肯定猜不到鲸鲸大学是什么样子。”
李成蹊回头看了眼楼梯,笑说:“我们家鲸鲸,大学的时候肯定是只白天鹅,就她那个脾气,怕是和人吵架都不在话下。”
白普宁被逗笑了,岑鲸鲸站在楼梯上问:“你不在背后说我几句坏话,不是福是不是?”
李成蹊回头见她换了件半肩的礼服,头发松松垮垮的挽着,又笑又怒的看他。
仿佛像春风拂面的欢愉舒畅。
白普宁夸说:“真不错,尺寸也刚刚好。”
岑鲸鲸下楼,低头看了眼说:“我是不是有点胖了?”
李成蹊:“刚刚好。”
岑鲸鲸直觉自己胖了。
李成蹊劝她:“不是胖了,只是你没以前那么讲究了。”
这话还不如不说。岑鲸鲸听的更生气,上楼去换衣服了,李成蹊则看了眼时间和白普宁招呼:“你们慢慢聊,我出去取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等岑鲸鲸下楼,他已经出门了。
白普宁有点羡慕说:“你们感情真好。”
岑鲸鲸诧异她的感觉,但也不反驳,至今都没人知道他两的官司。笑笑当作默认了。
转问白普宁:“你呢?怎么样?”
白普宁没答,说:“我前几天参加同学聚会,她们问起你了。”
岑鲸鲸问:“是吗?”
白普宁感慨:“读书的时候,觉得人都不错,现在才觉得也太趋利避害了。”
岑鲸鲸问:“怎么了?”
白普宁摇头笑笑:“以前她们说起你,多少有些不屑,因为秋淼和你吵架诋毁你,又加上她家境好,都偏向她。你结婚的时候她们才知道你爸是华克集团的董事长,今年很多其他行业的同学都知道你是乐京啤酒的掌门人。这次参加同学会,知道我和你有联系,都向我打听你的消息。”
岑鲸鲸对她们不了解,倒是没什么感触,她大学学的专业不喜欢,也常年不在学校里。那几年几乎把心思全花在和私生女争宠上。
李成蹊回来时两个人正在聊大学的一位老师。
李成蹊是专门出去取餐了,进门见岑鲸鲸和白普宁聊的满脸笑意,感慨她也不是天生的脾气不好。
因为李成蹊鞍前马后的端茶递水,让白普宁非常惊讶他的修养。
之后还和同事感叹,再有钱的男人在家里也是要做家务的。
李成蹊简直面面俱到,饭后两个人聊天,他坐在餐桌上开着电脑看股市,等白普宁起身告辞,他已经将车都叫好了。
等送走白普宁,岑鲸鲸调侃他:“你今天表现不错。”
李成蹊失笑:“来家里的都是客人,总不能让客人觉得来咱们家一趟实在是麻烦。我是这个家的男主人,有责任招呼好客人。”
岑鲸鲸从没想过这回事,他好像总能找到这种理由。
她独立惯了,邀请人来家里吃饭的时候极少,几乎不会带朋友回家,请客吃饭都是在外面。李成蹊则不同,陆综还时不时来家里蹭饭,他的助理也时不时在家里吃饭。
他招待身边人都非常认真。
敦金的股东会开的不顺利,又加上敦金地产和融创的矛盾已经拿到台面上了。新闻媒体嗅觉灵敏,一时全都盯着敦金。
老爷子拍板,让李成蹊去和融创协调。
没有给任何权利,也没有讲要求,只让他前去协调。
他临时被提到一线,连夜收拾行李出发,岑鲸鲸难得有耐心,替他将换洗的衣服装进去问:“没说去多久吗?”
他安慰:“我先过去看看,一时半会儿肯定没结果。过几天就回来。”
岑鲸鲸劝他:“为什么非要急着从地产入手?她总有老的时候。”
李成蹊听的笑起来,将她揽过来抱在怀里,问:“舍不得我?”
岑鲸鲸嘟囔:“和你说正经的,你别打岔。”
他叹息:“敦金已经把七成的资金押在了地产上,看到的是南湖项目,其他各地好几个南湖项目,外人不知道而已。”
岑鲸鲸听的惊讶。第一次觉得他也不容易。
李成蹊出门前嘱咐:“我通知了阿姨,到时候有她陪你。她要是明天没回来,你先去妈那边住几天。”
岑鲸鲸催他:“操心你自己吧。”
李成蹊走后第二天她就回了妈妈那里,岑女士这段时间觉得不太舒服,她最近参加的局太多,以为太累了,所以一直在家休息,岑鲸鲸见她状态太差,就催她去医院做个检查,结果岑美黎查出来了问题。
岑鲸鲸心里焦急,带着检查结果大中午开车去医院见医生,岑美黎还在等手术安排,大夫解释的很稀疏平常,只是个良性了肿瘤,切了就没事了。
她吓出一身冷汗,不放心问:“对病人有什么影响吗?或者是……”
大夫安慰,术后一个月复查一下,到时候便于观察。
她心里发慌,但是又担心岑美黎害怕,安慰她:“妈妈,没什么大事,吓了我一跳。”
岑美黎反倒安慰她:“说了没事,用不着你大中午的跑一趟。”
岑鲸鲸听的心酸:“生孩子不就这种时候用的,要不然生我做什么。”
等下午手术时间已经安排了,下周周一的早上,已经是周末了,她怕自己准备的不够,打电话给舅舅求助,才晚上舅舅和舅妈就过来了。
岑鹤声进门就问:“怎么回事?”
岑美黎怕鲸鲸害怕,淡定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个小肿瘤还是良性的,她非要大惊小怪。”
林晓秋劝说:“看你说的,开刀哪有小事。就算平时崴个脚都几天走不了路。”
因为有舅舅舅妈陪着妈妈,她才在周一手术那天守了一天,每天晚上才有时间去看妈妈。
岑美黎的朋友多,来看她的人来来往往,她心情倒是一直不错。
周四晚上她从医院里回来已经快凌晨了,晚上到家在洗手间洗澡,只觉得腹痛的厉害,她晚上都没吃东西,叫的外卖还在楼下,她以为饿的,结果胃也开始痛,起初她没当回事,想着出去后喝点热水,吃了饭就好了。
结果渐渐痛的她浑身发汗,她整个人蹲在地上,挣扎着匆匆出来,穿了睡衣出去找药,跪在地板上翻找到一半,突然意识到,好像不对。
才想起打电话叫车。
半夜被拉到医院里,急性阑尾加急性肠胃炎,医生问:“家属呢?”
她痛的额头上全是汗,蜷缩起来,说:“我自己签字。家里人不在这里。”
医生凶道:“胡闹!”
正说着她床头的手机响,医生看了眼名字,催护士将她推进去,和她说:“等着做你的手术。”
她太疼了,都没看到谁的电话。
李成蹊是半夜回来,打电话给她,结果接电话的人问:“岑鲸鲸是不是你老婆?”
他还没说话,对方就说:“急性阑尾加急性肠胃炎,晚上加手术,要是能过来,尽快过来。”
他听的一惊,开了车就直接回来,直奔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她还没做手术,手术室还在协调,她正在用药,因为疼,脸色发白,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大概不相信,又闭上了。
李成蹊找医生问了声,手术安排在凌晨三点。急诊科大夫说话都急嘈嘈的,见了他问:“你老婆不是说你在外地?”
他温和答:“就在临市。”
医生看了眼病例,问了病人病史,看了用药反应后,说:“麻醉师到后,就手术,你们准备一下。”
等李成蹊回来她疼的抽气,呼吸粗重,李成蹊抱着她,哄说:“麻醉师在来的路上,马上就能手术了。”
岑鲸鲸这会儿清醒了,问:“你怎么回来了?”
李成蹊问:“一个人来的医院?妈知道吗?”
岑鲸鲸:“妈在中心医院,刚做了手术,你别和她说。”
李成蹊听的心疼,轻轻亲了下她的额头,哄道:“别担心,烂尾是个小手术,肠胃炎是你饮食的问题。你什么都别管,我明天早上过去看妈,公司那边我明天早上去打招呼。你听话,这段时间我就替你好好瞒着。”
岑鲸鲸从见他回来后,心里那根弦就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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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也许是李成蹊语气太温柔了,也可能是他来得太及时了。
也可能是她太疼了,疼到把那些脾气和顾虑都忘记了。
李成蹊问:“冷不冷?等会儿我回去取东西,明天护工陪着你,我去看妈。”
他尽量让她放松,她除了疼,还有慌张。
像只受伤的鸟。
岑鲸鲸听着他说话,听着他细细安排,突然觉得眼热,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突然想和他好多好多话,把那些从来说不出口的委屈都说出来,可是她太疼了,说话都断断续续:“李成蹊,我其实是个很自私的人,我一直知道。我这个人从小就爱算计,从不吃亏。所以别人也不喜欢我,但是,我不是生来就是这样的,我没有家,我要是不算计,我爸就把我忘了,就把我妈妈忘了。我也不能吃亏,只要我认一次亏,就有没完没了的陷阱等着我,所以说既不能吃亏,也不能软弱,所以我谁也不信…”
我只信我自己。
她说的眼泪流出来,越说眼泪越多。
李成蹊替她擦了眼泪,哄说:“我知道,现在休息,不要说话,等明晚有精力了,和我慢慢讲,我等着听你的故事。”
岑鲸鲸见他打断,闭上眼迈过脸,吸着鼻子。
她其实没说,她谈过那么多次恋爱,没有相信过谁,她深知,连爸爸都不能信,何况其他人,根深蒂固的想法根本没办法改变。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固执、脾气大。
她闭着眼说:“为什么我偏偏就信了你?”
李成蹊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委屈的像个小女孩,忍不住在她唇上亲亲,轻声说:“好,接下来该休息了,信我就听我的。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只要记住有我,其他的不要想。”
她果真什么都不想了,昏昏沉沉只记得有谁抱着她,替她捂着打点滴的手。
这时候护士进来通知:“准备手术。家属来一下。”
岑鲸鲸还是有点怕,隐约听见李成蹊和大夫交代:“她今天太幸苦了,心里有点害怕,请多和她说说话,多沟通让她放松心情……”
麻药之后,麻醉师逗她:“外面那男人长得不错。你弟弟啊?”
痛感逐渐减轻,但是困意袭来,她肯定的答:“那是我老公。”
麻醉师逗她:“你老公挺有意思,切个阑尾,都不放心非要跟进来看看。”
岑鲸鲸撑不住困意,睡过去还在想,他挺好的,起码关键的时候靠得住。
李成蹊手术室外等着,心里明知道阑尾是个小手术,但又觉得不放心,又怕她出什么问题。怕她又出什么乱子,今晚他也被她吓得够呛。
等手术出来,她麻药没散,睡的乖乖的,李成蹊轻撩起衣服看她肚子,忍不住想,她那么爱美,肚子上留疤了,肯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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