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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两不疑 顾青姿 4725 字 2023-09-03

仿唐半架空勿考据

第47章

老爷子躺在床上,看着他毫无反应,李成蹊见他目光浑浊,满面老态。早不是从前那个目光如炬的健硕老人了。

老爷子说不出话来,也不肯搭理他。

只是看着他,像是有悲有无奈……

李成蹊坐在身边,问:“我记得小时候开始,我爸和你坐在一桌上吃饭的时候就极少,他几乎都住在外面。是和我妈有关系,对吗?”

老爷子目光无波澜,像是没听见一样。

他又问:“你和姑姑,都认识她,并且不同意我爸和她有关系,是吗?”

老爷子还是毫无反应。

李成蹊迟疑问:“她身份很不堪,或者是,妓/女。是吗?”

没有人回答他。

他在老爷子床前坐了两个小时。再一句话没说。

回公司的路上,他给李文仪打电话:“董事长,我是李成蹊。”

李文仪问:“什么事?”

他问:“张廷尉来找我喝酒,让我把手里的股份转给他,是你的意思吧?”

李文仪不知道这回事,淡淡说:“那是你们呢兄弟的事,你们自己商量。”

他慢吞吞的问:“张廷尉说,我不是我妈生……。”

李文仪立刻打断他:“别听他胡扯。”

李成蹊:”看来你是知道的,操作别人的人生,是不是觉得非常有优越感?你们高高在上的看轻我三十年,真的不愿意说说理由吗?”

李文仪否认:“我没有时间和你讨论小孩子之间的混帐话,李成蹊,你只要记住你是你爸爸的儿子,而你爸爸是你爷爷的儿子,就够了。”

李成蹊可不是为了听她讲道理的:“那我就去问问张廷尉了,看他的样子很想给我解惑。”

挂了电话,他还是在可能的人身上徘徊。

三十几年,他第一次知道,自己是非婚生,而且母亲身份还是个谜。

这么多年,关于这个家里的人冷漠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他妈妈。

岑鲸鲸在北方出差,乐京年度计划已经到了第四季度。入冬进入销售淡季,北方的工厂剪彩仪式,她和乔云涧共同出席,乔云涧在下半年调任回总部,将另一位经理调任回来配合她。在乐京的高管体系中,老陈的遵旨是严禁内部矛盾。这让她的工作好做很多。

乔云涧代表总部出席工厂的剪彩,算起来自从他调任回总部,两人已经有半年没见了。

乔云涧收起混蛋的样子,就还是那个精明的乔云涧,见了岑鲸鲸笑着打招呼:“有点时间没见你了。”

岑鲸鲸笑笑当是回应。

当女性站在以异性为众的职业群体里,自然就会成为瞩目。尤其是身份、背景,无时无刻不被人议论。

她今年才刚三十岁,凭着算计和一腔孤勇闯进了老陈的商业帝国。那些轻飘飘的几句非议与她而言,都不算是什么事。

剪彩后的饭局上,一桌上除了她,特意叫了一个行政科的女生作陪。

岑鲸鲸是个不太善于巧言善变的人,于销售一行,她只会提想法,更多的是冯翼去沟通传达,饭局上乔云涧是总部的人,全是围着他转。

有个经理开玩笑说:“乔经想必也结婚了,能理解我们的工作和生活压力大。”

乔云涧开玩笑:“我孤家寡人一个,你们可把我想复杂了。”

一桌人都笑起来。

岑鲸鲸等饭局散了给李成蹊打电话,李成蹊人在外面,接了电话问:“工作顺利吗?”

岑鲸鲸累了一天,随口抱怨:“太累了,我奔走了一天。接下来要巡查一圈才能回来。”

李成蹊安慰:“那早点休息。回来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岑鲸鲸开玩笑问:“为什么和你说?让你早点毁尸灭迹?”

李成蹊听的叹气。

岑鲸鲸问:“出什么事了?”

李成蹊沉沉说:”不是件好事情,我还在理头绪,等我自己清楚了,再和你说吧。”

他很少用这样的口气说话,岑鲸鲸问:“很严重吗?”

他落寞的说;“我在怀疑是阴谋,还是意外。总归不是件好事。”

岑鲸鲸知道李家的家事很复杂,所以也不深问,只嘱咐:“等清楚了和我说说,你也不要一直执着一个结果,毕竟都是旧人旧事,老爷子现在也是那个样子,如果涉及到他,也算是对往事有了交代。”

她怕李成蹊冲动,如果涉及老爷子,怕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李成蹊笑笑,算是听进去了。

有些难以启齿他的身世。这事对他打击还是很大。

融创融并没有停下脚步,在第二轮收购敦金地产股权,并公告之后,敲定彻底控股融创地产。

为这将近一年的持久战敲定了结局。

李文仪惜败。

于她最后的一场博弈中,输掉的不止是融创地产,孙易成限额的资金加入,让在敦金集团内的位置都遥遥可危。

李成蹊颓废了好几天,在岑鲸鲸提醒他之后,他在家呆了几天,闭门不出,融创的公告公示后,各路人马都在找他。

他有万分的好奇心,想知道他究竟是谁的儿子,既然每年祭拜的那个人不是他妈,那他妈到底是谁?

岑鲸鲸劝说后,他休息了两天,暂时在心里放下了,李文仪联系不到他,只当他不参与纷争。

没想到等融创公告之后,孙易成一改之前的仪就年度经营状况做公示,并表示她未尽到章程的义务,贸然投资,给企业带来重大损失。

李文仪这才起了调查孙易成的心思。

等李文仪调查清楚,简直怒气难消。张廷尉找的人,他也知道。

当晚李成蹊和陆综一直在开会,等到晚上接到张廷尉的电话,他人像喝多了一样,反反复复问:“你不想知道你妈是谁吗?你不想知道吗?”

李成蹊在开完会后,一个人开车去找他,张廷尉在自己的别墅里喝酒,李成蹊去的时候很晚了,大概酒局已经散了,张廷尉坐在后院的泳池边上,烂醉如泥……

第二天一早,李成蹊和孙易成同时出席股东会,会议上半数股东表决,李文仪齐耳的短发一丝不苟,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李成蹊,并不认输。

会议叫停,她坐在上首的位置,问坐在下首的李成蹊:“你真的想毁了李家?”

李成蹊:“董事长这话怎么说?”

李文仪看着他和哥哥一样的眉眼,几乎咬牙切齿:“你和你妈一样,都想毁了李家!”

李成蹊问:“那我妈做什么?”

李文仪:“你不是想知道你妈是谁吗?你小时候见过她,她最擅长蛊惑人,她最后一直住在莲湖边的别墅里……”

李成蹊脑子嗡的一声。

想起老爷子半遮半掩,却把房子给了他。

怪不得这么多年,父女俩个人,冷漠的作贱他……

他后牙齿用力的咬合,忍了又忍,最后问:“你有什么证据?”

李文仪像是怜悯一样,说:“我比任何人都厌恶她,都恨她,我好好的哥哥,人中君子。毁在她手里!”

李成蹊问:“所以呢?这是你的一腔私怨?还是你和老爷子两个人的意思?”

原来他小时候见过她。

只是后来听说她死了,他怎么也想不起她到底是哪年去世的。

李文仪:“她和你爷爷结婚的时候才二十五岁。生你的时候二十七岁。后来你爷爷送她去了莲湖别墅修养,她逃走了一次,后来又回来了……”

李成蹊不想听了,不想也不敢问,他们是不是折磨她了。

他整个人思绪都混乱了。

不想再听,起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李文仪说:“就是因为她,毁了你爷爷和你爸爸,我这辈子最恨的人,就是她。”

李成蹊问:“一个女人,何必为难她。”

李文仪:“一个从乡下来的女人,有钱都不知足,才最可恨。”

李成蹊问:“她现在在呢?”

李文仪:“我们李家没有对不起她,她死后一直供奉在法缘寺里。你爷爷为她点了十几年的长明灯。”

李成蹊开门出去后,一直走,一直走。出了公司大门,抬头直视看着日光,被刺的泪流满面。

他开了车一个人去了莲湖别墅。

还是上次来的样子,但是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上次就是为了看房子,上楼进了卧室,在柜子和床头柜里翻找,这里大概在她死后被整理过,这里没有一丁点关于她的痕迹。

仿佛这里没有住过人一样。

他就是不死心,楼上楼下的翻找。可惜毫无收获,最后颓废的坐在二楼卧室外的台阶上发愣。

心里只觉得荒唐。

他想起她了,那时候她好像总爱穿各种各样的碎花裙子,人很年轻……

那些年被掩埋的秘密里,有关于他最亲的亲人。

他起身回了房间,坐在床沿上,仰头看着床头上挂的那副油画,他起身伸手碰了碰画框,掉出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他被李文笠抱在怀里,坐在公园的卡通雕塑前。照片里他太小了,他完全没有记忆了。照片时间太久,边角有些泛黄。

这张照片被藏在画框背后。也许是关于她,唯一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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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他和那位安月琴女士甚至没有交集,要说感情,也谈不上。毕竟关于她的记忆几乎没有。

也许她的出现,让他曾经被蔑视和打压,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她只是出现的太巧,让他所有的不甘心有了理由。

他第一次看到西山的点山灯,没想到,那万盏灯里,有一盏就是她的。

关于父亲和她的丑闻、关于她的去世、关于父亲的去世。他一概不知。

尤其是父亲的去世,对他打击太大了,那几年他连父亲住的房子都不敢回去。

他的身份都是假的,从前知道的全是假的,父亲的妻子早就去世了,他甚至怀疑他的出生日期对不对。

一整夜他就坐在西山脚下,看着满山灯,也不上去。

陆综找了他一天,等找到他人,他整个人颓废又潦倒,满脸胡茬,看着陆综一言不发。

陆综急着说:“大爷,我满世界找你,你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出大事了!”

他心不在焉问:“出什么事了?”

“张廷尉死了。”

李成蹊听的呆呆的,像是反应不过来一样,喃喃:“死就死了,关我什么事。”

说完问:“谁死了?”

陆综也不知道这位是怎么了,说:“昨天晚上警方通报,目前正在调查中。”

正说着,岑鲸鲸打电话过来问:“李成蹊,你手机怎么了?怎么有警方的人和我打电话找你。”

李成蹊如实说:“陆综和我说了,张廷尉死了。我去问一声怎么回事。”

他其实不相信,前两天见他还在组局喝酒,好好的人,怎么可能就死了。

等他跟着陆综到警局,正遇上李文仪和助理,李文仪哭的眼睛赤红,见了他质问:“你是不是去找过他?你和他说什么了?”

李成蹊当着刑侦人员的面,实事求是:“是他打电话找我,在家里,但是我去的很晚,等我去了,他已经醉了,就躺在泳池边上。”

刑侦人员诧异的看了一一眼。

受害人被发现时就在泳池边上。

李文仪不信,问:“你有什么证据!”

李成蹊无奈:“我没有证据。从我进去到我出来都没有二十分钟。他醉着,我也和他说不清楚。就回去了。”

例行询问是要录口供的,李成蹊被带进去后。李文仪就在外面等着。

她不信李成蹊什么都没做。

警方问答的非常仔细,甚至有部分审问的意思,等结束,李成蹊问:“所以,我现在是第一嫌疑人,是吗?”

推平头的高个子警员答:“只是例行调查。”

李成蹊问:“死因清楚吗?那是我表弟。”

那个警员犹豫了下说:“正在检验中。”

李成蹊淡淡提醒:“他常年混迹在夜店酒吧,就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当晚像是有酒局,我去的晚,人已经散了,后院到处都是酒。”

李文仪不许尸检,且态度强硬的和警方争辩。

听他这么说,警员惊诧的看他。

李成蹊也不再多嘴,等到了大厅,李文仪还要问,他先说:“我真的不知道这回事,警方还在调查中,至于我说的时间,监控肯定能查到,这里都有备案证明我没有说谎。我没必要说谎。至于他的死因,我觉得你应该有猜测,只是不愿意相信吧。”

李文仪红着眼不说话,死死的盯着他。

李成蹊忍不住感叹:“这算什么破事,我是个孽种,你们也没好到哪里去,为什么不早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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