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你没听你的学生在说什么吧?”傅承安斜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水。
杜文生很坦然地承认了,不过他也好奇,“她说了什么?”
“她说——”傅承安故意拉长语调,“她想知道下周三要交的小论文该怎么写。”
“哦,”杜文生瞬间变得冷漠,“我上课的时候讲的很清楚,只要有认真听课就知道该怎么写,不需要再来问我。”
傅承安从他手里接过扇子,欣赏上面印着的图画和文字,“我觉得你的学生都挺可爱的,还知道先用这把扇子来拉近距离,再问你论文该怎么写,有点想法。”
“他们按时交作业的样子更可爱。”杜文生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跟傅承安说:“比赛快结束了,要不去其他地方逛逛?”
傅承安抬头看了一眼比分板。蓝队在下半场打了红队一个措手不及,拉高了分数,除非红队发生奇迹,不然蓝队就能顺利进入决赛。
“你不留下来跟他们一起庆祝吗?”
“我请你过来看比赛,总不能赢了就把你丢一边吧。”杜文生在微信群里给队员们发了一个红包,然后提议说:“我们去逸明楼吧,我带你去看看油桐花开得怎样。”
傅承安对逸明楼并不陌生,杜文生读研究生的时候就经常去那里的实验室。他下了课之后就会在楼下等杜文生,然后再一起去吃饭。
他们和普通的校园情侣一样,一方等着另一方下课,吃完晚饭后就手牵手沿着湖边散步,然后躲进无人的角落里接吻。
然而,完成以上活动的前提是没有旁人跑出来打扰他们。
傅承安还记得有一次他等杜文生做完实验一起去吃牛筋煲。他的余光刚瞥见杜文生从逸明楼出来,一个身影抢先他一步冲过去拦着他的男朋友,然后当着他和其他人的面大声跟杜文生表白。
当下傅承安整个人都懵了,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别人跟他男朋友告白。他不知道该上前拉走男朋友,还是转身跑开给他们让出表演的舞台。
杜文生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那个学弟,说自己已经有男朋友了。但学弟仍不死心,指着傅承安大喊道:“他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学长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
这句话一喊出来,自卑和不安涌上了他的心头。
的确,和杜文生对比起来,傅承安显得非常普通。两人的关系始于一个牵手和一个吻,他甚至都不知道杜文生喜欢他什么。杜文生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两人就稀里糊涂地谈着恋爱,直到某一天被人撕开这层窗户纸,将这段关系里的矛盾翻出来,暴露在阳光下。
像傅承安这种平平无奇的学生在A大里遍地都是,扔十块石头下去能砸中十个。他是夜晚的星星白天的云,平时少一个不突兀,多一个不特殊,缺了一个随时能找到替代品,毫无特色。
傅承安停下脚步,抬头看遮挡住日光的油桐花。杜文生也停了下来,站在他身边一起抬头看。
白色的桐花和绿叶参杂在一起,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形成一幅巨大的画作。他们走在绿色的夜空下,白色的星星点缀着黑夜,散发着嫩粉色的光。星星随着晚风轻轻地摆,像孩子躺着母亲的臂弯里,听着温柔的歌谣。
许久,傅承安的视线和杜文生的撞到了一起。他眨了眨眼,问出了他一直好奇的问题,“我以前为了你身边那些说喜欢你的人冲你发火,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气?”
“为什么会觉得你小气?”杜文生被他的眼睛吸引,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近,“那时你是我的男朋友,你有资格对着我发脾气。”
听到这个回答,傅承安移开了视线,还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如果杜文生真有这个觉悟,当初两人吵架的次数至少得减少一半。
一朵白色的小花从树枝上脱离,搭上了一阵微风,摇摇晃晃地往下坠。在这过程中它遇到了路过昆虫的袭击和小鸟翅膀扇动产生的气流,但最终还是落在了目的地——傅承安的嘴角。
杜文生正看着傅承安,见到油桐花落下来,下意识地伸手取下。粗糙的拇指划过了柔软的嘴唇,杜文生垂下眼眸,低头吻上去。
他的动作很温柔,温柔到傅承安都不舍得推开他。他用舌尖舔舐着觊觎已久的粉色唇瓣,左手绕到身后搂上纤细的腰肢。
傅承安被舔得晕乎乎的,鼻腔里充斥着橙花味。加上他也很久没有接过吻,所以他更加投入到这一吻中。
他微微启唇,伸出舌尖。怎料杜文生的温柔瞬间消失殆尽,变得凶狠无比。他冲进口腔里搜刮了一番,然后用力吸/吮着幼嫩的舌尖。拦着细腰的手臂收紧,将对方贴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火热。
酥麻的感觉从傅承安的后腰升起。缠绵悱恻的吸/吮声连绵不绝,耳边响起了杜文生粗喘的呼吸声,他觉得腿都快软了。
等到一吻结束,傅承安得扶着杜文生的臂膀才不至于倒下。杜文生坚/挺的鼻子刮着他的鼻尖,表达着亲昵。
傅承安缓过劲来,抬眼就掉进了杜文生的眼眸里。满眼的爱恋将他淹没,他落入了名为温柔的陷阱。
他咽了咽口水,吻上了他曾亲吻过无数遍的薄唇。
油桐花无声地记录着这一幕。
第21章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两人分开的时候,傅承安觉得舌头都发麻了。
他别过脸,在口腔里活动舌尖。杜文生的额头抵着他的,忍不住发出低沉又愉悦的笑声。
他们的下半身紧贴着,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热情。傅承安攀附着杜文生强壮的手臂,慢慢平复急喘的呼吸。
两人默契地没有说话,回味着刚结束的吻。
傅承安闭着眼,尝试让自己的心跳频率恢复正常。但是他被杜文生的味道包围,心情无论如何都无法平静下来。
杜文生的两只手都环在他的腰上,又亲了亲他的耳尖,然后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傅承安整个人靠在前男友身上,缓缓睁开双眼。
原本他以为今天最多就是一起重温当初的甜蜜,没想到杜文生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就是抱着人啃。
最让人预料不到的还有傅承安自己。只是接吻都让他起了反应,看来以后真的需要不时发泄一下。
风继续吹,树枝摇晃发出沙沙声。又有许多油桐花掉了下来,落在他们的头发和肩膀上。
傅承安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示意松手。尽管不情不愿,杜文生还是稍微放松了搂腰的力度,站直身子看着怀里的人。
“你要一直这么抱着吗?”
傅承安眼里的情/欲退去,只剩下理智和清醒,这让杜文生不由得心一紧。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略带讨好地说:“不上课的话这里基本没有人过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承安直接推开他,“这么抱下去我们都走不了。”
杜文生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傅承安。再抬头的时候,他已经一脸了然。
“先去吃饭吧。”傅承安又扯了扯衣领,迈开脚步准备往外走。杜文生跟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手指不由分说地挤进指缝里,十指紧握牵着走。
他们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餐馆快速解决了晚饭,然后跳进车里朝天和苑开去。
杜文生原想带人去自己家,但是家里乱成一团,根本没来得及收拾。他有动过带人去酒店的念头,但像今天这种这么有意义的时刻,怎么能在不知道住过多少人的房间里随便应付呢?
好在这时傅承安提议:“去我家吧。”
“你弟弟不是和你住一起吗?会不会不方便?”杜文生磕磕绊绊地问。
“他这周末在外面住,不回来。”傅承安说完就扭头看窗外。要不是杜文生看到他的耳朵到脖颈红了一片,光听这个冷静的语气还以为他不愿意呢。
路过一家便利店时,杜文生在门口停下了车,说了一句“我去买点东西”,就往店里走。
傅承安靠在副驾驶座靠背上,隔着玻璃看着杜文生认真挑选商品的模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事情的发展快到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从第一次在长综见到杜文生到今天仅仅过去了三周,他们的关系就已经往床上进展了。是不是再过三周,他们就要宣布结婚了?
一想到这里,傅承安的心就往下沉。
从小时候开始,他就觉得自己无法与他人建立长期的亲密关系。经历了高中之后,他更加怀疑自己能否对他人敞开心扉。他习惯紧闭心门,背过身躲在角落里,自己和自己做朋友。
可是杜文生不一样,他给过他希望,哪怕如转瞬即逝的彩虹,也让他得以窥见色彩。
如果说别人的恋爱苦尽甘来,那么他们的爱情就如同一颗裹着糖衣的药丸。当糖衣在舌尖融化后,刺鼻的苦涩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傅承安再一次躲进为自己构建的保护壳中,躲避着想象中的即将到来的伤害。
天边的彩虹固然美丽,随之而来的烈阳却带来了难以忍受的高温。
杜文生拉开车门坐进来,将一个袋子放在后座。傅承安侧过脸,瞥到袋子里装着一个盒子和两个瓶子,刚好是一晚的量。
他挑着眉头看了一眼杜文生,见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明明大家都知道接下来要发什么,他还要装出一副假装正经的样子。
杜文生这边还在忐忑着,忽然有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摸上他的脸。他转过脸抓住了傅承安的手腕,盯着他琥珀色的眼睛,在掌心上落下一个吻。
傅承安歪了歪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把手收了回来。
回到天和苑时还不到七点,路过紧闭房门的次卧时傅承安有些心虚。这还是他第一次带人回自己家,第一次允许除了家人以外的人进入自己的空间。
他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新买的浴巾递给杜文生,“全新的,买来打算自己用的,你不介意的话拿去用吧。”
杜文生接了过来,“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傅承安想着他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清理,于是说:“我先洗吧,你在我房间里等一下吧。”
距离上一次清理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傅承安再做起来觉得自己肢体不协调,等他洗完澡出来觉得浑身都不对劲。
杜文生原本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机,像是思考着什么。他抬起头看到只穿了一条短裤的傅承安,眼睛一下子就看直了,视线贪婪地在他的胸/部和腹部肌肉上流连。
“快去洗吧。”说完这句话,傅承安才感到迟来的害羞。为了掩饰这一点,他背过身抓起吹风机开始吹干头发。
因为傅承安没有借给他穿的衣服,杜文生只能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围在身上的浴巾比想象中的要短,小杜被迫从下面探出头来打招呼。
傅承安刚把吹风机放下,背后忽然贴上来一具强壮的身体,温热且略微粗糙的手掌在他的腰部游移,并缓缓向下探去。滚烫的鼻息打在他光洁的肩膀上,激得他缩起脖子想挣脱出来。
后面的人没有给他挣脱的机会,手掌几乎就在他挣扎的一瞬间钻进短裤里,握住了脆弱的性/器,开始上下摩挲,从顶端到尾部都照顾到。
傅承安发出一声嘤咛,顶着后腰的巨物缓缓升起。杜文生还故意抬腰,使巨物戳进股缝。
“你身上好香……”杜文生把脸埋进他的颈窝,用力吸着他身上的味道。
傅承安不安地扭动身体,抬起屁股故意向后蹭,如愿听到身后的呼吸声变粗。
杜文生是个前戏高手,他知道说什么话可以挑起兴致,摸身体的哪一个部位可以使腰肢软下来。加上两人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完全知道对方的敏感点在哪儿,一模一个准。
但是傅承安不喜欢过长的前戏,他喜欢直入主题,如果杜文生能够表现得稍微粗暴一些那就更好了。
现在两人什么都不是,傅承安也懒得装矜持。他用手肘向后推开了杜文生,转过身看着他,扬了扬下巴,“去床上。”
杜文生看着和记忆中不太一样的傅承安,心跳得更快了。但是他并没有照做,反而上前一步将傅承安搂在怀里,低头吮/吸着粉色唇瓣。
傅承安一只手大方地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拉下来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向下探,一把扯掉了遮羞的浴巾。自己的双腿蹬几下,短裤也跟着掉在地上。
杜文生拉着他的腰往下/身撞,动作变得更凶狠,像是要把人拆吃入腹。
赤裸的二人一边抢夺着接吻的主动权,一边往床上倒。杜文生的手朝下,沿着股缝伸进去。傅承安不满他耍诈,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表示反对。可是这对被压在身下的人毫无威胁,反而更肆无忌惮地在小/穴里搅动。
傅承安用手肘支起上半身,喘着气瞪着他,自以为眼神凶狠。
杜文生哼了一声,又伸了一只手指进去,又听到了能够激起心里最深层占有欲的声音。
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傅承安的锁骨,又伸出舌头舔舐。后者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手足无措睁着眼睛看着他,两颗琥珀像泡在一汪清泉里清澈,让人忍不住欺负。
这是杜文生知道但傅承安不知道的一件事。以往只要杜文生把手指插进去,傅承安就会像一个溺水者随手抓住一样东西,然后用无辜的眼神向他求助。
杜文生简直爱死傅承安的这时的表情。他直接反身将人压住,不停地亲吻着他的眼睛和鼻子,顺便再往小/穴多加一个手指。傅承安往他的怀里躲,似乎想甩掉身后的手指。
他一边扩张,一边从袋子里掏出润滑剂和安全套。看着身下的傅承安眼尾发红的样子,下/身已经硬得要爆炸。
杜文生用嘴叼着一个套,抽出手指抹些润滑剂再伸进后面。傅承安扭着腰,像砧板上的鱼向前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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