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养成手册》TXT全集下载_19(2 / 2)

娇娇养成手册 要饭猫 4714 字 2023-09-03

gu903();周则宁笑眯眯看向他:?

秦恕挑眉。

当着他的面敢和岳金銮眉目传情,好大胆子。

周则宁没明白他的意思,犹豫地也挑了挑眉尾。

秦恕的脸彻底沉下来,“周则宁,你在挑衅我?”

周则宁:???

岳金銮已经走了过来。

她手上热乎乎的烤栗子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她早晨心血来潮烤的,念着秦恕五更天上朝还没用早膳,肚子一定很饿,赶忙送过来。

秦恕没空再和周则宁挤眉弄眼,叉腰站着,直接把周则宁给挡住,温柔看向奔他走来的岳金銮。

周则宁看着他伟岸的背影好茫然。

怎么了这是?

岳金銮打开油纸包,栗子都煨的开了口,壳儿缝隙里露出金黄的肉,她还涂了层花蜜,又香又甜,她剥栗子壳的时候蜜汁沿着指尖流到手背,像凝结着一粒小小的琥珀。

她来不及擦,趁热送到秦恕嘴边,“快尝尝,可甜啦。”

秦恕低头叼走一枚,嘴角蹭到蜜汁,岳金銮帮他擦擦,眼底满是爱心,“甜不甜?”

秦恕看着她忙忙碌碌小蜜蜂的样子,湿润的唇往上轻翘,“甜。”

岳金銮眼睛弯成小月牙。

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大臣大多上了年纪早为人父,有的都当爷爷外公了,看着秦恕和岳金銮满脸老父亲的慈祥。

也有老古板咳嗽好几声,“三皇子还没成亲,与郡主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秦恕护小鸡一样把岳金銮搂到身后,不让他们看她,“不听他们的。”

秦恕分神瞧了周则宁一眼,发现他居然也有人投喂。

投喂他的人是灯草。

两个人含情脉脉,一切尽在不言中。

灯草把用手帕包着的糕点放进周则宁手中,羞红的脸低低下垂,“记得吃完,我亲手做的。”

周则宁白皙玉质的脸也泛红,秦恕还是第一回见到他这样。

“好,我一定会吃完的。天气转凉,你在宫里一人无人照拂,记得多添衣。”

灯草弯眉,“我记下了,你也是。”

秦恕反应过来,“原来你们——”

周则宁和灯草双双脸红看向他。

秦恕:“……没事,百年好合。”

他多虑了。

岳金銮又剥开白果,鹅黄色的肉质柔软带韧,撕开去了其中嫩白色的小芯,絮絮叨叨着喂给秦恕,“这个也好吃,不过芯是苦的,和莲子一样,得去了。”

宫门口守门的侍卫在冷风中发抖,看得心生羡慕。

秦恕看看灯草塞给周则宁的糕点,“下次我给你带芝芳斋的酥饼。”

岳金銮想了想,在他唇上小啄一口,“成交!”

·

千秋节那晚,办的盛大,满京同庆。

岳金銮和秦恕毕竟还未成亲,只能分席而坐,虽说距离也不远,但跟银河没差别。

岳金銮时不时往秦恕那头看。

秦恕人已经是她的了,便是拥有无边美貌,也没有贵女胆敢和她抢人,眼睛看都不敢看秦恕一下。

岳金銮很满意。

但她发现有人在偷看她。

豁,又是卫兰颇——

今日皇帝开恩,允许携带家眷入宫,之前京城里不知为何开始盛传岳家虐待表侄、不把表侄当人看的传言,为攻破谣言,此次岳昭只能带卫兰颇同行。

卫兰颇的目光阴沉如鼠窥,见她看过来,扯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岳金銮心里不太舒服,利落转开眸光。

太子在敬酒。

他近来情场事业双失意,喝得醉醺醺,大舌头吐字不清祝皇帝大寿,摇摇晃晃没个站像。

皇帝原本挺高兴的,看着他却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眼中甚至没有了身为皇父的慈爱。

太子说着说着居然哭了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叫起江皇后的名字。

皇帝一忍再忍才没有发怒,只是挥手让人把他拖下去。

宴会上一时鸦雀无声,得了太后授意,乐女斗胆拨弦,琴瑟重新相鸣,众人才像化了雪人般软下骨头,温温一笑,只当无事发生。

岳金銮留意了一眼,太子被拖下去以后,江犁雨很快来到他的席前,借屏风遮掩拥住了太子的脖子,仿佛在柔声劝说安慰,又像诱哄,和美的音色被乐曲声盖了下去,很快一声都听不见了。

只有流水般柔润的曲调徜徉在空气中。

岳金銮回过神,才发现太子席前已经空无一人。

江犁雨也不见了人影。

岳金銮左右看看,灯草被姮娘叫去有事,画脂像从什么地方刚回来,走到她身后,柔媚轻语,“郡主,三皇子约你去梅林香阁见面。”

梅林香阁在御花园的梅园内,彼时红梅开的正好,香海一片,众人都在宴会上,御花园应该一个人也没有。

秦恕好好的约她去梅林见什么面?

岳金銮看了看秦恕的席位,果然没人,可他也不一定就去了梅林。

“没见今日是什么日子吗,千秋节的宴会上也能轻易离人?转告他,我不去。”岳金銮淡声道。

画脂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玉符,中心刻着个小而清拔的“恕”字,是秦恕常用的信物,轻易不离身。

岳金銮一怔。

画脂笑吟吟勾起红唇,曼声催促道:“三皇子可要等急了,郡主,当真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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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梅林无人,香阁上更是漆黑一片。

岳金銮立在门前,迟迟不进去,“你不是说秦恕在这儿等我,怎么不见他人?”

便是仅借天上月色那点光,她也不难看出香阁里一个活物也没有。

画脂走进去,没点香阁里的烛灯,反把手上提的宫灯给熄了,“三皇子说,要你先等等,他那处有事缠身,一会便到。”

“你方才一直跟着我,如何知道秦恕有事缠身?”岳金銮冷笑。

画脂徐徐转身,音色比往日都要低沉散漫,阴暗不清的眉目笼着青黑,“三皇子都将玉符给奴婢了,郡主是不信我,还是不信殿下?”

岳金銮袖子里的指头慢慢蹭过温凉的玉符。

指腹在“恕”字上用力按了按,直到皮肤都印上痕迹,才不语地走进香阁,“到底要我等多久?”

“郡主不要急,总会来的。”画脂盯着她纤清的背影,下颌轻抬,“郡主渴不渴,我为你倒杯茶吧。”

她捧起桌上空空的水壶摇了摇,“没水了,大约今日是千秋节,小宫女们都去玩了罢,居然没备水。郡主稍等,奴婢去添水,一会便回来。”

按理添水这样的小事,平日都不该由画脂这样的大宫女经手,只是今天岳金銮没有带小宫女,自然这等杂事也由她来办。

岳金銮坐在桌前不出声,月色疏离之下,她鸦睫轻颤,投射在桌面上的影子只有一丝被风拂开的发梢在动。

画脂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她。

这么乖么。

还真是听秦恕的话,可惜,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秦恕了。

她抱着水壶,牵了牵唇,门外突然出现一道黑影,挡在她的面前。

黑影压根不给画脂惊骇的机会,一拳打在她颧骨上。

这一拳不轻,画脂惨叫着撞上桌沿,沿角正中小腹,一口腥甜从嗓子眼里滑了出去。

画脂魂不附体地抬起头,那黑影却退出香阁,用力将门合上,叮叮当当一阵,上锁了——

“画脂。”

柔绵的女声从她身后传来。

画脂身躯轻震,一把冰凉锋利的东西抵上她脖颈。

她仓皇泪下,发抖吞下一口唾沫,视线上扬,对上岳金銮似笑非笑的美目。

“郡、郡主饶命……”

岳金銮指尖轻提,那把灵活的小匕往下,对准了画脂的心脏,“嘘——”

·

梅林园口,何泗领着徒弟吃酒望风。

“师父大喜,等咱们帮成了江妃娘娘这桩事,她可答应要将灯草姑娘亲手送给你,那徒儿们的师娘可有着落了。”

徒弟笑着敬酒。

何泗往躺椅上一仰,“那小蹄子仗着是眉寿殿的人,看不起我个阉官,不妨事,等岳金銮死了,岳贵妃一病,看谁还能护着她,迟早到我何泗的手掌心里!”

他腿肚儿盖着貂皮,另一个年幼的小徒弟跪在雪地里为他揉捏。

小徒弟冻得鼻尖通红,眼睛都不敢往上掀一下。

何泗面前放着张案桌,上面摆着肉果点心,菜色不比宴会上的差。

旁边吊的小炉子上煮着酒,绵长的酒气醺然勾人,化了半园的雪。

徒弟连忙奉承,“是、是,那小蹄子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您老跟前拿乔!”

何泗看看天上星辰,“这都几时了,人怎么还不来?亏我这把老骨头还亲自在这儿守着,这么冷的天,要冻死我?”

他听见几串踏破积雪的脚步声,只当要等的人来了。

可乍一看夜色里徐徐行来的人,却一下弹了起来,扯住徒弟厉声问:“来的人怎么是三皇子?”

徒弟答不上来,秦恕已然走到何泗跟前,漫不经心扫过他的酒炉茶案,“何公公好雅兴。”

他说完,便目不斜视往香阁走去。

何泗拦在秦恕面前,皮笑肉不笑,“这好好的办着宴席,三皇子怎么上这儿来了,梅林现下无人,没什么好看的,三皇子若要赏景,还是去别处吧。”

秦恕倏忽垂眸,温而寡淡的漆黑狭眸看不出一丝情绪,“何公公都能来,我有什么不能来的?”

秦恕今非昔比,早不是那个人人尽可欺凌的小皇子,如今宫里谁见了他不得赔笑屈膝,抬抬眼睛都不敢。

何泗再倚老卖老,在秦恕这个颇受帝王垂青的实权皇子面前也得再三思量。

他无须的脸上浮出笑意,“还不是趁着今夜无人,吩咐徒弟们将这园中好好洒扫,皇上冬日最爱来梅园,我也算尽一份心。”

秦恕薄唇轻抿,齿间溢出一个“嗤”字,尾调上扬,“徒弟们做事,公公这把年纪,竟还要大冷天的守在门口监督不成?”

他冷淡道:“让开。”

何泗牢牢挡着,半分不让,“还不是因为徒儿们做事不小心,我不看着可不行,如今年纪大了,谁也不把我当回事,只能管管这园中杂务了。”

秦恕身后仅带着一个司桔。

何泗身边却有两个徒儿,三人列成一排,死活不让秦恕进去。

秦恕略有几分不耐地蹙眉头,喉结轻滑,“何公公,当真不让?”

何泗眯眼,“夜深雪重,三皇子还是请回吧。”

“好。”秦恕一笑,折身往假山后走了两步,“何公公,借一步说话?”

何泗看看四下,带着那个年长的徒弟进了假山,“三皇子何……”

“事”字未脱口,便被秦恕漠然打断,“杀了。”

何泗身后的徒弟视线一冷,犹如训练有素的暗卫,扼住何泗脖子,掌骨转拧,“咯”的一声,方才还活生生的何泗轰然倒地,没了呼吸。

“干得好。”秦恕慢声夸奖。

他扬手,一串何泗受贿而来的碧玺佛珠掉在何泗脸上。

血迹沿着何泗浑浊的眼角流淌而下——

无声无息。

沾满了每一颗饱满晶莹的佛珠。

“宫里那条红叶河不错,把他丢进去。”

司桔一改往日嬉笑,平静道:“就这样杀了,只怕……”

秦恕轻笑,“只怕什么?他身上罪孽不止一桩,受贿不提,杀人放火的冤案亦不在少数,真上了堂,只怕救他的人又要动歪心思扯无辜人下水,不如永绝后患。父皇会满意这样的死法的,醉酒溺水,还保全了他作为先帝心腹的体面,不是么?”

他扫过地上何泗的尸体,低沉冰凉的话,不知在诉与谁听。

“你诸般杀孽,我不管。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想动岳金銮。”

·

卫兰颇撩起长袍走向梅林。

宴上不少家世一般的子弟见他是岳家侄儿,有意拉拢攀附,害他到现在才来。

江犁雨早告诉他,一切都为他准备好了。

岳金銮就在梅林香阁上,江犁雨还给了他一瓶含春丸,只要岳金銮反抗,他便掰开她的口舌喂她服下,到时便是天仙玉女,都不敌药力,自会愿意与他欢好。

卫兰颇不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要了岳金銮的身子,岳家人难不成还真敢把他杀了?

还不得乖乖把女儿嫁给他。

反正皇家不会要失贞的媳妇,退婚便是。

到时候他作为岳家女婿,轻易便可回卫家夺回爵位,什么秦恕什么太子,都得眼看着他春风得意,坐拥美人归!

卫兰颇笑得太过,导致气喘不匀,捂着心口歇了半天才继续往前走。

他什么都好,唯独身体太差,肯定是天妒英才!

梅林门口站着一个人,模样像是个小太监,卫兰颇分明记得江犁雨说过,在梅林门口接应的是大太监何泗。

何泗会拦在这儿,直到他办完事,再由何泗去叫人,撞破他与岳金銮的奸情。

小太监看见他,细声细气道:“可是岳家的卫公子?我是何公公的徒儿,他嫌这儿冷,上屋子里烤火去了,让我在这里接应你。”

卫兰颇点头,暗暗埋怨这何泗做事不周。

他登上前往香阁的长阶,眉梢兴奋乱扬,心脏砰砰狂跳,走到香阁门前,上面已经没有了锁的痕迹。

角落里一个娇柔纤影款款走出,借阴影挡着面目,“卫公子。”

卫兰颇知道这是谁,“画脂,表妹可在里头,是醒着还是睡着?”

“睡着了。”娇影淡淡道:“卫公子若是现在离开,也来得及。”

卫兰颇心中冷笑。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成功近在眼前,他现在走,放着大好前程不要,除非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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