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去找希林?她问塞缪尔。
塞缪尔正在保养他随身携带的一根根骨头,他面色平静:既然希林和欧尼斯特都说没事,我们应该相信他们。
凡妮莎看了塞缪尔一会儿,冷不丁突然问道: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塞缪尔镇定地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觉得?
凡妮莎:因为我觉得整个队伍里就我,也只有我反对希林单独行动。
艹。
杰拉德那家伙又搜集到了什么情报,居然不跟她说?
塞缪尔低头没吭声,凡妮莎直直地杵在塞缪尔面前,誓要用眼神表达她带我一个的意图。
半晌,塞缪尔没抗住。
我建议你别再打那头灰驴的主意。他说。
凡妮莎虽然还不太明白,她笑起来:为什么?
果然,还是塞缪尔脾气好。
塞缪尔看着她,眼神带着一点怜悯:弗克城里的红衣人你还记得吧。
凡妮莎点头。
她在弗克城里逛了好多圈,遇见了好多红衣人,记忆深刻着呢。
他们平均实力还不错。凡妮莎点评道。
塞缪尔的眼神更怜悯了。
凡妮莎摸不着头脑。
希林的那头灰驴,他顿了顿,直接一蹄子把一名实力在平均线以上的红衣人踹翻了三层墙壁,又把其他几名红衣人踩得腿上破了好几个大洞,站都站不起来。
这才是红香旅店惊变之夜,发生在后厨、马厩的全部事实。
搜查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灰驴当然是K.O掉所有搜查的红衣人,才悠然来到旅店前厅。
凡妮莎:
她的驴肉宴难不成
不对啊。她惊奇地问,上回你们吃另一头驴子的时候,驴没反抗吗?
塞缪尔:欧尼斯特杀的。
凡妮莎:哦,哦,我明白了。
凡妮莎:那有灰驴陪着,希林的安全可以稍微放心一点了呢。
就是她的驴肉宴、边边角角的驴肉菜距离她更远了一点。
凡妮莎笑容狰狞。
·
安斯艾尔把好几个隐匿身形的道具塞欧尼斯特身上,目送他离开旅店。
半天后,他深吸一口气,装出有点烦躁、慌乱的模样,去旅店附近的药店抓药。
治感冒的药有吗?安斯艾尔找到一名有空的医生。
医生:有,谁生病了?
安斯艾尔:我兄弟。
医生在他身边看了一圈,了然道:要哪种药?
安斯艾尔小声说:最通用的那种就行。
医生眼皮子都不抬一下的开好性价比最高的药方,交给安斯艾尔:拿着到那边交钱拿药。
谢谢医生。
就这样,安斯艾尔顺利营造出兄弟因为早起给他买早餐,不慎吹风生病,不能出旅店房间的事实,然后他又交代旅店方面,说这几天房间的卫生他会自己打扫,让旅店不用管。
旅店方面一听就答应下来。
里面有个感冒的客人,万一旅店员工进去不小心被传染了得请假,旅店老板不乐意,想多挣点儿前的员工也不乐意。
至于其它的,再不济多要几天房费和定金。
安斯艾尔忙了大半个下午,从把欧尼斯特离开的事给捂实了。
和同班互通有无后,当天晚上,安斯艾尔换好衣服,直接往狮心城警卫局去。
倒不是他想撇开同班独自行动,而是他晚上得到一个有趣的消息。
狮心城大族之一,雕族族长最小的儿子被逮进警卫局了。
再一打听雕族族长儿子是谁,周围的人一脸的不以为然:哦,是卢瑟啊,他又进去了。
安斯艾尔:?又?
许是卢瑟的事迹太多,和人聊(八卦)这位出身好但性格莽撞的家伙的消息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他们随口就说:卢瑟也是运气不好,和族人颜色都不一样。
一群暗色系的雕族里,突然冒出一个沙色的雕,那真的太明显。
这种情况下,卢瑟收到异样的眼光多正常啊。
然后卢瑟的选择让很多人大跌眼镜,他选择时时刻刻把原型的一部分露出来,把他颜色不一样的翅膀露出来,逼着他的所有族人习惯他不一样的翅膀,不一样的体色。
听到这儿,安斯艾尔咋舌:这是个狠人。
转念一想,不是狠人的话,卢瑟也不会因为他那么一句话就冲上来怼他。
因为雕族之前确实没有卢瑟那样的情况,雕族内部很是有一阵风波,再之后,卢瑟和雕族年轻一辈都耍不来了,彼此见面了还经常打嘴炮甚至动手打架。
如果只是到这儿,这对雕族以外的人也只是个听闻,听听就过。
但卢瑟还时常发疯,逮着一个人就问他/她是不是看不起他翅膀的颜色,然后从打嘴仗发展到决斗、私斗。
公开决斗还好,私斗一旦被警卫官逮着,可不是被带回去拘留么。
既伤身体(物理)又有被警卫官拘留,狮心城大多居民对卢瑟好感度长年维持在负数,如果不是雕族是大族,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卢瑟自生自灭,更不能看着卢瑟被谁谁谁打死,卢瑟能不能长大这么大,都是个问题。
脑海里回想着旅店附近的人你一言我一嘴对卢瑟的评价,安斯艾尔隐匿身形潜入狮心城警卫局。
回头要不找女王陛下要个擅闯警卫局豁免权?
安斯艾尔脑子里想有的没的,一双眼睛看见了一只沙雕,和,额,一群雕族人?
怎么回事?卢瑟这回搞大发了,一只雕单挑一群雕?
卢瑟和那一群雕被分开关禁闭,但彼此能见到,彼此说话也能听到。
就算是现在,有警卫官在不远处巡逻、镇守,那群雕人里依旧有人在小声冲卢瑟哔哔。
你等着,出去了我一定会揍死你。
安斯艾尔凝神看过去,发现说话的是个男性雕人,他身高体壮,长得威武雄壮,这时候放弃狠话来特别有震慑力。
然而卢瑟浑然不惧,不仅不惧,还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
闪开点。
安斯艾尔看着嘴巴没张的卢瑟,最后看向被关在一起的雕人们。
一名女性雕人推了刚才的男性雕人一把,直接站在囚室最外围,她看着卢瑟的眼神阴恻恻的:你想死,我成全你。
男性雕人:薇薇,哪儿用得着你
又一名女性雕人站出来:我们和他之间的事,和你们这群家伙有什么关系?她看着卢瑟,加我一个。
这话一出,囚室里性别分布均匀的雕人立刻分成两队,一队是女性,一队男性。
安斯艾尔惊得手里的瓜都掉了一地。
他听了一会儿就明白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有点尴尬。
卢瑟不是雕中异类,是一只沙雕么。他虽然受到了很多不一样的眼光,但他完全没有养成自备怯懦的性格,相反,他冲动而莽撞,很多时候做事不过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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