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做好人有瘾?你的节目是不是还要把你这次见义勇为放到电视上播?随便你们怎么样,但我现在要下车,停车!
肖恪
江与别的话还没说完,肖恪却猛的拍了一下车厢:停车!
司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踩了刹车,肖恪顺势打开车门下了车,江与别阻拦不及,只能从另一边追了出来。
此时已经出了村上了主路,路上的车辆来来往往的多了许多,肖恪却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样的直接穿过了马路,引来了一阵鸣笛声,江与别也顾不得许多的跟了过去,将他拦下:
电视台不会播今天的事情,我帮你也并不是我想做好人,只是我对你有责任。
肖恪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轻笑一声:
对我有责任?你是我爹啊?我爹早死了。
肖恪说完便越过江与别继续往前走,江与别无奈的叹出一口气,他第一次和这样年龄段的少年打交道,欠缺经验,也缺乏耐心,如果不是因为昨天晚上自己脑子进水造了孽,江与别也不会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应该给宋毅打个电话让他过来处理的,他的老妈子性格对待肖恪这样的问题少年应该很有一套,但变故发生的猝不及防,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江与别转身看着肖恪消瘦的背影,开口道:
如果你家的麦田是我烧的呢?也没责任吗?
肖恪停下脚步回过神,目光如炬的盯着江与别:
你说什么?!
第3章
节目组不允许艺人带工作人员,所以宋毅一直留在市区里的一家酒店里混吃等死,江与别进来的时候他的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去机场,开口刚要打招呼就因为看到江与别身后跟着的浑身散发混混气质的肖恪愣住了。
你这是
江与别回身看着肖恪:你在这边坐一下。
说完便拿起电话叫了客房服务,让工作人员送医药箱过来,宋毅立刻紧张起来了:你受伤了?伤哪里了?要不要紧?
没事。江与别应了一声迈步去洗手间洗手,宋毅想跟过去问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被江与别拦下了:去给小朋友拿瓶水喝。
把水放在肖恪面前的时候房门也被敲响了,宋毅走过去开门取了服务人员送来的医药箱,江与别刚好从洗手间出来,接过药箱便坐在了肖恪的身边,肖恪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一下和江与别拉开距离。
江与别看着他:
我只是为你处理伤口。
肖恪对江与别的敌意从他知道麦田是他烧的之后就没减退过,此时的防备心依然很重,但江与别再靠近的时候肖恪没再躲,当然也可能是他已经坐在了沙发最边缘处有关。
江与别一边小心翼翼的为肖恪处理手臂上的擦伤,一边开口说:
这位是宋毅,我的经纪人,我还有戏要拍,必须要回去剧组,但是昨天晚上我烧了你家麦田的事情也会负责到底,我会让宋毅留下来处理这件事,你不用担心,该赔偿的赔偿,不会让你吃亏。
等会儿。宋毅忍不住出声打断,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刚才说你烧了什么?麦田?
江与别抬眸看向宋毅,微微笑了下,掐头去尾的将自己不小心烧了肖恪麦田的事情说了,宋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与别,你没事儿吧你?你怎么不把自己烧了呢?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会有多大影响?
但接下来的话宋毅没说,带着些许的防备看着肖恪,受害者是肖恪,万一他用江与别点火这事儿造成的影响来对他们狮子大开口也不是不可能,刚要换个语气说这事儿也没什么的时候,肖恪却好像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冷漠开口:
我不会说的,没兴趣掺和你们那乱七八糟的事情。
宋毅:
得,他小人之心了。
处理好肖恪的伤,江与别差不多也要走了,趁着拿行李的空档在卧室里嘱咐了宋毅几句:
小孩儿家里挺复杂的,好像是个孤儿,因为麦田被烧的事情被几个叔叔大伯欺负了,你多了解一下。
没必要搞得这么复杂吧,一块地的麦子也没多少钱吧,直接赔钱不得了。
江与别笑了下没说话,宋毅看一眼江与别便明白了:行,我知道了,不过你也得跟我说句实话。
什么?
这事儿跟陈玄有没有关系?宋毅问:你们现在什么情况?我不是要打探你**啊,我作为你的经纪人本就应该了解你所有的事情。
江与别都懒得拆穿他一本正经的烂俗演技:
你觉得我会复合?
江与别说绝无可能,宋毅也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忍不住骂了陈玄一句,毕竟如果没有陈玄江与别也不用来参加这个节目,不参加节目自然也不会有这些破事,越想越气,越气越不想看江与别这个让人不省心的玩意儿,直接挥手:
赶紧走赶紧走,不想看见你。
江与别笑笑,拎着行李便离开了。
江与别回到剧组的第五天,宋毅才赶了回来,江与别严重怀疑他假公济私中途跑到什么地方去玩了,但宋毅却神色凝重的摇摇头:
没时间去玩,这几天都快累死我了,人真的是安逸的久了,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受苦受难的人,你说肖恪这孩子一眼看上去那就是个流氓混混吧,可你能想象的到他是县里的尖子生,是清华北大的苗子吗?能想象的到他一个人生活,学费生活费都要靠那一亩三分地儿的麦子吗?不过现在也被你一把火烧没了。
江与别难得看宋毅这么认真,即便被调侃也没出声说什么,只是淡淡挑了挑眉。
不仅麦子买了,和爷爷住了多年的小破屋也被他那些不是人的叔叔霸占了,为了不让肖恪回去,房子都快拆没了。宋毅说到这里暗骂了一声:我也看到那场景才知道肖恪的流氓气质不过是为了自我保护而练就出来的。
江与别是见识过肖恪那些叔叔们的威风的,闻言蹙了下眉:
那肖恪现在住在哪里?
他在县里上学,本来也不常回去,这次回去就是为了收麦子交下期学费的,现在好了,麦子没了,地也没了,住的地方也没了,我索性就没让肖恪再回去那地方,在县城学校附近给他租了个一室一厅让他住着,小屁孩儿还挺有脾气,我这张嘴都快说破了才答应住下的。
宋毅喝了一口水,继续道:本来想把你走之前给我的那张卡给他留下,但小孩儿挺有志气说什么都不肯要,差点跟我翻脸,我没办法就取了点钱交给老师保管了,确保小孩儿不会因为学费的事情上不了学。
江与别一点也不想怀疑人民教师的职业崇高性,但总有那么一两颗的老鼠屎会让这个环境被人质疑,江与别看着宋毅:
你怎么确定老师会好好帮他收着钱?
小人之心了吧?宋毅忍不住啧了一声:你要是见到老师那么为肖恪着想的样子就不会这么想了,老师家里也不富裕,但就这情况听说了肖恪的时候都还要自掏腰包让肖恪上学呢,还要把他接回自己家里去,这样的人把钱放在她那里有什么不安全的?
江与别笑了下:辛苦了。
这件事完美解决,江与别也自然而然没有再记挂在心上,这件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人生的一个小插曲,或许不会忘的一干二净,却也不会特意再想起这件事情来,他甚至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和肖恪见面。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