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收集员[综武侠]》TXT全集下载_40(2 / 2)

gu903();只见一个青衫男子负手立在了那划着剑痕的树木旁,头发大半都已呈银白之色,虽然面负青巾,但依稀已可看出苍老之态。

他腰畔负着一柄模样奇古的长剑,面巾上的双眼淡然凛冽。

“姑娘为何擅闯华山,又掳走我华山弟子?”

青衫老者沉声道。

沈琪没有回答,反而似笑非笑地看向脚边躺着的男子:“好啊,即便我发了毒誓,你还是信不过我。”

令狐冲明明性命尚在他人手中,竟还有心思仰面笑道:“后山确实有路可以离开,我也不算骗你。”

沈琪歪头看看他,沉思了片刻,转向那青衫老者:“我不喜欢与人为恶,若我放下他独自离去,你仍要拦着我吗?”

老者眼帘抬也未抬:“你既然说不清来历,又瞧见了我,那老夫便不能容你离开了。”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仅要阻止她掳走华山弟子,还要把她的命留在这里。

沈琪隐约猜出这其中似乎有什么她不知晓的隐情,眉头微皱,顿了顿,她一脚踢开令狐冲。

令狐冲只觉得一股内劲从胸腔逸散,待到他滚到草丛深处后,身体的穴道已被方才那一踢给解开了。

他扒拉着野草站起身,不远处,那红衫女子和青衫老者已经动起了手。

沈琪用的还是从令狐冲那里拿来的长剑,方才她在山洞石壁里瞧了各派的剑法,华山派剑法重轻灵迅捷,门内弟子所配武器也俱是重量稍轻的长剑,令狐冲身为男弟子,他的剑要比女弟子稍重一点,但对于沈琪而言,并没有什么妨碍。

不消片刻,玉峰山的后山处已是剑气纵横,草屑纷飞。

令狐冲这才明白方才沈琪为何踢开他,若是现在他仍在原处,免不了被剑气伤到。

也直到这一刻,他才有些相信之前沈琪发下的誓言。

以他所观,她的剑法已远胜于石壁之上的五岳各派,以她自己的剑招便能破解五岳剑法,又有什么必要去学那魔教长老的棍斧破解之技?

令狐冲又看向那老前辈,他的剑招中时常带出些华山派的剑招,偶有几招精妙绝伦处,让令狐冲瞧着几乎要击节赞叹。

但是二人缠斗愈久,那青衫老者的剑招风格便逐渐消失,到了最后,剑招全然陌生,简直就像是乱劈乱砍一般。

可就是这如小儿耍剑般的剑招,却隐带着精深至极的剑意,将那剑影无形的长剑尽数拦住。

令狐冲越瞧越入神,忽然惊觉,自三十招之后,那青衫前辈的剑势便从攻转成了全然的守势!

他忙看向老者面部,果不其然,老者一派淡然的仙风道骨风范此时已是荡然无存,青布之上的双眸惊异之色难掩,眼尾皱纹处冷汗涔涔。

转眼又是三十招过去,剑脊相碰,一触即分。

沈琪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神情古怪地瞧着这后退的老者。

草屑纷纷落下,山林重归静寂。

令狐冲站在五丈之外,好奇地围观这气氛微变的二人。

“你……”青衫老者不解道,“你认得我的剑招?”

沈琪突然有些想笑。

她抬手掩了掩微扬的唇角,按捺住颇有些激动的心情,轻咳了一声,故作淡定道:“如果你的剑法是叫做‘独孤九剑’的话,那么除了独孤求败他本人,我应该是最熟悉他剑招的人了。”

刚才她本可以在四十招之内就击败他的,但是打着打着,不知道为何,忽然找到了昔日跟独孤求败互相喂招的感觉……

一不留神,就收了杀气。变成了普通的练招。

想必对方也是意识到了不对劲,才因心下犹疑而收手的。

“我跟独孤求败还算是有些渊源,不知你又是何人?为什么会使独孤求败的剑法?”沈琪追问道。

但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这个位面……应该就是独孤求败的老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沉沉十年的营养液。

我最近一想着完结就有点卡文,然后这几天又去亲戚家带孩子……唉,原谅我的更新不定吧!

PS:哄小孩真难,我的手都被咬青了。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了孩童时期,被其他孩子欺负了就去找家长告状,然后看着家长教训熊孩子,得意的微笑(不并不得意!手好痛啊!)

第106章赶路

在沈琪说出‘独孤九剑’这四字之后,这场生死比斗便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二人放下武器,开始平和的交流。

这青衫老者名为风清扬,是华山剑宗的老前辈,但华山自二十多年前的气宗剑宗之争后,剑宗高手尽皆死去,世人也以为风清扬在这场变故中身故,谁能料到他这二十余年竟都藏身在华山玉女峰的后山之中。

在此之前,他已经在令狐冲眼前显露过一面,因为他的年岁已高,又瞧中了令狐冲的心性天资,所以想要把剑法传授于他。

自令狐冲被关到思过崖以来,风清扬一直都在默默关注着这个英年才俊,心下对他满意之至。若是沈琪掳走的是华山其他人,他绝不会多管,可谁知道她偏偏带走的是自己已看准的徒弟!

正因如此,他才出面相阻。进而察觉出沈琪认识‘独孤九剑’的剑招。

“我是机缘巧合从一处残本中习得‘独孤九剑’的剑诀和剑法的,沈姑娘莫不是也习练过独孤九剑?”

面对风清扬的问询,沈琪解释道:“我……我家长辈与独孤前辈有旧,所以知道‘独孤九剑’,我的剑招里也受到了一些‘独孤九剑’的影响,但本质上,我的剑法还是与‘独孤九剑’不同的。”

天知道她是多想摇晃着这老头子的肩膀告诉他‘我是你祖师爷的同辈’‘还不跪下叫祖奶奶’,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只能是两个人又打起来。

欺负独孤求败的徒子徒孙并不会让她有成就感,相反,咳,还蛮愧疚的。

所以沈琪只能适当地撒一下谎。

风清扬闻言颔首,算是接受了她的解释,独孤求败已逝世三百多年,兴许真的有亲朋好友将剑法传了下去,他的剑法不也是机缘巧合下得来的嘛。

作为独孤求败机缘巧合下的传人,面对着独孤求败好友的后代,风清扬看着沈琪的目光一下子和蔼了许多,若不是沈琪的剑法已经高出了他,剑路已独具特色,这个女子无疑比令狐冲更适合继承‘独孤九剑’。

“沈姑娘既然是独孤前辈好友的后人,又练得如此高绝剑法,若是对华山有所图,又何必偷偷摸摸。我信得过沈姑娘,按理说应该放你离去,但是……风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姑娘应允。”

风清扬的要求合情合理,他自从学会独孤剑法以来,剑意剑招大都靠自己摸索,因此很想跟有‘家学传承’的沈琪来印证一下。

这种要求沈琪自然不会不同意。

面对着独孤求败的传人,她表现出了非常和善的态度,这种感觉颇有些新奇,明明他们二人表露出的年岁一个与自己相仿,一个比她还显老(?),但真论起辈分来,没人抵得过她。若风清扬是独孤求败的徒孙,那令狐冲就是徒曾孙……

身为老前辈,当然要对这些小辈们细心呵护啦!

盯着红衣女子莫名‘慈祥’的眼神,令狐冲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

自此日之后,沈琪便在后山呆着,整日与风清扬喂招,风清扬发觉沈琪对独孤剑法的了解竟毫不逊色于自己后,不由大为惊异。而他的剑法亦是受到了不小的启发。

思过崖那边,因为时常有人前来为令狐冲送饭的缘故,沈琪并不多去烦扰,但她总归是比较关心这个独孤求败的徒曾孙的,既然令狐冲受限不能私自离开思过崖,她便时常跟风清扬一起过去指教他的剑法。

然而实际上,真正指教令狐冲的人,却是独孤求败本人。

在遇见风清扬的当天,沈琪就不停地戳独孤求败的通讯号,对方当时可能正事忙,足到晚间才回了讯息。

“有事?”

“我找到了你的徒子徒孙!”

这个话题展开的太突然,独孤求败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道:“你这次的任务位面莫非是……”

“哈哈哈没错!是你老家!”

不知是不是被老家‘二字’戳动了内心,独孤求败自那日后就格外关注沈琪的动态,时不时发个视频请求来围观一下风清扬和令狐冲,在沈琪与风清扬比剑时还会借她的口来指点几番。

原本风清扬与沈琪是长幼之辈,在沈琪指点几次之后,风清扬便改口与她同辈论交。丝毫没有被外表拘束了观念。

这一点上,倒是跟独孤求败很像。

沈琪计划着在这山上呆上两个月便去做任务,风清扬建议她先去武当拜访一番,因为武当派在这些年来一直试图从魔教手中夺回‘真武剑’和《太极拳经》,对于魔教的攻防布置了解颇多,而且若是对方知道她的意图,应该也会派出门内弟子相助。

沈琪接受了他的建议。

天气开始转暖之时,沈琪便准备下山。

她拜别了风清扬,前往思过崖找令狐冲拜别,却发现那总是放荡潇洒的青年正神情怔怔的坐在洞口处,内力起伏动荡,面色极为苍白。

“你怎么了?”

沈琪挑眉,走上前蹲下身子搭了一下他的脉搏,发觉他竟是受了内伤。

内伤并不重,按理说调息一日便好,但是令狐冲不知为何,却任由伤势加重,在这洞门口发起呆来。

瞧见沈琪过来,令狐冲并未抬头,直到她伸手覆在他的背部,用内力助他调息后,他才恍然惊醒似的低声喃喃道:“沈前辈,我……我师傅师娘之前来看我了。”

沈琪不语,待令狐冲体内真气自成循环自主调息后,她便收回了手,静静地听他倾诉。

“师傅要试我的武功,可是我一瞧见他的剑招,便总是想起那石壁上的破招之法,往常看起来精妙高深的招式,如今瞧来竟是破绽重重……我,我学了独孤九剑一个半月,竟远胜学华山剑法十年……”令狐冲捂住脸,“对决之时最忌分心,师傅大怒,想要挑飞我的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浑浑噩噩地使出了一招,竟把师傅的剑给挑飞了,后来师傅沉着脸走了,我心中对于门派剑法的怀疑却愈发深重,现在不论怎么练剑,都没了心思。”

“哦……”沈琪点点头,“懂了。”

一直尊敬憧憬的事物却发觉并不是那么厉害,所以才有些心理失衡了。

“你先等会儿我。”

沈琪站起身,回到后山,原本以为她已经离去的风清扬惊异万分。

“沈姑娘,是否出了什么事?”

“不是我的事,是你徒弟的事。”沈琪领着风清扬来到思过崖围观了一下失魂落魄的令狐冲,抱臂无奈道,“你身为华山派的老前辈,不该只教他独孤剑法,也该把华山剑法教一下呀。”

风清扬迅速察觉到了她的用意,苦笑道:“是了,我竟忘了这件事。”

他看向令狐冲:“你是不是觉得,华山剑法学的再好,也会被石壁上的那些招式破去,因此对学了这么些年的剑法全然丧失了信心?”

令狐冲沉默地站起身,看向他。

风清扬叹了口气:“来,我用华山剑法,你用那石壁上的招式,来与我对上几招。”

对招的结果毫无疑问,风清扬完胜。

习剑之人,招式的精妙并不是实力的全部,还有内力的深厚,出招的速度,变招的时机……等等等等。那些石壁上的招式破的只是一成不变的招式,但习招的人却是会变的。

不同内力,不同悟性的人使出的同一招剑法,效果却并不相同。

“你那师傅只是和你试招,所以剑中不含多少内力,不然你以为你能挑飞他的剑?不被他的内力震飞就不错了。”好歹是一派掌门,哪里有如此不堪,沈琪合理的推测了一番,看着令狐冲愈发明亮的双眸,笑了,“好了,解决了你的心理问题,我也要离开了。”

“沈前辈,你要去魔教?”令狐冲微皱眉头,“我师傅常说,那魔教之人残忍嗜血,你此番要多加小心。”

“哦,乖,谢谢关心。”沈琪笑眯眯地踮着脚揉了一下他的脑袋。

她一贯喜欢先礼后兵,若是讲不通道理,免不了便要硬抢,但是她不准备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令狐冲。

到时候他绝对又会说什么‘我师傅说魔教之人不讲道理’巴拉巴拉的。

那位常被令狐冲挂在嘴边的华山掌门,可真是个嫉恶如仇正邪分明的人啊……

简单地道了个别,沈琪便离开了玉女峰。

刚来此处时,令狐冲所说的路并不是虚言,沿着后山走了二十多里,一路都是偏僻的山林,待沈琪看到一座城镇时,此处便已是华山脚下。

她并未多做停留,华山与武当虽相隔不远,但一路走来也需要十日左右的路程。沈琪买了一匹马,准备策马赶路,这样的话,十日的路程约莫能缩短到七日左右。

赶了两日路,她歇在了一处镇子的客栈中,夜色稍黯,客栈里并无多少人在,打眼一扫,只有两个商户打扮的中年男人和一个身形高瘦的汉子。

沈琪并未佩剑,衣衫红艳,袖角并未像寻常江湖人士那般收束起来以图利落,因此瞧起来就像是个私下游玩的大家小姐。她一迈步进入客栈,客栈中那分作两桌的三人便瞧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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