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文质彬彬的跟大家打招呼,主持人也转移了部分采访的重点,企图掌握更多关于岳氏接班人的消息。
苏苑当时也在台下坐着,她跟周围的观众一样,满脸写着崇拜看向台上。接班人知名商学院毕业,思维敏捷、谈吐优雅,还长得一脸的英俊潇洒。
可惜已经名草有主,手上的婚戒让苏苑略微失望。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房间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婴儿声,保姆在房间里正逗着自己儿子。她眉头一皱,大声喊道:“张嫂,出来一下。”
“哎哎哎,来了。”张嫂急忙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奶瓶,“太太有什么事吗?”
“你别管那个孩子先,我都快渴死了,也不给我倒杯水。”
孩子是苏苑毕业那年意外怀上的,原本想瞒着许正言打掉它,却收到了前男友从国外发来的婚礼请柬。她一气之下也去领了证,还把孩子生了下来。
刚走出民政局大门她就后悔了,但看着许正言欣喜若狂的样子,她决定忘掉前男友,好好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婚后生活比想象中枯燥,再加上有孕在身,苏苑几乎没有一天开心过。许正言工作繁忙,为了给她创造好的物质条件经常加班加点,手头案子数不清。她忍无可忍,在上周提出了离婚,但直到现在还没有收到答复。
放下水杯,苏苑去婴儿房里看了下自己的儿子:小小一团,奶白奶白的,见了她就笑。可这有什么用呢?苏苑想,我讨厌你。
她没有逗留多久就出去了,张嫂在厨房忙着做饭,她来到阳台,心里默念着要是许正言不同意离婚,她就直接走法律程序。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苏苑意外碰到了一个人,正是昨天在镜头前大放异彩的岳柏礼。他问她总编室主任在哪,苏苑把人带到办公室门外,转身离去之际手被拉住了。
“谢谢你。”岳柏礼温和笑道,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私人联系方式,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苏苑捋起一侧头发,偏头笑道:“当然可以。”说完从兜里掏出手帕,用随时携带的马克笔在上面留下一串号码,把它交到对方手上。
苏苑打量了一天手里的名片,坐车回去时心情也是一片大好,正欣赏着窗外的景色时,包里传来叮~的一声。
她以为那个人联系她了,打开一看——是一封彩信,内容却让她脸色一变。
--“我真的不清楚这件事,更不知道他会拍下来。”电话里头的人心累地解释道。
“呵,怪不得你不肯离婚,上哪找我这么傻的同妻啊?”苏苑回想起图片上的内容,几乎要呕出来。--“你手段真恶毒,枉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却把无辜的我骗进了婚姻。”
“我真的不是同性恋,我压根就对他没感觉。”许正言几乎是吼出来的。
阔别两年的舍友突然见面了,两人高兴喝了几杯,没想到舍友却趁他迷糊时亲了他一口,还拍下来发给了苏苑。他把对方狂揍了一顿,那人却哭着说自己喜欢了他整整八年,他只是嫉妒那个女人而已。
电话打不通,他连忙赶回家,保姆却说太太拎着包出去了。他进房间看了下自己儿子:小小一个奶团子正盯着上方的玩具球吐泡泡呢。
他感到于心有愧,绝望的蹲在底上,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难道婚姻真的要至此画上终点了吗?
另一头的苏苑挂完电话后按着名片上的号码发了条暧昧的消息过去,约一小时后,房门被敲响了。
“嗡嗡嗡~”包里的手机在震动,苏苑回过神来,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嗯、”、“好”、“只能吃一点点哦”,苏苑开心地笑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买,你听医生的话先把药吃了。”
说完起身拎着包走了。
后面就是两人离婚,许燎爸爸带着他回了老家,苏苑至此和岳柏礼开始了先偷情后转正最后离婚的生活。
把#八刀敷衍#打在公屏上。
第90章番外三
半夜三更,月黑风高,清冷月光从窗台投进来,某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拧开房门,再蹑手蹑脚地溜到书房。
许是做贼心虚,他连灯都不敢开,只凭借着手机的灯光轻而易举地坐在书桌前。熟门熟路的把手往桌面下摸索,找到记忆中的暗槽后会心一笑,而后得意地将肖想了好几天的东西拿了出来。
放鼻子面前一闻:嗯~还是以前那个味道。许燎满意地点点头。
窗户打开完毕,排风扇开启完毕,某人正熟睡确认完毕,他这才放下心来,大大方方地在椅子上点燃了香烟。
手机被反扣在桌面上,黑暗中只看得见零星火点,许燎吸一口爽一口,把一个多星期来所受的委屈抛诸脑后。
正当他吞云吐雾,满脸沉迷在醉人的烟味中时,灯“啪”地一声被打开了。
烟灰悄然抖落了几下,许燎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空糖果盒。问他:“一起么?”
钱徴不怒反笑,许燎越来越会卖乖了,“上个星期刚答应我要戒烟,怎么还偷偷抽上了呢?嗯?”
许燎朝他眨巴两下,眯着眼睛笑道:“我以前一个星期抽三四回,现在抽一回,是在戒着烟呀。”
“脸皮越来越厚了倒是真的,”面无表情地夺过他手中的香烟,按灭在空糖果盒里,再顺手扔垃圾桶,“合着书房还藏着有东西呢,自己交代还是我主动伺候您说出来?”
许燎想想这几天钱徴在床上的表现,害怕般缩起了肩膀,指指眼前的书桌,把东西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钱徴顺着手去摸,果然找到里面仅剩的几根香烟,笑道:“真是难为你了,我自己订的桌子自己都没发现这有个暗槽。”
许燎委屈,“谁让你一下子把我的烟收起来了,还一一发消息给我同事,叫他们叮嘱我上班不要抽烟。”末了瞪他一眼,“我不要面子的吗!!”
“嘿,”钱徴看出来了,已经开始耍赖了,“这不是谁,信誓旦旦主动说要戒烟,还让我督促你,今儿怎么又赖起我了?”
“我就抽一狠,就一根”许燎起身抱住了自己老攻,脑袋往他脖子处蹭。“难道一根也不行吗?”
“不行”钱徴冷酷地拒绝了他,却反手把他拥入怀里,语气温柔道:“听话好不好。”
“我都已经不咳嗽了,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心痒痒得厉害,老是想抽。”许燎顺势靠在他怀里。
“好了也要继续下去,戒烟不能半途而废,你都坚持了这么久了。”钱徴摸摸他的脑袋,嘴唇也往额头碰了两下。
“就一个小结节,医生都说没啥事,自己能消。”上次许燎感冒着凉,咳了好久也不见好,上医院时医生指着胸部ct结果告诉他:你这是肺炎,左上叶还有个小结节。
许燎心里咯噔一下,问了医生这个结节有什么问题没有。幸好医生说结节很小,边缘也清晰,只是普通的结节。让他多注意,遵医嘱,把烟戒了就成。
许燎这才放下心来,回去后嘴了一下,却被钱徴牢牢记住了。当天夜里,钱徴一边在他身体里冲刺,一边哄他:“宝宝,我们戒烟好不好?”
许燎当时意乱情迷,点头什么都说好。直到第二天兜里的烟不见了,取之而代的是一盒薄荷糖,他才知道钱徴在床上说的都是真的。
“都怪你,趁虚而入。”许燎锤了他一下,“你色诱在先,我稍微反悔一下不过分吧。”
“都被我诱惑了,哪还有反悔的道理。”钱徴弹了一下他额头,“我也在戒着烟,陪你一起。”
钱徴除了私底下会抽,平时宴会上也抽得很多,烟瘾比他还大。现在老攻都说要陪他戒烟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不戒烟呢?
“好吧,那我也陪着你,再也不抽了。”许燎依然嘴硬。
钱徴笑了两下,摸摸他的脑袋,往人嘴巴嘬了两口,“谢谢你陪我”——“嗯~一嘴的薄荷味,真冲。”他玩笑似的推开他。
许燎赶紧扒拉上去,脑袋往人脸上凑,“你还嫌弃我?!!我就冲你咋了!!!”
钱徴把人抱起,狠狠拍了下他屁股,笑道:“小坏蛋。”
随后踏出了房门。
第91章番外四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xx条第xx款之规定,判决如下:被告人江启彬犯职务侵占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六个月。......如有不符合本判决,可......。
许燎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放过。虽然坏人进监狱了,但他心里始终堵着一口气。
“怎么了?”钱徵从背后揽上来,脑袋也贴在一起,看清界面内容后他恍然大悟:“他终于进去了啊。”
“几年而已,以他的本事出来再找份工作不难。”许燎关闭了页面,反手给岳斯阙回了个消息。
“恶人自有恶人磨。”钱徵将许燎拉起来,“别再为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了,快来吃早餐。”
许燎象征性笑了一下:没错,恶人自有恶人磨,就让往事翻篇吧。
钱徵一边嚼着吐司,一边漫不经心地给大舅发消息,让他帮忙“照顾”一下某个人。
许燎吐槽,“吃饭不要玩手机。”
“得嘞,这不有要紧事嘛。”钱徵嬉皮笑脸地,赶紧把手机揣回兜里。
“什么要紧事啊?”好像最近都挺太平的,他俩每天都准时下班。
准确来说是钱徵每天都准时下班。
下班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对面的律所-许燎的办公地点,光明正大地进去找人,然后把正准备加班的许燎捎回去。
第一次出现在律所时,所里的员工纷纷看着他,好些人窃窃私语。但他似毫不在意,直奔对象的工位,然后从背后来个突袭,“老婆,下班啦,别忙了。”
许燎当时就被吓懵了,随后羞臊着一张脸,推他,“大白天你这是干啥?”一圈的同事在看着呢,他有点欲哭无泪。
“我来接我老婆回家,谁管得着。”钱徵的脸皮厚度和幸福指数呈正比。
许燎默默翻了个白眼,为了不更”丢人现眼”,他选择放弃加班,早点开溜。
此后钱徵只要没什么事,定会提前过来接他下班,一来二去大家都见怪不怪了,茶水间的阿姨甚至会自动给他泡一杯红茶。
提及自家老攻的骚操作,许燎也不自觉笑了,一高兴连牛奶都喝得比平常快。钱徵掐了下他脸颊,满眼喜爱,开口道:“妈让咱俩晚上回去吃饭,有件大事要宣布。”
“大事?”许燎想了想,“难不成她要和你爸离婚,脱离苦海了?”
钱徵愣了一下,昨晚杨舒卉发消息时只说有大事要宣布,他也没多问。但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他猜测一通,晚上回去就知道了。
许燎随口的戏言就在今晚成了真。
两人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这么早地站在舞台中央,中间还有杨舒卉拉着他们的手,兴高采烈地对在场的嘉宾发表一番感人宣言。梦中的婚礼场景变成了杨舒卉的solo舞台,钱徵和许燎相似一笑,而后把视线放回妈妈身上。
“非常感谢各位好友来参加我的离婚party,”杨舒卉上台前喝了一点酒,此刻脸颊已染上酡红,但眼睛流露出的喜悦是挡不住的,“祝我今天脱离苦海,我自由了!”高喝一声。
底下姐妹纷纷高兴鼓掌,其中有个阿姨即兴发言,“卉卉,离开了臭男人,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笑做一团,连杨舒卉也开始忍不住笑着撒娇,“柳姐,是你说的啊,我要找个小鲜肉!”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台下柳夫人豪爽一笑,冲着台上举起酒杯,而后一饮而尽。
“喔-”下面的人起劲得更欢了。
唯有在场的仅有的两位男士感到略微的尴尬,有种误入中老年姐妹花酒局的感觉,鉴于自家老妈还在台上,他们咳了两声继续硬着头皮待下去了。
“我可以这么洒脱地离婚,跟我的两位儿子分不开。”杨舒卉依然开心的说着,只是语速缓了下来,“他们一直支持我,鼓励我,他们说他们很幸福,那我才了无遗憾地这么快办了离婚。”
原本钱徵爸爸拖着不肯离婚,杨舒卉直截了当把两人的共同财产划了一大份给他,舍点钱财换自由,怎么看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钱徵上前抱了住自己母亲,“恭喜你,妈妈。”他说。
杨舒卉眼里噙着泪,笑着说道:“委屈你了,没有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庭。”说完把许燎拉过来,对俩人说道:“现在你们都拥有了幸福的婚姻,祝你们长久。”
钱徵握紧了许燎的手。
杨舒卉擦擦眼泪,笑道:“你们忙你们的吧,我要和小姐妹玩去了。”说完立马转身下台,摇曳着红酒杯混入人群中。
钱徵带许燎逛了一下周围,还去了自己以前的房间,不过里边很空,显然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一楼放着古典抒情音乐,阿姨们开始跳起来了。两人躲在房间的露台上,就着清风,对月小酌几杯。
差不多快到十点时,许燎有些乏了,钱徵带着人先告辞。杨舒卉忙着跟姐妹聊天,点点头便让司机送他们回去了。
路上许燎靠在对象肩膀睡着了,钱徵一边抚摸他的头一边让管家开慢一点,到了楼下也是把人抱起来就走。其实许燎在中途就醒过来了,只是老攻的怀抱太温暖,他舍不得离开。
开锁时钱徵换了个姿势,单手把人扛肩上了,许燎被这个姿势逗笑,一不小心暴露了出来。
“哟,醒了呀。”钱徵依然没放手,一直把人放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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