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演员这个行业,拿着较高的报酬,当然也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演员们已经有些躁动不安了,好在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到了大年三十的那天下午。
五点多,最后一场戏拍完之后,王希虞就宣布晚上在市里聚餐。
剧组位置偏僻,没有什么地方可去的,于是聚餐安排在市里,开车要一个多小时。
虽然不算近,但也不远。
导演一般都很抠门,王希虞也是如此。
这一次,他难得大方,订的地方是市里最好的一家酒店,这边唯一一家四星级酒店。还给剧组的人定下了一天的房间,吃晚饭可以直接住下,就不必赶回去了。
毕竟是一年只有一次的年夜饭,就算他们在剧组不能回家,也不能太寒碜了。
王希虞、副导演、编剧、霍时渊、阮澄和几位资历较高的演员在一桌。
霍时渊和阮澄是在电影里是情侣,在其他人看来,两人私下里关系不错。于是其他人入座后,默认把两个相邻的座位留给了两人。
大家在一起拍戏这么长时间,都混熟了,坐在一起也不拘束,不必互相谦让客气。
剧组聚餐,难免少不了喝酒,其他人喝酒的时候,阮澄没有和他们凑热闹。
阮澄酒量太浅,事先说了自己不能喝酒。
在场的几位前辈,很多人年龄和阮父差不了多少,有的比阮父年龄还要大些,阮澄对他们来说就是个孩子。
阮澄实在惹人喜欢,乖巧上进,加上平时和他们一起拍戏,拍戏之余一起说话聊天吃饭,他们和阮澄的关系都很好。
听到阮澄这样说,他们都很大度地表示谅解,还安慰阮澄都是自己人,不必强求。
小霍,我敬你一杯。
王希虞今天显然也很开心,敬了一圈酒,就敬到了霍时渊那里。
一开始刚到剧组不久,王希虞称呼霍时渊为霍影帝,后来相处久了,慢慢就改口为小霍了,毕竟王希虞比霍时渊大上不少。
哪能让王导敬我,该我敬您才是。
霍时渊主动站起身,和王希虞碰了碰杯,一口闷了。
好!痛快!
看到霍时渊如此干脆,几个前辈不由叫好。
小霍,我们碰一杯。
霍影帝,你和他们都喝了,我们两个也得来一杯。
霍时渊平时太冷淡了,难得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也有的人跟风,桌上的人一个个都来和霍时渊喝酒。
霍时渊在外面是影帝,演技好,风头正盛,粉丝无数,但其实很年轻,在这张桌子上,是除了阮澄以外资历最浅的。
面对众位前辈的敬酒,也不好推拒。
再者,喝了一个人的,推了其他人的,就不好看了,甚至不如一开始就一杯酒不喝。
一会功夫,霍时渊已经喝了四五杯酒了。
阮澄在一旁看得有些心惊,霍时渊虽然酒量不错,但也不是这个喝法啊,还没吃饭就先喝了一肚子酒,不醉才怪。
趁着间隙,阮澄轻轻扯了扯霍时渊的袖子,小声道:你先吃点东西,少喝点酒,一会醉了没人管你。
霍时渊脸上已经泛出几分红,眼神还很清明,听到阮澄的话,特别开心,往阮澄这边凑了凑,你是在关心我吗?
感受到一股酒味铺面而来,阮澄嫌弃地伸出食指,顶着霍时渊的额头,把霍时渊的头推远了点。
离我远点。阮澄皱着眉,没好气地道,我是在关心小朱,小朱那么瘦,要是你醉了,他一个人可没办法把你拖到房间。
霍时渊笑了笑,温柔地看着阮澄,那你就帮他一起。
阮澄拒绝了,不可能。你自己注意点吧,要是小朱拖不动你,你第二天醒来看到自己睡在这边地板上,身上还有几个脚印,那就好笑了。
阮澄说着,脑补到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霍时渊看到他的笑容,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神里的宠溺快要溢了出来。
好在其他人喝酒聊天正上头,也没人注意这边。否则看到霍时渊这个样子,说不定一下子就能看出霍时渊对阮澄的心思不一般。
要是被有心人得知,再利用起来,散播些流言,对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事。
特别是对于作品不多,在娱乐圈还没站稳脚跟的阮澄。
阮澄没注意到霍时渊的眼神,笑过一阵,自顾自地夹着菜吃。
霍时渊倒没怎么吃东西,只顾着把视线放在阮澄身上,舍不得移开。
霍时渊注意到,阮澄一直在剥一只虾,已经剥了一分钟了,这只虾才被剥好,还被剥的坑坑洼洼。
即便如此,他蘸了酱油,仍然吃得津津有味,脸上是吃到喜欢的食物的满足。
吃完这只,阮澄就不再继续了。
看得出来,阮澄对这道白灼虾很感兴趣,只是因为手残,剥不好虾壳,只能遗憾放弃,转战其他菜品。
霍时渊不知道的是,以往阮澄在家的时候,如果吃虾,都是阮父负责剥皮,阮母和阮澄两人负责吃,分工明确,阮澄从来不用因为剥虾皮这件事担忧。
阮澄虽然喜欢吃虾,但只在家里吃的比较多。
在外面聚餐的时候,如果有虾,阮澄一般只吃一只,过过嘴瘾。
因为手实在是太笨了,对于一般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他就是剥不好,有些丢人,所以知道他喜欢吃虾人不多。
盘子里还剩下五只大虾,霍时渊全都扒拉到自己面前还没用过的碗里,看到阮澄盯着他的碗,霍时渊暗暗好笑。
霍时渊垂着眸,用修长的手指专注地剥着手中的虾,目光认真而专注,就像在摆弄一件艺术品,阮澄就一直盯着霍时渊手中的虾。
这段时间,阮澄和霍时渊的关系因为每天一顿早餐,开始慢慢改善,两人之间关系不像刚进剧组时那么僵硬,也能说上几句话。
看霍时渊剥好之后,没有马上吃,而是将一个个虾仁放在碗里,阮澄饶有兴致地问他,你也喜欢这样吃吗?先剥一堆虾仁,然后一次性吃个过瘾。
霍时渊暗笑,原来阮澄喜欢这样吃,挺有意思的。
他本来想说是给你剥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扬了扬嘴角,是啊,我也喜欢。
霍时渊发现,他喝了几杯酒,虽然没醉,但在酒精的刺激下,比平时多了几分兴奋,忍不住去逗弄阮澄。
阮澄笑着说,是吧,这样最好吃了。
霍时渊心道,好吃不好吃他不知道,不过他知道,阮澄真是可可爱爱。
年纪轻轻,看起来很沉稳,但某些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实在招人喜欢,让人想把世间最好的东西捧到他面前。
阮澄另一边的前辈,突然兴致起来,不想和一边的老朋友喝酒了,拉着说了会话。
这位前辈,平时在剧组也很照顾阮澄,性情脾气都很好,阮澄也忘了霍时渊这边,愉快地和前辈聊起来。
等到阮澄转过头,就发现他面前多了一只碗,五只干净又晶莹剔透的虾仁,安静地躺在碗里。
阮澄看向霍时渊,你不吃?
霍时渊:我只喜欢剥虾壳,但不爱吃虾。说完,还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只碗里的虾仁。
阮澄:
虽然能猜到,这些虾仁霍时渊是专门给他剥的,但阮澄实在难以拒绝这个诱惑。
他把碗挪到自己正前方,拿起筷子夹起一只虾仁,矜持地道:好吧,我帮你把它吃了,省的你不吃,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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