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霍时渊因为他受伤,他要跟着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忙的事情。
霍时渊努力压制住自己快要上扬的唇角,他以前也受过伤,甚至有的时候比这次要重不少,因此也没把这伤口放在心上。
不过阮澄自己愿意来照顾他,他再高兴不过了,怎么可能拒绝。
只不过,他们身后还有一个小朱跟着,碍眼,碍事。
想着,霍时渊冷冷淡淡地瞥了小朱一眼。
小朱:我招谁惹谁了?
毕竟是霍时渊的助理,小朱对霍时渊的情绪把握地很准,看到霍时渊冷淡的眼神,这是不高兴了。
再联想起来霍时渊对阮澄的心思,小朱瞬间反应过来,原来是嫌他当了电灯泡。
小朱看着自己放在门上的手,连忙收回来,扶着额啊了一声,阮老师,我喝了点酒,又受了惊吓,刚刚还在外吹了风,现在有点头疼,能不能麻烦你今晚照顾一下霍哥?
说完,用期待的小眼神看向阮澄。
霍时渊也看向阮澄。
阮澄:
你不用喊我老师,叫我名字就好。你先回去吧,我在这就行。
小朱感激地笑了笑,好,阮澄,谢谢你。
说完,就快速地溜了。
刚刚阮澄还在怀疑小朱到底是真头疼,还是假头疼,现在看他这生龙活虎的样子,一定是假的
阮澄有点想把小朱喊回来。
霍时渊:小澄,进来吧。霍时渊返回去,把门关上,冲阮澄笑了笑。
阮澄看到霍时渊的动作,心里犯嘀咕,怎么感觉像是进了贼窝?
有点慌。
更想让小朱回来了,怎么办?
可他现在走也来不及了。霍时渊刚刚救了他,他不能这个时候离开,剩霍时渊一个人。
阮澄跟着霍时渊走了进去。
不愧是四星级酒店,比起他们小镇上那个招待所来说,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住惯了招待所,看到这里的酒店房间,阮澄眯了眯眼睛,光线温暖舒适,摆设齐全,视线宽广,特别是靠着墙放置的那张大床,让阮澄想到了自己家里的那张床。
他才刚刚搬到别墅没几天,那张床还没睡过几次呢。
阮澄想扑到床上,感受被子的柔软,不过现在在霍时渊这里,阮澄矜持地收敛了心中的想法。
霍时渊艰难地用一只手脱着外套,还要注意不要碰到伤着的胳膊,发现自己实在做不来,于是呼唤阮澄:小澄,能不能帮我脱下外套。
阮澄:好,来了。
阮澄小心翼翼地把霍时渊右边的袖子脱下来,看着包扎着的伤口,有些感激,有些愧疚,你疼不疼?
霍时渊暗笑,极其享受阮澄的照顾,却微微蹙着眉,有些委屈的样子,有点疼,你帮我吹吹就不疼了。
说出这句话的语气,让霍时渊自己都难以置信,好在面上苟住了,没自己先笑场。
阮澄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冷漠拒绝了:忍忍,过一段时间就不疼了。
阮澄又帮着霍时渊脱下里面的衬衫,露出漂亮而不夸张的肌肉线条,和阮澄全身上下都白白的颜色不同,霍时渊皮肤比小麦色浅一些,是很健康的颜色。
阮澄视线不留痕迹地在面前的腹肌上停留了一秒,装作不在意地移开了。
霍时渊一直盯着阮澄,声音有点哑,想不想摸一下?
阮澄装作鄙视地看了一眼,道:白斩鸡一样的身材,你还好意思让我摸?
霍时渊听到这句话,二话不说地抓住阮澄的手,往他的腹肌上放,白斩鸡?
感受到阮澄身体的僵硬,霍时渊凑近阮澄的耳朵,小声问他:好不好摸?
手下肌肉很硬,还有弹性,阮澄的耳朵瞬间红了,挣扎着要把手拿开,放开我。
霍时渊也没纠缠,听话地放开了,又看着自己的伤口,和阮澄道:我想洗澡,但我自己没办法洗,怕弄湿了伤口,你一会进去帮我洗澡?
阮澄:不可能,要不你别洗了,今天将就一下算了。
霍时渊:不行,我要洗。我白天拍了一天戏,晚上还喝了不少酒,身上很臭,不洗澡没办法睡觉。
阮澄正纠结着,听到霍时渊说他晚上喝了很多酒,突然想起些什么。
吃完饭,离场的时候,霍时渊明明已经醉了,一点也不顾形象地往他身边凑,看起来都完全没有什么意识了,至少一点也不清醒。
遇上那个拿着刀的歹徒时,霍时渊胳膊抱着他的脖子,身体重量也压在他身上,他当时都以为他们几人要栽在这里了。
没想到霍时渊突然就清醒过来了,反应极快地帮他挡住了刀子,之后也一直表现地像个没事人一样。
醉酒到不省人事的人,怎么可能有那么灵敏的反应?
除非,除非霍时渊是装醉!!
阮澄开玩笑般试探道:你晚上确实喝了不少酒啊,不过,刚刚你救我的时候,反应那么迅速,我差点都要以为你没醉了。
说完,一直盯着霍时渊脸上的表情。
霍时渊:
糟糕,好像被发现了。
看着霍时渊不说话,眼神躲躲闪闪不看自己,很明显心虚了,阮澄算是明白了。
刚刚霍时渊就是装醉,故意的,一定是居心不良。
阮澄把另一只手上霍时渊的衬衫扔在霍时渊脸上,冷笑道:还想让我帮你洗澡,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霍时渊没有躲,狼狈地任由衬衫砸到脸上,小澄,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
阮澄没理他,也没听他解释,径自往门口方向走去。
霍时渊想要拉住他的手,被阮澄狠狠甩开了。
阮澄出了房间后,带上了房门,发出砰的一声响。
霍时渊:
霍时渊看着紧闭的房门,苦笑着地打了小朱的电话:小朱,过来一下。
小朱:霍哥,有什么事?
霍时渊:帮我用保鲜膜和塑料袋包一下伤口,我要洗个澡。
小朱:诶,刚刚阮澄不是在那?阮澄不能帮你包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