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孔然想起阮澄明明和霍大哥结婚了,却不受霍大哥喜欢,结果还是被抛弃了,就心情愉快,他凑到阮澄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语气说:你这么厉害,怎么还是和霍大哥离婚了?
阮澄也不生气,反而笑了,没你厉害,我等着看你嫁入霍家。
孔然眼中闪过一抹算计,语气带着嘲讽和得意,你就等着看吧,你没守住的霍夫人位置,将来会是我的。
阮澄耸耸肩,不置可否。
他知道这人一直喜欢霍时渊,以前就是,后来他和霍时渊结婚那段时间,这人指不定怎么恨他呢。
现在就算霍时渊和他离婚了,孔然也不会有机会。
别说现在霍时渊又喜欢上他,就算不喜欢他,也不可能看得上孔然这种纨绔蠢货。
看所有人差不多到齐后,江父带着江咏走到最前面,拿着一只话筒正打算说话,却听到门口穿来一阵喧哗。
是霍时渊!
霍少居然到了!
江父知道之后,急忙忙走到门口,亲自迎接霍时渊,霍先生,没想到您会亲自过来小儿的生日宴会,您的到来真是让这里蓬荜生辉啊。
霍时渊朝他点点头,江叔叔不必如此客气,我进来过来,不是为了谈生意,而是为了给江咏庆生。您把我看成一个普通小辈就行了,不必特意招呼。
霍时渊一边说着,身后有人递上礼物,本来管家正要接下,江父走上前亲自接了过来,如此,那就祝您在江家待得开心。
霍时渊进来之后,找了个地方站定,江父则是回到台前。
今日是小儿的生日宴会,趁着这个机会,能够与各位齐聚江家,是江家的荣幸
江父在上面激情澎湃地讲着,但下面却没几人听。
因为霍时渊的到来,许多宾客都想着一会和霍时渊凑凑近乎,如果能搭上霍家,他们以后家里的生意就不用愁了。
年轻男人和女人们的注意力,也大多放在霍时渊身上。
他穿着一身西装,身高腿长,比模特的身材还要好,再加上一张完美的脸,简直男女通吃。
江父讲过话之后,让宾客们自便,没有立即下来招待客人,反而先把江咏拉到了一间客房里。
小咏,今天霍时渊居然来了,在今天来的所有小辈里,他是最合我心意的一个,你感觉他怎么样?
江咏摸不着头脑,一脸懵逼地看着江父,老爸,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父神秘地笑了笑,霍时渊说过来不是为了谈生意,而是专门来参加你的生日宴会,他很可能对你有意思啊,如果你们俩能成,也不错。
江咏无语抓头,爸,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脑补,我和霍时渊没见过几面,一句话都没说过,他怎么可能突然就喜欢我了?你想太多了吧。
江父闻言,从刚刚一直兴奋的状态中冷静下来,有些失望,还有些不好意思,好吧,可能真是我想多了。
江咏心中猜测,霍时渊过来,可能是为了小澄?
那天和小澄出去玩的时候,小澄没有具体说两人现在什么情况,不过好像关系挺复杂的,理不清楚。
霍时渊在四处寻找阮澄的身影,看到阮澄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的扶手上,仰头专注地看着讲话的江父那边,没过去打扰他。但霍时渊面色显而易见地柔和起来,露出一个几不可察的笑容。
和阮澄、霍时渊几乎在一条线上的孔然,见霍时渊在看着他这边笑,心中得意,也许不需要他做什么,霍时渊就能乖乖和他在一起。
他穿过人群,走到霍时渊身边,仰头看向霍时渊,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霍大哥,你也来了,真是好巧啊。
我一直想着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霍大哥呢,没想到我们居然先在这里见面了,这就是缘分吧。
霍时渊和阮澄分开这十几天,简直度日如年,再次看见阮澄,恨不得走到阮澄身边,把阮澄抱在怀里,谁知这时,一个人没眼色地在他耳边聒噪。
霍时渊居高临下地瞥了孔然一眼,脸上柔和褪去,眼神冷冰冰的,你是?
孔然被他看得几乎维持不住笑脸,听到霍时渊的话,脸上笑容顿时僵住了,霍大哥,我是孔家的孔然啊,以前你和父亲谈生意的时候,我们见过好几次的。
霍时渊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哦,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
孔然简直要气哭了,他一直喜欢着霍时渊,就算霍时渊结婚了,他也没打算放弃,谁知再次和霍时渊见面,对方居然认不出他了。
突然,霍时渊像是看到了什么,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我家小辈不过是不小心将酒水撞到你身上,你怎么一点气度也没有,这么点小事还好意思计较?一个中年男人把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护在身后,不以为意地笑着说。
老严,我劝你不要太过分,刚刚的情况如何,我们都看到了,今天这姑娘必须得给老阮道个歉。阮父身边的朋友怒气冲冲地指责他。
阮父拿着纸巾擦着身上的酒渍,他穿着的黑色西装上湿了一大片,看着很明显。
见到这里的动静,霍时渊、阮澄和江父都往这边走过来。
江父连忙上前打圆场,接着和阮父笑道:我们两兄弟身材差不多,大哥你就先将就一下,穿我的吧。
阮父面色不太好,点了点头,和江父上去换衣服了。
杨叔叔,谢谢你维护我爸。阮澄朝着刚刚那位帮阮父说话的人笑笑,又问,刚刚怎么回事?
刚刚老严家的侄女拿着一杯酒就往你爸身上泼,泼完还一脸无辜的样子,自己像是个受害者一样。
阮澄眯着眼看向对面的两人,严先生,既然如此,那就请你们给我父亲道个歉吧。
这个老严是个暴发户,也是开翡翠公司的,当时阮家公司落难,这人没少占便宜,为人处世很张扬,手上也不怎么干净。
老严不在意地笑了笑,刚刚都说了是不小心,你们在这计较什么呢?
江咏自然要帮着好友,今天我家举办宴会,为了避免意外发生,特地装上了摄像头,没想到居然用上了,这件事到底是谁的责任,看看便知。
老严一听,脸上瞬间挂不住了,拉着那女孩就要往外走,被霍时渊带的人拦下了。
霍时渊冷冷地看着老严,这么急着走干嘛,谁是谁非,还是要分辨清楚的。
过了一会,佣人带着那录像出来了,阮父也换好衣服下来了。
录像清清楚楚地记录了刚刚的过程。那女孩直冲冲地朝着阮父的方向走去,酒杯往前一送,一杯酒就直接泼到了阮父的衣服上。
阮澄还没来得及说话,霍时渊先开口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道歉。
老严和他侄女不情不愿地道了歉,夹着尾巴逃走了。
老严本来觉得得罪一个阮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没想到,家里的生意会一落千丈,一日不如一日。
他不知道的是,当时在宴会上,帮阮父说话的那位年轻人是霍家的下一任家主。
老严在溪市刚起来不久,一些地位极高的人不屑和他交往。这次参加江家的生日宴,也是托了人带他进来的,没想到捅了大篓子,可惜后悔也来不及了。
宴会上,老严走后,江父给众宾客表示了歉意,宴会再次恢复了刚刚的良好气氛。阮父带着霍时渊、阮澄等人也转移了阵地,到了一处角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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