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陆小凤莫名其妙:为什么是我带你去找他?
晏良道:因为你是陆小凤。
陆小凤惊奇不已,晏良这话可以说是对他的夸奖,尤其是他还一脸正经。
晏良又道:所以若是和叶城主打起来,就麻烦你扛住了。
陆小凤:你认真的?
晏良:灵犀一指不是你的成名绝技么?让我看看。
陆小凤心想认为晏良是在夸他的自己真是个天字第一号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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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孤城在郊外的古庙里闭目沉思。
这古庙久未人至,凄清极了,庙里只有一个和尚。
叶孤城知道这和尚是谁,他计划好了一切,不容许出现变数。
胜通和尚一家被霍天青逼至关外,流离失所,至亲分离,却没有报仇雪恨的能力。
这样一个人,若是有人替他报了仇,他会如何呢?
自然是对那人感激涕零,一心想着报恩。
陆小凤便是胜通的恩人。
叶孤城已沐浴过,也换了身衣裳,他把伪造的带着脓血的绷带给了胜通。
只要有人知道叶孤城并非未受伤便好,是谁也无所谓。
可叶孤城心里却希望那个人是陆小凤。
窗外凉风阵阵,屋内是经久不散的衰颓气息。
这与他在白云城时的待遇是天壤之别。
那时有清雅的熏香,强烈而又爽快的海风,一碧如洗的蓝天,幽蓝而清澈的大海,以及在城中欢笑的城民。
叶孤城侧耳听着胜通的动静,确保那和尚不会再来,便翻身从窗户离开,小心翼翼地不留一丝痕迹。
他要去铲除那些不安定的人,为了他的城,为了那个因威胁而被迫答应的承诺。
叶孤城先去了皇城内的破烂地方,太监王总管在那里传递给他信息。
满脸油腻的太监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叶孤城,眼神闪烁,叶孤城冷冷地瞥他一眼,王总管稍稍移了移视线,转而更加放肆的打量起来。
这行为明明白白地告诉叶孤城,他不过是个受人威胁的工具罢了。
叶孤城握了握他的剑,身上寒气更甚。
那个头牌花魁欧阳情,还有龟孙老爷,公孙大娘,这三人留不得。王总管声音尖细,一双绿豆眼滴溜滴溜地转着,毫不客气地吩咐叶孤城,你去把这三人杀了,不要用剑,用王爷给你的毒蛇。
让一个剑客用毒是种屈辱,可叶孤城只是冷冷地听着,不发一词。
王总管还欲再说些什么,叶孤城没有等这太监继续说下去,他已经受够了这地方的气味与这老太监肆无顾忌的打量,那三人自有人帮他去找,因此叶孤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叶孤城带了斗笠,也把标志性的白衣换了下来,没人能认出他便是引得诸多人齐聚京城的主角之一。
给我捏!捏不够一千个别想离开!!
老人声音中气十足,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以往这些都不会引起叶孤城的注意,可这时他却不自觉地朝那处看去。
街边摆着个泥人摊,摊后坐着的青年和老爷子摆明了是祖孙关系,老爷子气呼呼地抱怨着什么,青年陪着笑脸在那里捏泥人。
叶孤城望着那番景象,忆起在白云城走动时也能看到类似的光景。
是非成败,在此一举。
他收回视线,大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张英风似有所感,抬头望向之前视线来源,那人一身黑衣,手里握剑,已大步走远。
他习剑已不短,能看出此人是用剑的好手,便留意了几分。
技不如人就莫去丢人现眼,好好把你的剑练好再去□□!
泥人张心里后怕,若不是有个好心人告诉了他自家这个傻孙子这趟回来是为了□□,想必他又要尝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了。越是后怕,泥人张对着张英风就更加严厉。
张英风不好拒绝自家爷爷,只能苦哈哈地在一旁陪笑脸,心里对那个好心人咬牙切齿,隐晦地向爷爷探听那位好心人的样貌,奈何泥人张大手一拍拍在他肩上,张英风嘴角一抽,乖乖地低头捏泥人。
如今虽脱不开身,但来日方长,张英风就不信西门吹雪能在决战之日还不见踪影,他若到了那个时刻还不露面,他也不配成为峨眉派的敌人。
张英风沉浸在思绪之中,浑然不觉有人悄咪咪地来到了摊前。
哟,张英风?
少年意外而又故意拖长音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张英风面色一僵,抬起头和那人对视。
唐天纵的笑脸在张英风看来不怀好意,年轻人高高在上,打量着摊上摆着的泥人:我来看看你的手艺,本来以为很差劲,但也不错。
泥人张还记得这个客人,在一旁道:这小子的手艺不过尔尔,客人你也莫夸他了,免得这不成器的小子又自傲了。
唐天纵道: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不夸他了。
张英风想翻白眼,但念着在爷爷面前还是回以僵硬的一笑。
唐天纵站了片刻,便要离开,张英风看到不远处的唐天容和唐天仪,向两人点头致意,心里疑惑,传言里唐天仪和他那个朋友受伤,那朋友不出意外便是那日与唐天纵一同来拿泥人的青年,可如今唐门三人竟是齐齐出动了,也不知那年轻人如何。
想了想,张英风趁他爷爷不注意低声问道:你们要去哪里?
找叶孤城。唐天纵回答他,你也替我注意一下。
为何我要替你注意?张英风问,你那朋友无碍吧?
无碍。唐天纵不确定晏良那状态是否算有碍。
张英风又道:你们可知叶孤城歇脚的地方?
唐天纵摇了摇头:说来奇怪,他中午出场如此盛大,可下午好似不见了踪影。我们还没找到他。
张英风道:方才你们来之前,有一戴斗笠的黑衣剑客经过,你不妨去找找那人。
唐天纵道:你怀疑他是叶孤城?
张英风道:不,我怀疑他是西门吹雪。
他话一出口,泥人张便耳尖地听到了那四个字,桌子一拍,冷哼一声。张英风急忙推着唐天纵离开,唐天纵心想他找的又不是西门吹雪,一头雾水地走向了他的兄长,同他们一说,唐天容沉思片刻,便下了去找那人的决定。
唐天容:如今我们毫无头绪,倒不如去试一试。
唐天仪:前方亦有客栈,反正也是顺路。
唐天纵点了点头:那便听各位兄长的。
与此同时,晏良正陪着陆小凤与古松居士和木道人去见一个奇怪的人。
那人是龟孙老爷,龟孙老爷在的地方就会有大智大通。大智大通是两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从未有人见过他们,天下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也没有他们解决不了的问题,而一个问题便值五十两银子。
轮到陆小凤问问题时,突然想起了一阵哨声,短促而又尖锐,声音响起的同时晏良也应声而动,向砖窑里丢了个冒气的团状物体。
陆小凤还未反应过来,砖窑里龟孙老爷惊叫一声,从洞口钻了出来。
老爷子心有余悸,瞪着冒烟的砖窑内部大声喘息,陆小凤惊讶极了,他甚至还不知道晏良为何出手,而龟孙老爷为何又一副惊慌不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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