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失的PEA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5(2 / 2)

我丢失的PEA 艾西多 4776 字 2023-09-03

我真是骨气败给了三观,又窝囊地坐下了,然后他替我点了我最爱吃的,dollarpancake。

我在美国的时候很喜欢吃,但店里的糖浆不够精致,掺的东西多,味儿不够正,还容易发胖,我抱怨了一次,纪营就偷偷给我买了一颗枫树,在床上调情的时候适当提出来,说我给你买了棵树,等枫糖收好了就会有管理人寄给我,那时候就能放心大吃了。

我很感动,但这并不妨碍他摸我屁股时我踹了他一脚。

可能是我不知感恩的报应吧,地址填的是他的房间,联系人填的是他的电话,我还没能吃上那棵属于我们的树所产的糖浆,我们就已分离。

来到中国就没吃过了,反正都是假的,吃着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没想到今天这么凑巧,酒店里居然还有这个让我再续前缘。

想唱一首好运来。

他问我还要什么,我其实不挑食,他爱吃的都是好东西,我也爱吃,除了昨天的白粥,于是我点了一杯奶,他眼神晦暗看着我,我把头拉低,凑近他,“大庭广众的你还想着往我哪儿扣。”

他差点把嘴里的荞麦茶喷出去。

早餐上的快,估计给我们开的是单独厨房,那份烤薄饼端到我面前,不知是不是天底下的薄饼都长这样,我越看它觉得它越像我在美国时天天吃的那家。

我拿叉子勾了一丝糖放到嘴里,好甜。

我的舌头身经百战,自然能辨认,这是纯天然的枫糖浆,而且很新鲜。

稀奇。

我以前错过了一个亿。

我把那份烤薄饼吃的一点不剩,还当着他的面喝了一杯奶,考虑了一下,还是没脸做出舔嘴边这种恶心的动作,我就闹不明白了,喝个奶怎么就能把嘴糊一圈,咋地你嘴巴一圈是漏的啊,招数未免也太假了些。

本少爷用不着,本少爷站在那里就是诱惑本身。

就是纪营忙着低头吃早饭,没空验收我这正宗的蜜汁诱惑。

他错过了一个亿。

吃完早饭我们各自回房收拾行李,把那张他写给我的纸条装进行李箱暗袋里,我在里面放了酒店特供的熏香干花,又想起什么,忙把干花扯出来,把纸条放在鼻尖细细嗅,果然有纪营身上那股沉香味。

嗯,差点给污染了。

把干花拿出来踩碎,就你也配。

我在我的行李箱里看着那一沓内裤,江林是个好秘书,她给我黑色白色各拿了十条。

我就是撒尿也没这么勤快吧,好高估我啊。

那拿都拿来了,就别浪费吧。

我把它们揪出来看了半晌,然后迅速跑去对面,门开着,我在纪营一头雾水的情况下把我那些穿过没穿过的内裤全部塞在他行李箱里,赶在他发情压着我前就旋风逃跑了,留下一句话。

“出来一趟不容易,我送你点当地特产。”

他还在原地懵逼,我已经回来合上我的箱子了。

我先下了楼,找到那个领事,我问她,你们这烤薄饼做的不错,糖浆也正宗,秘方卖吗?

我想搞一份给季扬酒店,毕竟我经常留宿在那里,不过以后肯定是不敢在纪营眼皮子底下和稀泥了,不然他得拿着备用房卡进来把我和我的小鸡鸡全废了。

我得和他一起睡觉,在我家的祖产产业里。

领事笑了笑,她说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您今早吃的那份烤薄饼是我们大厨连夜从国外一家小店里现学的,枫糖也是凌晨从北京一架酒店里空调过来的。

“奥,是与您共餐那位先生昨晚就吩咐过的。”

我问是哪个国外的小店,她说纽约的SweetLover,我问那家酒店叫什么,她说,是有名的季扬国际酒店。

我把行李扔在前台,疾步上了电梯,电梯停靠,我跑着走进我们的楼层,到了尽头,就看到纪营真耷拉着眉眼敲我的门,样子像雨天扒拉主人门口的小狗。

他闻声转头,在看见我时松了一大口气,眉峰都塌了些,手指放松后无力垂下,只温声问我怎么自己下去了。

他那口松下去的气却转换位置卡在了我喉间,我说我没走,我就去外边看天气去了。

他来劲了,就问我,这酒店的窗子是钢板做的吗?

我不跟他犟嘴,我走过去,抓着他的胳膊,急不可耐,却很平静地和他接吻,这应该是除了初吻外我们最温柔的一次触碰,温柔地和我早餐时在餐厅里看到的那束冬青一样叫人心胸发烫。

那扇被他称作钢板的窗子透着最平常的阳光,它多么善良,多么公平,从这里经过的每一个人其实都会受到它的照拂,可只有纪营,只有纪营啊,他是向这份馈赠说了感谢的。

万物有灵,他喜爱了他们,它们也会喜爱着他,所以它们在指引着我,快跑,跑去纪营的怀抱,那里没有乞力马扎罗山上不化的冰雪,那里只有翁布利亚的玫瑰和光。

纪营,我叫他。

他在呼吸的间歇里专心回我,嗯。

我安心地接吻,只是没再告诉他,把你放开,是我这一生里,所做过最后悔的事情。

纪营日记:树他收下了,人没给我搞

第18章

误机了,呵呵。

好好地吻着,我他妈获奖感言没说完,纪营已经顶着我了。

好嘛,老子这里感人肺腑,他在那里想入非非。

我给他一肘,他还说,没办法,你太性感了,其实早上你喝奶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纪营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我曾经买过一颗昂贵的蜂蜜猫眼石,当时爱不释手,拿在手里来回抚摸,现在想来,那个东西根本不足他瞳孔里的半点光泽。

我才明白我一直以来其实只是想注视着一个东西,也叫它注视着我,现在很满足了。

他顶了下胯,在我耳边低语,“我早想收拾你个混蛋了。”

我有点呆了,我们是真的离别太久了,纪营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吗?一张无辜的脸和我正儿八经开着黄腔,不是吧,我照镜子哪吧。

纪营见我没反应,戳戳我的肚皮,我被搞得浑身发毛,打开他,滚蛋,泰迪似的什么玩意。

他又叹口气,熟悉地指指我的裤子,我惊恐极了,低头一看,还好,没内裤边,不过,这玩意儿什么时候立起来的。

行吧,是泰迪也是泰迪兄弟。

于是我们又相互帮了个忙,他没敢再思忖着我的屁眼,一嘴溃疡还没好透。

等洗完澡后我们那趟航班已经飞在空中了,纪营干脆让秘书重订了下一趟,我趁机问他秘书的情况,他说他秘书已经49了,好吧,那是有点对不起我们江,等下一个吧。

终于上了飞机,我强势地把他的头按在我肩上,想找一下刚硬男朋友的感觉,他轴的脖子疼,最后还是屈服于我,瞪着眼靠我肩上,不情不愿靠着,小鸟不太依人,但我挺满意的,纪营迈出了一大步,说不定他下次就哭丧着脸说,算了,你上我吧。

我高兴了就搂着他睡,然后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正小鸟依人地躺在他怀里。

他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公司还忙着,跟他厮混了这么久耽搁了好多事,从机场出来,我坐他车上,江林空车跟在我们身后骂娘,等到了分叉路,我下车坐回去,然后他东我西。

之前随着旸羲去美国,季扬大部分产业也被转到了美国,回中国是纪营自己的决定,不知道怎么说服的他妈,反正就回来了,那边产业没带回来,只能操控尚留在国内的产业,但国内的都是他妈当年精挑细选留下的优质股,所以也很好发展。

不过环文嘛,到底是纪营处于什么目的创建的,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跟我有关的话......

那就得想办法把他的家业全搞过来。

毕竟,季扬是我爸的,季扬是我爷爷辛辛苦苦制造的,我爸其实是个不孝子,我爷爷操劳过度死了,他居然拿着季扬去换旸羲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甚至都没回头看他一眼。

把季扬揣在兜里跑了,给我爸留下一个当时她在掌权的孚西,完全的传媒集团,我爸花了二十年把它做成几分像季扬的样子,可它怎么也不是季扬。

我这些年和季扬处处作对,我是想让季扬败,更多是想让那个女人败,我想让那个女人后悔,我想证明我爸他有多愚蠢,我也想宣告我即使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也可以全胜,也可以辉煌。

母亲不需要,亲情不渴求。

所以刚开始接手公司那两年,我疯了一样打压季扬,让它掉了许多血,这事逼得我爸血压都高了,可他什么也没说,他一直觉得亏欠我,所以我为了叫他良心安定,折腾季扬这事做的十分自然,毫无悔意。

可每次纪营出现在对面的谈判桌上的时候,我那嬉皮笑脸的皮肉下,总是变成萧瑟的千里荒原,风那么大,逼着我回头。

俯瞰灯红酒绿的都市时,我就在想,我跟爸爸活在一起,所以偏袒我的爸爸,那他跟妈妈在一起,会不会喜欢他的妈妈。

所以我这样,岂不是伤到了他。

我生来愚蠢,只能一步一步来,我走了很多步才想到,我并不想让我爸和旸羲一样惨,但他妈妈如果伤了心,那我爸会如何,他为了那个女人连公司也可以不要,那他是不是宁可在街上要饭也舍不得旸羲难为一分。

所以后来我不会恶意为难季扬了,和其他竞争伙伴一视同仁,但手段永远不会停下来,次要目标放弃了,主要目标还是没变,我想围着纪营转。

我想这世界上爱而不得其实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相忘于江湖,春日的蝶,夏日的夜,秋日的风,冬日的雪,谁也不会再记得那段过往,故事里的最后一页早就已经改写,除了你自己已经没人会默默守着那段荒唐的岁月。

所以我想让他对我印象深刻一些,咬牙切齿挠心挠肺,爱得也恨得。

路上下了瓢泼大雨,击打着车顶那块烂铁,天气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专门给我造的一样,我只要想起从前,我曾经快乐的,它便晴天,我曾经痛恨的,它便下雨。

我闭目养神,听着雨滴在车窗上奋力地拍打,一点困意也没有,江林低声接了个电话,她回头看我,其实我没闭紧眼睛,外天天已经暗了,再完全闭紧了眼,那就要身处黑暗了。

“有事就说。”

江林很少这样吞吞吐吐,我总觉得的不安,我睁开眼看她,“怎么了?”

“纪总,季扬的那位纪总,刚刚....出车祸了。”

第19章

雨天堵了车,我在车内叠着手等待,江林看我,她头一次没有讽刺我,说你别急。

我呵呵笑,我没急。

她说,纪总,你在发抖。

我看了眼自己那双抖得不成样子的手,突然推开车门在车流间奋力奔跑,江林叫不住我,她的声音甚至完全跟不上我,我在大雨里狂奔,西装被浸湿,皮鞋进了水,它们都没我的心脏凉。

我一路跑一路想,要是纪营死了怎么办,我简单地作答,死了的话,我就没有哥哥了。

可当发丝上的雨水滴入我的眼中,我在模糊的视线里被刺痛眼球时我才想明白,死了的话,就没有我了。

我们的心脏是连在一起的,所以纪营死了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我了。

我在跑过堵塞的车流后拦了辆出租,把自己手腕上一千多万的手表摘给司机,我说这够你交十辈子的罚款了,给我破红灯走,不要停。

他照做了,可太慢了,太慢了,我在狭小的车厢里度日如年。

最后半段又开始堵车,我下来狂奔,终于疲惫不堪地进了医院,直接飙向急救室。

手术中三个字磨疼了我的眼,我感觉我的眼球正放在石磨上一下一下磨出白汁与血水来,我没有心的想,如果有一个灵魂可以在纪营之前飘荡出手术台就好了。

坊间说一个手术台上每日要死去的人数是固定的,要是目前为止所有在纪营进去之前上过手术台的人都死掉就好了,他们占够了无常索取灵魂的名额,那我的纪营就不会出事了。

我在手术室的外边蹲着,衣服上的水在地上落了一大滩,清洁工拖了一次,我又拧了些出来,她好烦我,一直哎呦哎呦的,我便拧的更大力些,我其实不喜欢这个动作,我只知道我要是不动动手,我就会疯掉。

有人在拍我的肩,拍了好几下我才机械地抬头,看着有点面熟。

“孚西集团的纪总吗?”他小心地问。

纪总,叫我?我点点头,还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纪总好,我是季扬集团纪总的私人司机。”

我终于想起来了,想起他是谁,从地上跳起来,血液极速冲到脑袋叫我眩晕,我揪着他的衣领问纪营怎么样了,进去多久了,医生说了什么,有没有下病危通知书,他流血多不多,伤到哪里了,路上有没有喊痛...

他跟个哑巴一样不善言辞,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我想听的,我处于暴躁的顶端,正想找个东西发泄,他就撞上来了。

“你他妈怎么开的车,同样是雨天,同样是卡宴,同样是北京城里的路,我为什么没事?我为什么没出车祸?我为什么没进手术室?怎么就伤到他了,怎么就叫他出事了,怎么就叫他受这种罪过,你他妈知不知道他前半生过得多不易,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我揪的他呼吸有点困难,其实我也快窒息了,我们的动静太大,有护士挡着我要我安静,我差点连她一起打,司机在大家拉扯的空隙里紧忙退开些,拽了下衣领咳嗽一声,难为地说,纪总,今天不是我开的车,是纪总自己开的车。

我呆愣一下,一重拳砸在他肚子上。

“他妈雇你是干嘛用的?要他开车,你是吃屎的吗?他本来开车技术就不好,年轻的时候都不敢碰,现在上了岁数你他妈还敢把车给他,你胆子是武松借的吗?他一个总裁给你开车,你他妈好大的面子,你是秦始皇后人啊,你妈是女娲直系啊,你爸是天地间最后一只麒麟啊。”

“操你妈的傻逼东西,老子今个就给你长个教训,叫你知道谁才是孙子谁才是爷爷。”

司机被打的脸色发白,捂着肚子吐口水,护士眼看拦不住了,打电话准备叫保安,他又忙抓着护士说不用,说我太激动了而已,都是熟人,马上就好。

熟你麻痹!

我马上一拳又要落下,他被打怕了,抱头大声喊,“您让我把话说完啊,我们纪总不在这里边!”

距离他鼻梁前一厘米的拳头松下来,我紧忙摇着他的肩问,刚说什么?

他疼的眼泪直掉,我就哄他,你别哭,把话说清楚了,我给你发奖金,四位数的,不,六位数。

他眼睛亮了,肚子也不疼了,神清气爽,“我们纪总早就出手术室了,伤得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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