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失的PEA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2 / 2)

我丢失的PEA 艾西多 4820 字 2023-09-03

我用嘴巴揪着他一点头发,含糊不清,我说,纪营,我们完犊子了。

他低笑,没有,我们好着哪。

我把嘴里的头发丝吐出去,顺着他的思路仔细想了一下,我发现他说的对啊,我们好着哪。

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好了。

不用管纪白,不用管公司,不问世俗,不顾后果,重复着做爱,温情地相拥,纪营在我身边躺着,用他有力的臂膀给我温暖,消我彷徨,疗我陈伤。

毒蛇吞蛋,鱼虫死亡,可纪营站在那里,不用为我歌唱,就单单看着我,我便知道知道这世间玻璃晴朗,橘子辉煌。

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白天依旧亮,夜晚自然黑,纪营活在我全部的世界里,我是纪营全部的世界。

贪心的人,还要怎样更好的未来。

我想明白了就高兴了,闭着眼又嘬着纪营的乳头,咂的他那里挺立红肿,他也不打我屁股,也不即兴发挥插我,任由我咬着。

我就舍不得咬了,亲了一口放开,我问纪营,如果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你的弟弟,你还会爱我吗?

他侧了下身,好把我抱得更紧,两个大男人抱成这样其实挺那什么的,但我觉得舒服,从前情人老是往我怀里钻,我抱他们大概跟抱小猫小狗一样,没什么感觉,就是抓这个温暖的东西而已。

而如今纪营的怀抱,纪营的臂膀,纪营的一切一切,却都叫我爱不释手,纪营这个人成了我新的安眠药,没有他我就睡不着。

纪营吻着我的发丝,点头说会。

“为什么?”

纪营的嗓子像被陈酒酿过,“因为你从基因开始,就长成了我喜欢的模样。”

第27章

我爸以为我是中二青年学小学生在胳膊刻字来表达非主流爱情,或者神经病病态无所不用极其的极端报复着不喜欢的家庭,以为把骄傲的我那双用来助飞的金黄翅膀砍断了,我就会哭泣着回来。

所以他下了我的总裁之位,还冻结了我的所有账户。

我以前心大,所有卡都是他继承给我的,我的零花钱,我的生日礼,我的积蓄都在他从我满月那天就开始给我置办的那些卡里,零零散散,因为我记不住密码,所以我没改过,账户都是以他名义开的。

我想过有一天他会死,但我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跟我玩决裂。

可他错了,我别的没继承他,一掷千金为红颜还是会的,当不了雄鹰有什么重要的,我当只被庇护着的鸡一样快活,所以,总裁当不了就算了,我都28了,也该退休了。

颐养天年,酿酿酱酱。

钱没有也算了,我不是还有哥嘛,我就不信他不给我花,也不怀疑他将来会把我这个糟糠之夫扫地出门,我脑子还是有的,虽然不是非常灵光,如果一旦苗头不对,我得把他的钱卷了再跑。

江林打电话安慰我,我头一见她说话带着哭腔,她为她那天的失职反复抱歉,我二话不说拿纪营的钱给她汇了大笔奖金。

我身边的人不能亏待,尤其是这种不但接受我,还为我屁股着想的好女人。

我是完全住在纪营家里了,我跟纪营说了,你的家就是我的家,你别客气,于是他每天回来还要低眉顺眼问我,可以允许我进来吗?

我就勾着他的领带上楼,“客官,我要收钱的奥。”

他少见地邪魅一笑,“把爷伺候好了,要多少有多少。”

我就给他肚子上一拳,再说说谁是爷来着,他弯着腰笑,你你你,你是爷。

我们现在很少互殴了,都是我单方面施暴,他对我小心翼翼跟对待孕妇似的,虽然享受吧,总觉得缺点什么,前晚做的时候我就说,你要不给我来一拳,他那晚背着我给心理医生打电话。

“嗯对,最近有点不正常,嗯,看起来稍微有点受虐倾向,以前不这样,唉也不是,他以前也这样,我也是,但我不这样,不是这样不对,嗯,好的好的,哎不行的,我说的不清楚吗?那是你的问题……”

不知道到底是谁不正常。

他家里本来一尘不染的,等我住进来就丰富多彩了,鞋子,衬衣,裤子,有时候连内裤都是,全扔在楼梯上,东一件西一件。

做完了我就喊着腰疼,呼呼睡觉,他出来把衣服收进脏衣筐,然后去做晚饭,纪营没我不要脸,家里要是干净的,他会叫阿姨过来做,家里要是一股麝香味,他一般自己动手。

但他做的好吃,从那时候做的就好吃。

我这人的极端体现在各处,特别喜欢甜的,又极其嗜辣,美国的时候用墨西哥辣椒卷成的饼,我能一口气吃三个。

但现在纪营管着我,饭菜基本全是清淡饮食,我说你不必替我的菊花着想,它受得住,他摇着头说不行,鸡鸡不行,进去后火辣辣的疼。

麻痹的戴套不会啊,你脱光了进去怼我直肠,还想它给你好脸。

有时候被操狠了我也气的狠,就动了点搞他的心思,但腰酸腿软,别说操他,我单是趴下都觉得累,我说下次,你给我等着,我下次一定办了你。

日子过得挺好,但人一旦没有了忧患意识就会空闲,闲了就会胡思乱想,想着想着又开始忧患,循环往复,直到永远闭眼。

有时候会突然发神经,但都是神志不清的时候,有天晚上睡觉,我突然醒来,罕见地失眠,然后听他睡梦里喊了一句加文。

不知怎么,一身冷汗,我摇他,干脆直接坐他身上捂着他的嘴,他睁了一条缝,亲我的手,问我怎么了?

我说你刚刚在喊加文。

他亲我另一边手,把指尖咬在嘴里,加文不是你吗?

我疯狂摇头,不一样,加文是加文,我是我。

他彻底醒了,坐起来抱着我,我用腿环住他的腰,重复地说,加文是加文,我是我,不一样,加文是加文,我是我。

“我是纪周,是纪周。”

他摸着我的头,声音很低很温柔,把春日里的杏花碾碎了放进冰融的小溪里也不过如此。

“加文是我22岁挚爱着的你,纪周是我现在和往后爱着的你。”

我开始吻他,又咬又吻。

我想起我曾经最荒唐的那段时间,有一个我已经记不起面孔但却印象深刻的男孩,他在我怀里问我,纪总,我们一起白头偕老好不好。

我的烟灰掉在丝质的睡袍上烫了一个染着黑圈的小圈,我不动,他也不动,只是继续问我,纪总,你不想和我一起白头吗,明明你对我很好。

他搞错了,我其实对很多人都挺好的,这世上的人各有各的恶处,也各有各的难处,我不是恐怖分子,想要炸掉全世界才觉得对得起我,我的痛苦又不是全世界造成的,所以只要不要惹到我,我对大家都是好的。

可他却不懂这个道理,因为他心太小了,只装得下我,他的心又太大了,居然想装下我。

他得不到我的回答,只能很可怜地落着泪吻我,我没回应他,相反,我叫他今天后不必再见我了。

他不明白,他所说的我并不是不需要,而是已经做过了,结果让我乏味,且失望,上东区的冬天冷得叫人流不下泪来,大雪呛死了天,我那天独自走在无人的街道。

君未销骨,我已白头,自此所有相伴都是下一段前缘而已。

纪营温柔地回应我,我却把他咬出了血,我说乔也好,纪营也好,都不准离开我,沾上我就不能摆脱我。

乔的离开把加文冻死在了纽约的街头,我到现在连他的尸体都找不到,所以你不要害我,我会索命,我死不瞑目,我是个小人,死了也不会光大,我真的会阴魂不散。

他的手掌在我身上游走,掌心的纹路擦着我的肌肉,我想起他为我买的那棵糖枫树,不知道那颗挺拔的大树枝干,抚摸上去是不是也这样。

“我不离开,你叫加文别怕,我已经叫乔去陪着他了。”

我半天支吾了一声好,但其实我不记得加文的手机号了。

“我和乔会一东一西,他去了加文那里,我就要在这里陪着你,我一辈子也不离开,再也不会离开了,死了也不离开,我们百年后一起钉在棺材里,棺材盖上就刻上龙凤呈祥四个字。”

我睡着了一样跨坐着,良久才虚扇了他一下,开始露着牙大笑。

接着很自然,伸展运动开始,我就一边被顶一边骂他下流,嘴里什么话都逼逼的出来,他就夸我,你文学素养真高,能出口成脏。

我亲他的腹肌,在那一晚暂且忘记了加文冻僵的躯体。

“可不是嘛,操你大爷的。”

第28章

我和纪周蹲在马路牙子上,还穿着情侣短袖,他胸前写着lo,我胸前一个ve,没把我土的吐血,听说是让做饭的阿姨帮忙买的,我就无语了,你怎么不托后院剪草的大爷去买。

但不得不说,人啊,还是有差距的,有的人穿上这衣服吧,大概会梦回2008,但我两穿着吧,那直接是给厂商免费做宣传的。

一点不夸张,妈的这颜值、这身材、这皮肤、这气质,我觉得我就是披麻戴孝也好看,纪营像我,所以同理。

为什么我两这么闲哪,事情大概是这样的,纪营也被拉下马了。

估计是他妈知道了,他妈是真能忍,我爸都动手打我了,她不过风清云淡收回公司管理权,我想着她主要还是怕纪营有朝一日会拖垮她的公司。

纪营看到有人在看我,就问我,“戴口罩吗?”

我拿草棍子扔他,老子杀人放火了?这么帅的脸要是藏起来,叫我别活得了。

他颇认同地点点头,开始在手机上查附近的火锅店来着,因为我说想吃火锅。

我哪,就刷刷热搜,要是不幸看到了我们两中的任何一个,抓紧破钱消灾,不过还好,没什么人鸟我们。

公司里大概是很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因为纪营拉着我的手出门那场年度大戏简直被传疯了,当然,多半是因为颜值问题。

大家想了想这些年我和纪营的种种奇怪行为和莫名气氛,突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这个海龟是为了纪周才回的国,而且还搞了个情侣名,而且还上演了几年你追我赶虐心大戏。

但是没人往亲兄弟上想,或者没人敢往亲兄弟上想,怎么也亲不了啊,别说22年后我两相爱相杀,就是当时,我爸跟旸羲也是连婚都没结连关系都没澄清就生了孩子,从怀孕到生产都在美国,生完才回来,没人知道她怀胎十月,没人知道她跟自己名字上的哥哥珠联璧合,也没人知道纪白那个身份不明的儿子到底是谁生的。

就是到现在还有人怀疑我是抱养的,导致我从小总被怜悯的眼神关爱着长大。

我翻着我们家有关的新闻时瞅到一点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不得不再感叹一遍,旸羲是真他妈不是个东西,我爸也不算什么好货。

旸羲本是我爷爷合作伙伴的女儿,那时一起搞的生意出了事,合作伙伴受不了打击夫妻二人跳楼了,还死脸皮地把女儿托付过来。

我爷爷在最难的时候把她接过来,她于是就和我爸长在一起,算不得青梅竹马,因为我爷爷为了给她一个家,在她两岁生日宴上当众宣布她从此以后为纪家的女儿,为纪白的妹妹,宠她爱她,她原本的姓都没给改,全随她意。

不过旸羲是个没心的女人,她向来是没什么七情六欲,她有的只有野心,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因为父母的死迁怒过我爷爷,我只知道,她当初在我爷爷的葬礼上,没掉一滴泪。

季扬和孚西按照遗嘱一分为二,旸羲拿走前者,我爸拿走后者,大家要么感叹纪家仁至义尽,要么猜测纪家对旸羲理亏,所以季扬的总裁和孚西的总裁如今水火不容,简直顺理成章。

一个守护自己的东西,一个拿回自己的东西。

为了不让人再挖出我们两的血缘秘密,我爸豁了老脸,在公司里给我订罪,说我玩心重,目前还担不起总裁的重担,于是先把我送出去学习几年,内部关于我两的照片视频帖子全部被清干净了。

男同不可怕,但乱伦是要上头条挂半年的,我爸这一点还是挺为我考虑的,他在引导着大众的思路,亲老子上场直接给我们坐实了情侣的关系,这就没人会往亲兄弟那一面想。

我还谢谢他了,牛逼死了,前脚打我打的一嘴血,后脚承认我们两谈恋爱。

纪营那边旸羲手段高,没直接宣布他下岗,明面上他还是首席,弄得天天上班的假象,其实办公室里现在正坐着她派过来的代理总裁。

怪不得我爸被她骗惨了,我爸和我一样,情绪激动起来就不长脑子,不像人家精打细算每一步。

我给纪营看江林传来的我两的私奔图,画面太美。

人的一双眼睛是神韵,眼睛不像则怎么看都不像,除了近距离观察,很少有人发现我们两连痣都是对称的,而且纪营是他在中国的名字,他证件名字确实叫乔舒亚。

我们不是电影明星,是非之地的娱乐圈没人怎么揪着我们不放,顶多说,哎,这么帅的男人居然是gay,多年宿敌相爱相杀,反而走成情侣,有点太浪漫了吧。

是挺浪漫的,还流着一样的血哪。

我问他,你觉得会有人觉得我两是兄弟不?

他拿着图欣赏半晌,说给他发过来,他要保存。

咦?

我给他发了十张自拍,他全存在手机私密相册了。

我乐得又拍了几张,以他为背景,但是照相这事真的不是男的干的,拍几张就烦了,天仙怎么拍都是天仙,再说真人在边上我拍个屁的照片啊,我拍累了,于是装回了手机敲他胳膊,“哎,你也没钱了,我们现在真退休养老啊。”

小年轻的衣服兜兜太小太少,他出门根本没带钱包,他就摸着我的头,跟训狗似的,“存款多着哪,给你花十辈子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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