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敏锐的五感告诉他,猎犬一共只派来了两名成员。这么说,异能特务科没那个命令军警的权力,而政府那边的官员似乎对天人五衰的恐|怖分子也不大重视。
看来异能特务科和军警的关系也没有平常人想象中的那么和睦嘛这对五条悟自己来说可是一件好事。毕竟军警最大的优点就在于其强大的武力,而少年最擅长的也是这个。
不过,陀思妥耶夫斯基在里面有人吗?
五条悟将这个可能性纳入脑内思考了一会儿。
很有可能,他想道,不过那个内应占据的地位大概不是非常重要。
只要不阻碍到我的目的就行。
将目前各方的状况在心中整理了一下后,五条悟朝着房间中间走了两步,直接坐到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方才坐过的位置上去。
虽然不太清楚另一位军警的能力是什么,但是方才那个能够自由控制手中刀刃的异能力者,只要果戈里应对得好,威胁倒还不是特别大。
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异能力也是未知这不是至少能够二比二平吗!
五条悟半点没有坑害了自己朋友后应该产生的愧疚感,反而就这么坐在原地,兴致勃勃地算起了双方各自的胜机来。
都等到少年拿出自己口袋里的psp开始玩起了游戏,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下一批人来到了这里。
说批或许不大对,毕竟方才的军警只有一人,现在哼着奇怪调子往这边走的,也只有一道凌乱的脚步声。
太宰治抛下因为使用污浊而陷入昏迷的中原中也,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间大门已经破碎了的房间前,正好看到五条悟正在全神贯注地打着psp。
太宰治心知这下五条悟是绝对没有加入天人五衰了。他心中暗暗地对着某个让自己非常看不顺眼的俄罗斯人嘲笑了几声,面上却是迈步进去,朝一头白发的少年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五条悟放下手中打了一半的游戏,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半分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轻松地回答道:因为我在等人。
太宰治听到这句话,眸色不禁加深了些许。他也学着五条那故作夸张的语调,就这么反问了回去:等谁?难不成是在等我吗?
真是让人害羞啊不等五条悟作出肯定或者是否定的回应,少年就睁大了那双鸢尾色的眼睛,大惊小怪地呼喊了起来,是有话想对我说吗?
没错哦,然而五条悟也是个暧昧大师,嘴上半点不害羞地就理直气壮道,我是在等你,也是有话想给你说。
他顿了顿,补充道:非常重要的话。
我之前给你说过,最不喜欢的是苦味巧克力,少年回忆了一会儿,将几个月前在宴会上两人的交谈大致复述了出来,天人五衰就是苦味的巧克力,而异能特务科就是我第二不喜欢的甜度过高的日式点心。
太宰治兴致勃勃地点了点头:不错!毕竟五条君你是完全依靠自己的心情,以此来做出相应决定的那种人嘛。
五条悟也笑道:所以我最喜欢干的事情之一就是出尔反尔。
这句话太宰治可没想到。
如果五条悟不加入天人五衰,对异能特务科也没多少兴趣那么,在不久前他才从侦探社辞职了的前提下,最好的决定就只有两个:
第一,保持中立,不加入任何组织;第二,加入港口黑手党。
不管是哪一种都对港黑的利益没有损害。
我后悔啦!少年像一只白发蓝眼的猫咪那样龇牙咧嘴起来,看起来可爱又可恨。他一脸爽朗地再次重复道:我后悔了,所以我决定要加入异能特务科!
太宰治的神色猛然沉郁了下去。
五条悟不是个白痴,也不是什么蠢货,他敢在港口黑手党的预备干部面前说出这种话,自然是心中有所倚仗。
或者说他很确信自己能够加入异能特务科,也很肯定异能特务科会接纳自己。
一瞬间,少年的脑内闪过了无数想法。在大概十秒钟以后,他再度开了口,语气却是带上了几丝笃信:异能特务科有你的人?
五条悟伸出手掌,无奈地往外摊了摊。他叹了口气,假模假样地朝太宰治抱怨到:怎么你和陀思妥耶夫斯基都喜欢用这种奇怪的说法?我的人这种形容听起来真的很奇怪,虽然的确是事实啦,但是我可从来不会乱搞男女关系。
看到对面黑手党微妙的眼神,他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补充道:也不会乱搞男男关系。
太宰治被五条家祖传骚话雷得陷入了半秒沉默。
好在他虽然还未完全长成,如今却也算是二分之一个情话大全指南了。只是呆愣了一小会儿,少年就反应过来,敷衍地呵呵两声,没什么表情地回复道:你这种朝三暮四、言而无信的男人根本不会有美丽的小姐喜欢的。
再说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不就和你说过了吗?太宰治眯起眼睛,我可不打算和您进行什么同生共死的殉情。
五条悟立即回答道:放心,我也根本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是你想太多了。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冷笑了起来。
太宰治此刻的心情称不上有多好。
而五条悟还坐在对面喋喋不休:与其说是我和异能特务科的某个人达成了合作,不如说是因为我有一个人品很好的前同事吧?
原来如此。港口黑手党令人生畏的、被称作双黑之一的成员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你竟然通过武装侦探社那边的关系联络了异能特务科吗。
毕竟再怎么说,管理着横滨黄昏的武装侦探社也与港口黑手党不同,是偏向于白的一方,异能特务科有时候也会战略性地与其合作一番。
太宰治皱起眉头,用不耐烦的语气评价道:真是一记让人讨厌的釜底抽薪。
好啦!五条悟勾起嘴角,兴致盎然地拍了拍手,向目前的这状况做出了最终总结,反正我加入异能特务科的事情,身为港口黑手党成员的你没法阻止吧?继续聊这件事也没意思,还不如来说些其他的话题。
太宰治听到这话,脑内迅速警铃大作:不,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确定你会不会加入港黑而已,其他的事情还是算了。
少年才不打算放过这家伙。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把陀思妥耶夫斯基交给自己的定位器拿了出来后,随手就往太宰治那边掷了过去:在走之前,先解释一下这个窃听器加定位器的事情怎么样?
太宰治被砸了一下,只好转过身来,垂下脑袋,望了一眼还在地板上滚动的方形机器:这不是挺好的?他振振有词地辩解道,如果没有这个东西的话,你不就没法找到费奥多尔·D的位置了吗?
五条悟笑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太宰治,就算你没把它塞进我的外套袖口里面,我也能及时到这栋大楼,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算算账。
他站起身,走到太宰治的身前,稍微地探下身去,眼睛朝上地注视着自己面前的少年:多谢你给我的定位器,不然之前乱步那边我就没什么办法啦。毕竟我又不能当场做个类似的玩意儿出来嘛。
不过我还是很不喜欢你这种行为,太宰,五条悟笑着说道,眼里却冷彻地仿佛填满了一座冰山,陡峭又寒冷得让人无法直视,被人按头去逼着做什么事,我还以为自己是巴甫洛夫的那条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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