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前田突然被人从臆想中拉回来,先是一哆嗦抬头看到胡蝶忍是个小姑娘,立刻笑得油腻腻:“是啊,这可是艺术,多好看!好身材就要……唔噗噗!”
垃圾话就不用听了,阿薰举起拳头连带着蜜璃和忍的份一块在这家伙脸上锤了三拳:“艺术?你有没有想过剑士会因为这种过于暴露的衣服行动不便?特殊纤维制作的队服是为了保护剑士们的身体不会轻易被鬼伤害,这个
样子谈何保护?”
这里的动静自然引起周围其他人的注意,很快就聚起一个小小的环形,来来往往的隐和其他后勤人员看到这两条裙子也忍不住议论纷纷——如果说剑士自己要求也就算了,刻意把女队员的衣服做成这样……过分了吧。
胸口开的领子几乎把胸部全都露了出去,裙子也短得随便动一下就有走光危险,这个样子和鬼战斗打到一半是不是还得担心裙子飞起来?出门走到大街上也一定会被普通人指指点点,说不定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不用跟他说那么多。”忍把这两件衣服扔在地上浇了瓶不知道什么东西上去,阿薰非常默契的结印补了个火球,哗啦一下火焰飘得一人多高,很快地上就只剩了两块焦炭。
“走,直接去领男剑士的队服。”两个小姑娘一起“哼”了一声,手拉手走掉了。
前田正夫:“……”至于吗?
围观群众用眼神告诉他还是很至于的。
千万别强行向女孩子安利她们不喜欢的裙子。
不然就会是这个下场。
无需特殊设计的话普通男式制服很好领取,很快她们就提着新的包裹离去。
事实上,男装比女装要简单便捷得多,穿着时也不需要那么多系带和垫材,队服又不是为了穿出来多好看,自然越轻便越方便活动越好。
少女们回到蝶屋一起换了新衣服扎好袴脚,阿薰发现呼吸竟然从来没有如此顺畅过——论服装款式对剑士刀术发挥的影响大小。
“所以那种胸口一览无余的衣服,如果不是实在不好意思穿出去见人大概也没什么毛病?”她把衣角叠平习惯性塞进衣带里,非得板板正正才舒坦,忍披上和姐姐香奈惠一样的羽织看了她一眼:“那家伙是个有名的色鬼,有心无胆只敢盯着女队员看,哼,才没什么好意。”
“原来是这样……”
解决了队服问题,阿薰赶在天黑前回到桃山,一进院子就看见善逸蹲在门外抱着什么哭唧唧。
“怎么了?”她走过去把他拎起来放在树墩上坐好,少年抽抽鼻子:“没什么。”
“真没什么你怎么又哭了?”
他摇摇头不说话。
阿薰上下打量几眼,发现少年脑门上好像还
有个肿包。
师傅对弟子训练严厉归严厉,却不会制造无意义的伤害,就连锤在头上那种力道也警告大于惩罚。
所以这个包不可能是桑岛老爷子打的。
善逸不傻,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唯一人选就只剩一个。
她深吸一口气,看到少年怀里抱着件颜色有点熟悉的衣服:“羽织?师傅给的吗?”
“嗯。”提到这个他似乎好了些:“和阿薰姐你的一样,爷爷说一家人就要一样才好。”
“去温泉把身上土洗干净,师傅给的衣服就要穿,和你头发颜色挺衬的。”她从衣袋里掏出一根自己备用的绳结递过去:“师傅送了你新衣服,我也得有点表示才行,给,系羽织用。”
“谢谢阿薰姐。”善逸伸手接了东西直接塞进口袋,忍不住眼泪汪汪:“阿薰姐,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一点也不喜欢训练,除了霹雳一闪什么也学不会。我也有偷偷自己努力,一点用也没有。我太弱了,将来出门做任务没人保护一定会死,死之前甚至来不及结婚……”
总被人揉头发,这次终于也有机会揉别人头发,把少年的金发揉成乱草,阿薰眯着眼睛笑起来:“我啊,以前只是乡下藩士家里帮佣的侍女,被逼着不得不从桥上跳下去自杀,鬼杀队把昏迷的我从涧水里救上来。”
“当我从噩梦中哭着醒过来时,最后悔的莫过于曾经为着惰性给自己寻找太多借口放纵。假使我更努力些,只需要一点点,事情就不会发展到当时的地步。”
“然而一味后悔是没用的,哀叹自己的弱小同样徒劳无功,更重要的是从过去的失败中汲取教训。善逸,如果有一天你珍视的一切被鬼肆无忌惮随意摧毁,你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哭泣自己太弱需要别人保护吗?自己的东西该由自己拿起刀保护,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个道理,但我希望代价不要太沉重。”
“欸——!?”他惊讶的声音特别大,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站起来把怀里羽织抖开穿在身上珍惜的抿了抿:“我还没有去谢过爷爷。”
看他瑟缩着离开,她没有再说什么,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走到桑岛老爷子门外敲敲门报告自己回来了才去休息。
只
听别人描述不会产生共鸣,只有真正面对刀锋才能触及灵魂。
第二天一早一队隐带着鎹鸦突然上门拜访桑岛慈悟郎,阿薰带了两个师弟到外面去做基础训练直到中午才回,一回来老爷子就勉强笑着要求狯岳跟隐一起出门替他送东西:“因为是很重要的东西,必须有个弟子一起去。阿薰随时可能离开去做任务不太方便所以就……狯岳,你真的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黑发少年摇摇头,抬头看向阿薰眼神里充满忌惮,再去看善逸就又变成了嫉妒——这种怯懦胆小又窝囊的家伙,废物!凭什么和自己一样留在桃山,凭什么得到同样的训练甚至师傅还更偏心他!就因为他嘴巴甜又会哭吗?碍眼的不得了,却又死活赖在这里不肯离开,讨厌死了。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桑岛慈悟郎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回应,只看到他眼中的狠戾。
罢了,他已仁至义尽,至此问心无愧。
老人背过身摆摆手,一群隐围着狯岳小声催促着出了门去。
眯眼看着他们走远阿薰推了下我妻善逸的脑袋:“去吧,双倍长跑双倍快乐。”就这么把飚出高音哀嚎的不省心师弟打发掉。
她上前扶了桑岛慈悟郎送他靠在躺椅上,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狯岳,今后就当桃山没有过这样一个孩子。”
“怎么说?”她沏了杯热茶送到他手边,老人接过去抿了一口有气无力将茶杯放在圆桌上:“唉……隐查到数年前一桩耸人听闻的凶杀案与他有关,甚至还将一位柱牵扯进去,这是要他去本部问话。”
由于一开始就提出要求请隐彻查狯岳,事发后也没有造成严重影响,雷之呼吸培育师桑岛慈悟郎不必承担识人不明的连带责任。但是给予无数次机会都被狠狠辜负,老爷子的心情沉到谷底。
好歹相处了一年有余,他扪心自问对待这孩子也尽到了心意……
唉,狯岳啊!
能成为鬼杀队的柱,这样的人不说千锤百炼,至少人品绝对经得起考验,能把他们陷进凶杀案里又远远遁逃躲避,这孩子扮演的角色恐怕不是那么光彩。桑岛慈悟郎不想多说,侧过身去佯作无事闭目养神。阿薰也没有多做打扰,进屋
拿了条薄被出来给他盖上:“我去看看善逸,晚上吃天妇罗。”
如果不出意外,那个被雷把头发劈成黄色的胆小少年就是她唯一的师弟了。
在这个不以血缘维系的家庭里,她的弟弟。
啧,这么弱可不行啊,善逸。
一直这么弱的话,是会死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看点
屑师弟
暂且下线
留待日后
继续教育
先踹翻
老爷子
手里的
便当盒
我妻善逸,其实是个欧皇。
今日加更:
收藏:3/13
地雷:2/2
营养液:2/4
啊,十二是个好数字!
第49章
我妻善逸从不知道,甜软可爱的师姐抄起木刀揍人能有多凶残。
那种轻蔑的眼神,冷漠的表情,中二爆表的鞭策……搭配爷爷桑岛慈悟郎的双倍训练简直就是双重地狱。
放下刀的师姐就是世界上最温柔的女孩,会帮他清理伤口包扎,会替他和爷爷修补破掉的衣服,会下厨做好吃的甜食。
可惜她有未婚夫了。
嘤。
不甘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师姐喜欢那个人。
她心里嘴上都只有一个人。
三十六层地狱般的密集训练被鎹鸦打破,抄着木刀追在后面无限追杀的师姐开始了作为鬼杀队队员的工作,再也没人会刻意放慢速度追在他身后一追一整天……虽然逃不掉就会被师姐动手揍得满头包,但是少了她桃山上寂寞了好多。
狯岳师兄和隐们离开后再没有回来,爷爷也不提这件事,少年听到他心里的沉沉叹息,把所有问题闷回心里锁好免得勾起他伤心。
再次逃跑失败踩中陷阱被倒着吊起来的我妻善逸又想起被阿薰追着训练的光景。
雷之呼吸对敏捷要求很高,大家都是速度型选手,然而他无论如何闪避也躲不开师姐的刀,每天每天都被活活打肿一圈,浑身上下疼得几乎爬都爬不动。遗憾的是,就在这种高压教育下也没能让他学会除霹雳一闪以外的任何一个型,只是跑得更快躲得更急而已,倒是师姐都快开发出新的型了……
“没关系。”再一次将企图逃走的师弟从陷阱中拎出来,她拿着沾水布巾一点一点帮他把脸上尘土擦干净:“学不会也没关系。只要能活下去,只会一招也很有用,就像师傅说的那样练到超越极限登峰造极好了。”
说着说着少女笑起来:“善逸的一之型很厉害啊,已经比我出刀的速度还要快了。”很快又板起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锤在他脑袋上:“你小子很狂嗯?出刀速度比我快你还有什么不满,是在嫌弃我的刀术吗!”
“嗷!不不不不,不是啊!我不敢!我错了!嗷嗷嗷啊啊啊啊!”他挤着两只豆豆眼由着她把自己当做木砧锤来锤去。
阿薰姐……听上去和狯岳师兄完
全不一样,该怎么形容呢?她就像夏日夜空中永不消散的花火,璀璨但又不比太阳那样耀目,月光般微凉温柔恰到好处。我啊,总是相信想要相信的人,就算听到她们心里想的和嘴里说的完全不一样。能遇到爷爷和阿薰姐这样温柔善良的人,大概这就是我的幸运。
……要是这种温柔能用在训练时就更好了!
“如果训练不认真,小心将来被鬼从耳朵里把脑髓吸走。”这是她最常用来恐吓的内容,而他也每次都会没出息的被吓到哇哇大叫。
“唉……师姐出去做任务了啊,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少年扭扭被捆成毛毛虫的身体向山下看去,再次走来接收逃跑徒弟的桑岛慈悟郎摸摸胡子:“你可以明年去参加藤袭山最终选拔啊,这样还能让阿薰带着做做初始任务练手。”
“我不行的!会死的!真的会死的爷爷——!”
“不想死就赶紧训练去!每天训练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把剑技都用在逃跑上啊你这臭小子!”
桑岛老爷子和小徒弟斗智斗勇不亦乐乎的同时阿薰已经离开桃山很有一段距离了。清早起身尚未来得及出门训练鎹鸦就飞来大叫着催她动身朝东南方前进。
刚刚通过藤袭山选拔的队士们编号为癸,也就是最低级,这个等级会随着任务积累与阅历不断变化,实力最强信念最为坚定者便是柱。
作为新晋队员,理论上她的工作内容应该不会太过棘手。
——事实上也确实不会太难。她跟着搭档甘露寺蜜璃大小任务都接过手,就算一个人从头做起也丝毫不会有什么困难。
马不停蹄连续跑了一段时间增援和巡视后,鎹鸦金子带来了她的第一个单人探查任务。
“薰!薰!西西南,西西南,旅人走进去后再也没有离开,旅人走进去后再也没有离开,探查吃人的小镇!探查吃人的小镇!啊!”
鎹鸦盘旋着落下伸出一只脚,阿薰解开纸条展平仔细阅读线索……根本谈不上什么线索,只有个地点而已。至于报案人,也不过是一家与藤下家有生意往来的普通商户,希望追查一下运货的队伍到底是携货逃跑了还是真的在那个传说中的镇子上遭遇恶鬼失踪。
嗯,对报案人来说关键的是那满满一车西阵织,至于拉货伙计们的生命,就只有鬼杀队才在意。
“跑起来,跑起来!啊——!”鎹鸦的叫声有些凄厉,飞在前方指引方向。她握紧刀鞘加快步伐紧随其后,全力奔跑又搭乘了一段交通工具,这才来到金子指引的城镇外。
道路两边的水田已经荒芜,满满都是杂草和蔓延出来的野花。
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镇,一点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荒凉惨淡,远远看去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没有牢笼,也看不见任何有形的阻碍,为什么会无人离开甚至被传为“吃人的镇子”?
究竟,是什么在吃人,被吃掉的又是什么人?
换上香奈惠买给她的白底飘樱和服,少女抱着“画轴”东张西望走进镇子。
踏入这座小镇的瞬间光影几不可查的扭曲了一下,道路两边的景色越来越熟悉,熟到让人不敢置信。
——时间似乎回到了那个春末,她提着两只刚买的笋走在路上,远远看见青衫少年不疾不徐的背影。
树上新蝉一阵紧似一阵的嘶鸣,震耳欲聋吵得人心神不宁。
“阿薰,你在这里发什么呆。”锦织温和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又被人推着左右摇晃:“你看福泽少爷看傻了吗?”
“……小锦?”
这是她的声音吗?
敦厚女孩低头笑得腼腆:“神主太太今天不是请了你去祭典上做巫女?再不上山就要来不及了。”
“啊……哦,我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她把手里捆着笋子的草绳塞进锦织手里,抱紧破旧的油纸“伞”向镇子另一头的小山跑去。
神社就在那座小山上,比半山腰高些,靠近山顶的位置。
每年这个时候,祭典都是镇子里的头等大事,各家各户只要还揭得开锅就会竭尽全力协助这场盛会。
能被请去充当巫女跳神乐,是件值得骄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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