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屑老板就回老家结婚[综漫]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79(2 / 2)

gu903();少女双手拍在医生的桌面上向前压低身体看着他,无视对方“我要喘不过气了”的表情,露出堪称“凶残”的笑容:“您想说什么?”

“不是,我,我找一下,很快!”

考虑到真敢说自己身无分文大概今天会下地狱,医生从衬衣装饰袋里“找到”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币:“啊!找到啦!抱歉,让您久等了~”

她拿起账单摊平抖了一下示意他将纸币放在账单上,如果是个蠢货一定会大为不满要求服务员从他手里接钱顺便揩油。可惜医生是个聪明的医生,知道那样做然后就没有然后,他带着歉意笨手笨脚把纸币摊开好好放在她要求的地方。

“钱包似乎被摸走了,好在还有其他零钱在身上。那个……横滨最近真的很不太平啊,您晚上下班可要注意一下哦,不要太晚了。”

声音柔和语气斯文,如果是刚从偏远地区来到大城市的女孩子一定会一扫之前的厌恶,说不定因着误解他人还会带上些补偿性的滤镜。

然而阿薰是个宇智波。

理直气壮理不直气更壮,误会你就误会怎么了?肯误会你证明没拿你当蝼蚁看,还敢有什么不满?

忍了多时的白眼差点没翻出天际,裙摆随着转身的动作划出波澜与曲线,她踩着圆头小皮鞋“哒哒哒”走远了。

这个造型真可爱,或许考虑给异能生命体也弄这么一身?

绉纱领子,黑色蕾丝,很乖很乖的过膝女仆裙,白色长筒袜和同样显得人很乖巧的圆头皮鞋,啊对了,头上还要有一对猫耳朵。

他盯着那对假装发夹的耳朵看了许久,确认那是一对活生生的猫咪耳朵,偶尔趁人不注意还会抖抖耳尖甩开蹭上去的碎发。

先不必论及实战水准,至少这种异能力……它赏心悦目啊!

要是还有条黑色的猫咪尾巴就绝了,吸溜!

萝莉,猫耳,傲娇。

森先生带着安详的笑容躺平。

女孩子很快带着找零去而复返,发票零钱摆在托盘里整整齐齐送到客人面前。打发走这家伙店里就没人了,她大可以换回常服等人来接。

阿吉怎么还没来呢?今天要解决的事情很棘手吗?

——她频频看向窗外的表情带了几分期盼,啊,糟糕,这是一只家养小猫。

道德观念薄弱的医生从外套口袋里抽出钢笔在纸巾上写下四个汉字推到少女面前:“那个,这是我的名字。没别的意思,我是个医生,刚刚开了家诊所,不知道您是否愿意考虑报酬更加高昂的工作?护理是一门技术工种,就像医生一样不会因年龄增加就业困扰。”

能用汉字写名字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不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几乎做不到,接受过高等教育则证明出身不凡,对女孩子们有好感加成效果。

说着他摊开手让对方看清自己手里除了笔和纸没有任何可能造成伤害的东西,紫色眼睛里满是理智的微笑。

如果他一开始就采取这种策略说不定能博得几分好感,现在再更换人设只会让阿薰疑窦丛生——这怕不是个人贩子吧?

“多谢,不必,没空。”她将托盘又向前推推,用动作表示催促。

扫过纸巾,上面写着“森林太郎”,嗯……就想到阿吉的那只鎹鸦太郎了呢,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应该被好好照顾着吧?

接连被拒并没有让医生气馁,他笑着又在名字下加了一行地址:“没关系,您可以和朋友一起去诊所看看环境,这是地址。或者偶尔有什么不舒服了也可光顾,可以给您打折哦!算是赔礼,为着刚才让您困扰的行为。”

还真是个医生?

阿薰满腹狐疑,不等青年继续打开话题,咖啡店门口的铜铃响了。她抬头看了眼大门,就像是洋洋洒洒的雪花突然变成甜蜜霜糖,女孩子带着几分娇憨薄嗔飘过通道一直飘到银发青年身边:“你怎么才来呀?等了好久呢!”

这个反差,太让人不甘心了。被扔在原地的森医生愣了下神,整整衣服站起来转身看向背后的玻璃门——

额……夏目老师的脸色有点青。以及走在前面开门的那个男人眼神略有些凶狠。

他倒不是很在乎别人的态度,只不过嘛,森医生确认自己过去在军队和战争中都不曾见过这个银发男人。他太显眼太有辨识度了,不可能被忽略。

是猫咪的主人吗?

“夏目老师,好巧!”森医生拿出再乖巧老实不过的笑容企图蒙混过关,深知他秉性的老师狠狠瞪了这个不省心的小弟子一眼:“你,跟我来!”

“谕吉你先和阿薰回家,天色太晚了,明天再向你们介绍。”

大贤者面对这种油滑无赖也得头疼,然而横滨的夜晚……却只能交在这个无赖手里。夜晚也有夜晚的规矩,大弟子正直冷淡中隐藏着宽和温柔,是再好不过的继承人,但也正是这份正直与温柔,注定他与黑夜无缘。

他领走灰溜溜的小弟子找地方教育,福泽谕吉难得带了点说不清的幸灾乐祸目送不省心师弟远去:“我在这里等你。”

“嗳!”

阿薰笑眯眯抱抱他,松手走去更衣室换下工作服穿好自己本来的连衣裙——这种新式裙子轻便简洁,能搭配各种帽子将耳朵遮起来,柔软宽松又舒服,她非常喜欢,立刻就把浴衣什么的洗烫好塞进衣橱最深处。

等了十分钟她重新走出来,向老板打招呼签字下班,红着脸低头挽着另一个人的手向外走。

签了婚姻届才后知后觉似乎该害羞,也是没谁了。

“遇到麻烦事了?”她低着头走在他身边,离开灯火笼罩范围脸颊上的热意才缓缓退却,身边传来他温和的声音:“没有,只不过偶然碰到过去在大阪府相熟的发小,一晃这么多年过去,物是人非平添不少唏嘘,没忍住多和他说了几句话。”

她不擅长政治与权谋,对这些也没有兴趣,没必要拿这些来扫兴,福泽谕吉提起另一件事岔开话题:“数年前母亲就已经积劳成疾去世了,想回去为她扫墓。她……也是被时代戕害的女人,转身又成为新的施暴者,将自己曾经尝过的痛苦加诸在儿子们的妻子身上。我不勉强你去看望一定相处不来的……”

“确实不想回中津。”在他面前没必要掩饰情绪,阿薰直截了当打断没说完的话。

她还没见过“婆母”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只对中津小镇有些排斥而已:“但我一不与已故的人计较未发生过的事,二嘛……因为你,我愿意假装真的什么也没发生。不用告诉我背后的故事,就让妈妈在我心目中保留一个温柔慈祥的印象吧。”

少女歪着头挤挤眼睛,狡黠目光中饱含宽厚。

福泽谕吉叹了口气,这种限定的体谅沉甸甸的,放在心底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第225章番外·IF46

扫墓这种事,最终还是安排在盂兰盆节的三连休假期。为了节省时间福泽谕吉订了往返机票,从羽田机场出发,陪伴阿薰体会一番新鲜交通工具的便捷。

一个小时后飞机平稳落在大阪机场,女孩子恋恋不舍差点动了拖一架回家的念头……要不是飞机个头太大没地方放,说不定她真就这么干——用须佐能乎偷飞机也是绝了。

飞行途中她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趴在舷窗上看个没完,云团与棋盘般的地面在脚下飘过,产生种种不真实感。

——我真的在天上飞而不是中了幻术?

这也太可爱了些,像只低头注视逗猫棒的猫咪,连耳朵都竖了起来。

“回去还能再坐一次,走吧?”他忍笑牵起她的手向出口走,少女突然冒出一个问题:“阿吉,你为什么会这么熟悉?就好像我们隔了一个时代对话似的。”

如果换在上一个周目他大概会老老实实据实以告,但是现在,阴雨一样忧郁的过去有必要让她知道吗?本就不会说谎,面对她就更说不出来,只能移开视线别别扭扭僵硬不已:“……因为想带你来试一试,提前问过许多人。”

你这是当我瞎了?

阿薰露出狐疑的表情,要不是每次分开的时间都不超过四小时,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背着自己跑出去做了什么危险的事。

完全不敢接触她的视线,福泽谕吉努力让自己不要表现出更心虚的样子。

“好吧……”她没再说什么,随着人流磕磕绊绊走出去。

生气了吗?

他有些惴惴不安,束手束脚紧跟在她身后生怕一错眼她就消失不见。

上一次阿薰生气离家出走去了吉原,这次不知道会往哪里跑,还是跟紧些吧,不然可不像在鬼杀队时有那么多人帮忙寻找。

还好她走的速度不快,离开大厅他偷偷拉住她的手,先是握紧小手指,看看似乎没有不良反应略微放心十指交缠,小心翼翼吐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

把脸侧到一旁不看他的阿薰憋笑憋得好辛苦。

哪有那么多气可生,好不容易才得来如今安稳平和的生活,她也是有小心经营维护的好吗!

出了机场青年抬头看看太阳辨认方向,他们都不想和镇子上其他人有什么人来往,干脆直接横穿山林走小路回到阔别二十年的故乡。

福泽夫人安息在神社山顶,距离斋藤夫妇的坟茔并不遥远。懒得出奇的神主不在了,倒是勤快的神主夫人坐在屋檐下含笑看着新来的巫女擦拭栏杆打扫地面。

神主夫人年纪大了眼睛不太好,只看到一道青色和一道粉色身影依偎着从面前走过,心底感叹祝福之余忍不住想起二十年前早早起来约在自家神社门口见面的那对少年人。

“我能为你做的,就是日复一日在神前默默祈祷。”

不知道祈祷了这么多年,神明是否听到祈愿对他们垂怜?

简单参拜后沿着小路继续上行,从前的土路也铺上了簇新的青石板。前几日下过雨,石板路上溅了些泥泞。衣摆拂过郁郁葱葱的野花,福泽谕吉先走下台阶转身伸手将跟在后面的阿薰抱下去:“岳父岳母都在,我得尽量表现一下,烦请夫人给个机会?”

“噗……”

她没能忍住,佯做薄怒了一路的嘴角翘起来。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女孩子“哼”了一声努力抿着笑窝扭开脸:“下不为例!”

“是,谢夫人宽宏。”他很是郑重的弯了下腰,松开她的腰转而拉手先去了斋藤夫妇的墓碑前。

虽说过去了二十年,墓地也不像是荒弃了的样子,封土似乎刚被加固过。

“是锦织和神主太太一起照顾的吧,不知道锦织现在去了哪里,回头找一找,要当面谢她。”

阿薰动手拔了新长出来的草苗,打水清洗墓碑。贡品带得有,是装在盒子里的高级洋果子和牛奶小圆饼干——斋藤夫妇喜欢这些,从前常常在家里用。

他没有说话,默默帮她打下手,认真祭拜后又一起去了福泽夫人安身的地方。福泽藩士当初葬在大阪府城那边的寺院里,等他的妻子去世时当家做主的长子懒得将坟茔迁来迁去,夫妇两个就分开来一个埋在大阪一个埋在中津,马马虎虎这么凑合着。

与斋藤夫妇形成鲜明对比,儿女双全的福泽夫人坟土上杂草丛生。

——不止这次,从前也是这样。

大哥始终无法适应剧烈的时代变迁,生活也不太如意,转而研究起上古艰涩历史去古籍中寻求安慰越加不问俗事。母亲去世后长嫂才懒得替生前没事也要找点事为难自己的婆母打理这些,长姐和幼妹又都嫁得旧式人家,行动间没有半点自由。一来二去拖延着,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去重新打些净水来刷墓碑,再借点工具。”

阿吉大约有很多话想要和母亲说,少女体贴的留出空间。

等她提着水带了工具再次走回墓地,杂草已经清理干净,在旁边堆了小小一堆准备等下带走扔掉,福泽谕吉坐在母亲坟前无言相对。

“阿吉,我回来了。”

她轻轻舀起一勺净水撒在墓碑上清洗擦拭,和替斋藤夫妇洗刷时一样仔细认真。

贡品是一小碟酥糖,福泽夫人曾在小儿子年幼时摩挲着他的头讲述那过去的繁华——迁到中津后连酥糖这种不起眼的小点心也很少能随意摆在桌子上了,这是她的遗憾。

她对自己的孩子再温柔慈祥不过,有些旧式的柔顺绵软,还有些拿不出主意的优柔寡断。不管对待别人的孩子是何种态度,她已经在枷锁和桎楛中为自己的孩子谋划着做尽了一切。

“母亲,我和阿薰在一起,明年再来看望你和岳父岳母。”

他盯着墓碑看了许久,培了土加固又重新修理挖掘排水沟,最后鞠了一躬,整好衣摆向妻子伸手摊开手掌:“我们走吧,去隔壁镇子打听一下锦织的消息,然后搭乘火车去大阪。”

阿薰不再问他为什么多知道那么多,将手放进他掌心,跃过凸出地面的石头跳到青年身边:“你带着那些草,我要把工具放回去。”

“好。”他依言照做,沿着下山的路离去。

当初的茅草亭早已腐朽,如今竖立在山间供给行人歇脚避雨的是一座新式材料搭建的凉亭——说白了也就是重新用钢筋水泥砌了一遍,连顶棚也换过防水隔板,这回可不会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就算再大的雨坐上一整天也无需担心。

“好像翻书时突然多翻了几页那样,一下子什么都变了。”阿薰拍拍水泥柱子回头冲着福泽谕吉笑,青年上前将她拉进自己怀中抱紧:“嗯。”

这次他们谁也没有偷偷脸红,虫鸣鸟啼显得山间越发幽静,气氛也越加温馨。

“走吧?”

过了一会儿女孩子先松开手,青年恋恋不舍啄了一下她的猫耳朵,好笑的看着它转了一圈才点头应和:“走吧,我知道该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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