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浦小姐普通的每一天[综漫]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4(1 / 2)

“我一直都很嫉妒你呢,鹤丸殿下。”

“为什么,能够一直陪在姬君身边的刀剑,是你呢?”

万籁俱静,只听到池塘里传来的蛙叫声。

半晌,髭切才听见了鹤丸国永清浅温柔的声音:

“可能是因为,我喜爱她的后代,一如我喜爱着她一样。”

他伸了伸懒腰,最后说了一句:

“髭切殿下的喜爱,过于霸道了。”

然后他转身,准备回到热闹的大广间再喝上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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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爱,我们才存在。有爱慰籍的人,无惧于任何事物,任何人。’

——法·彭沙尔

第38章

髭切站在原地,背靠着樱花树,微微抬头看着茂盛的枝头绿叶,忽然想起来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只有他们这些刀剑和姬君,就连少君(三浦尤美)都没有出生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们总是时刻处于备战中,就连睡觉都是和衣而躺,以防突如其来的战斗指示。整个本丸都是“亡命之徒”,和姬君一起东躲西藏,资金不充裕,导致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只能喝粥吃红薯。

但是,虽然日子很苦,生活紧巴巴,他们依旧是充满着对未来的期待,苦中作乐。因为,只要和姬君在一起,只要和姬君共同作战,就会觉得灰蒙蒙的未来也是可以拥有希望的。

直到……

蜜桔色的眼睛染上了一丝黯然,髭切忽然想起了某些他根本不愿意去回想的回忆。

那是姬君被敌人追杀不慎掉入异时空回来的某一天,自从她从异世回来,刀剑们除了心疼她受过的苦外都不敢去询问她在异世遇到了什么。直到,善水的浦岛虎彻和三名枪借着时空罗盘在某个世界带回来一堆海产,烛台切光忠大展身手给大家做了难得丰盛的一餐的那个晚上,姬君,在闻到了盘中鱼汤的味道后,忽然就干呕起来。

等到药研为她把脉后,一脸郑重说出了“滑脉之相,大将怀孕了”的句子时,髭切只觉得他的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忽然变得支离破碎。

“真是无情啊,姬君。”

他忽然感慨道,踢了踢脚下的石头,心中的郁气长久不散。

算了,反正他郁结于心也好几十年了,散与不散没有任何区别,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只有姬君和他们这些付丧神的日子。没错,他讨厌少君,也讨厌女公子,但每当他想要带着最大的恶意去奚落她们时,他却又会担忧自己会被姬君所厌恶。

都怪少君和女公子,非要长得跟姬君那么像。

髭。绝对不是他的错。切习惯了他作为源氏重宝的孤傲,认为一切错误都是他人的,绝对不是他,也不是姬君的错。

“阿尼甲(兄长),你在这里啊!”

一个声音响起,接着身穿黑色运动服,一个长相和髭切有着八分相似,五官俊秀立体,浅绿色的头发轻扬如蝉之薄翼的青年走到了髭切的身边,这是同为源氏重宝的太刀。膝丸。

“阿尼甲,你晚饭吃了吗?”

膝丸走到兄长的身边,看着他仰头出神的样子,心里明白他在想什么,但也有些无奈。他斟酌了半晌,开口说:

“我跟烛台切说了,他留了一份晚餐,待会我给兄长端过去吧。”

“啊,是弟弟来了啊。”

髭切好像才看见他似的,膝丸的眼睛忽而变成两条直线:

感情我一个大活刃站这半天了还说了三句话,您老一句都没听到啊?!

“抱歉,大概是年纪太大,耳朵也有点背,薄绿啊,你刚刚都说了什么来着?”

髭切软糯的声音淡淡地传来,耿直如膝丸一听就知道他的哥哥此刻心情非常不爽:毕竟,他哥都不高兴到叫他从前的名字了。

“阿尼甲,你又不高兴了?”

膝丸默默地问了这么一句,回答他的是髭切有些凉凉的声音:

“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没什么,阿尼甲不要放在心上。”

到底他是自己的兄长,膝丸并不在意哥哥拿自己当出气筒,他只是静静地陪在髭切的身边,默默地等他自己去消化。

良久,髭切才轻轻叹了一口气,问他:

“弟弟,距离上一次见到姬君过了多久了?”

膝丸知道髭切口中的“姬君”并不是指三浦春,他在心中默默地计算了一下那一位上次出现的时间,准确地告知他的兄长:

“已经过了三月有余。”

“是吗?”

髭切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过了一会,他动了动,转身准备回房。

“阿尼甲?”

膝丸在他身后轻轻叫唤,而回应他的只是髭切淡淡的声音:

“不是说留了我的饭吗?我有些饿了。”

“啊…那阿尼甲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膝丸愣了愣,追上了自己的哥哥,和他并肩而行。

另一厢,三浦春躲在中央四十六室的一张桌子后,不仅给自己弄了个“曲光”、压没了灵压,还捂着嘴巴不让自己有机会发出任何声音。她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那个一头棕发穿着五番队队长服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半点都不敢把眼睛移到别的地方。

开玩笑,她现在藏身的地方正好是那天晚上仰天长啸“蓝染惣右介”而后歇菜了的那具尸体,她的眼神只要稍微动一动,就能看见他死不瞑目的眼睛。

额…三浦春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了,于是全程给自己灌输背景板的暗示。

她也是很委屈的,离开八番队以后她就想来中央四十六室寻找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结果还没等她细看一番,就感觉到了靠近的灵压,吓得她才一下子钻到了桌子后面,结果他就看见了,两个穿着队长外套,一个棕发和一个银发的男人走了进来。而那个棕发的男人,就是蓝染惣右介,而那个银发的男人,蓝染叫他“银”。

所以…蓝染惣右介真的是没有死!

三浦春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堵住了自己差点要土拨鼠尖叫的声音,接着就默默地听着他们两个人对着一室的尸体悠哉悠哉地聊天,什么“我们的计划完美无缺”、“我的始解是无解的,所有人都会被催眠”到“蓝染队长真是个冷酷无情的狠心人啊”、“不及银的十分之一”、“银是我身边不可或缺的存在,我不能没有你”这种似乎有点奇奇怪怪的话,三浦春的眼神已经从惊慌失措进化到最后的面无表情。

啊…你们好骚啊…

外婆,这个世界的人总是喜欢遮遮掩掩地说一些似是而非的奇怪的话呢,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真诚一点呢?

三浦春被迫听墙角,直到她听到了有一丝耳熟的声音:

“蓝…蓝染队长?!您…您真的还活着?!”

咦?这个声音,到底是…

“雏森,你辛苦了。”

蓝染的声音如同低沉的贝斯,温柔又充满磁性,从他嘴里唤出的副官的名字,在室内环绕了一圈又一圈,荡人心悬。

是雏森桃副队长?!

三浦春忽然就想起来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是她曾经在日番谷冬狮郎的办公室见过的那个少女。

她悄悄地伸出脖子看了过去,就看见了少女依偎在蓝染的怀中,一脸幸福的表情,而蓝染…

三浦春的眼睛忽然睁大——

蓝染他,拔出了他的刀,直直地穿透了雏森桃的心口。

“!!!”

酒红发的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雏森桃带着一脸的茫然倒在地上,她只觉得四肢的血液正在倒流,双手微微颤抖。

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哎呀哎呀,蓝染队长,你对崇拜自己的副官也都下得去手,还真的是很无情啊。”

“让你见笑了,银。”

甩了甩刀锋上的血迹,将斩魄刀收回刀鞘,蓝染惣右介的声音平静不变:

“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距离。”

“所以抹杀的时候才可以毫无保留吗?真是可怕呀,蓝染队长。”

那个叫做“银”的,一直眯着眼睛的白净男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走吧,去双极。”

蓝染忽然转身,朝门口走去,银有些疑惑地跟上他,问:

“诶?就走了?”

“走吧,左右没事,计划提前也无所谓。”

蓝染惣右介淡淡地说着,忽然朝三浦春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这一个眼神,直接让三浦春的心忽然跳得极快。

这个眼神…好可怕啊…

蓝染他,难道看见自己了吗?

三浦春警惕起来,却发现蓝染惣右介也就是扫了那么一眼,随后还是跟银走了出去。

三浦春等到两股灵压完全消失,她才匆忙撤去了缚道,快步跑向倒在血泊中的雏森桃。

“雏森小姐!”

她伸手往对方鼻息下探去,感受到微弱的呼吸,她稍微放下一点心,随后,她从怀里掏出几张符按在她不断往外涌出血迹的心口,调动起自己的灵力,为她进行止血。

等到日番谷冬狮郎和松本乱菊赶了过来,看到倒地的雏森,日番谷瞳孔放大,一下子拔出了斩魄刀指着三浦春:

“混蛋!”

“不是我!我可以解释!”

三浦春举起自己的手疯狂摇头,欲哭无泪。

然而日番谷冬狮郎被刺激地听不到她的话,满眼都是雏森桃不省人事的模样,他举起了斩魄刀,眼神冰冷地念出他的始解语:

“端坐于…”

“队长!”

松本乱菊暗道不好,想要出声阻止,而三浦春看着对方丝毫听不见自己的解释的样子,心中忽然升起了被错怪的委屈,还有说不清的火气。

她伸出手,快速地念道:

“缚道六十四。六丈光芒!”

六道金色的光片直接从四面八方锁住了日番谷的动作,不仅让他愣了,松本乱菊也惊讶了。

而三浦春没说话,只是指了指雏森桃心口处的符纸,一直都是轻快温和的声音难得地带了一点冷漠:

“能听人话了吗?日番谷队长?”

好气哦!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三浦春鼓起了包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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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上的错误会引起语言上的错误,语言上的错误会引起行动上的错误。’

——皮萨耶夫

第39章

“…所以说,我不是刺伤雏森小姐的凶手,刺伤她的凶手,就是她的队长,蓝染惣右介!”

三浦春叉腰,气鼓鼓地将自己刚刚在这里目击到的一切都告诉了日番谷冬狮郎还有松本乱菊,不过她也学聪明了,并没有把束缚日番谷的缚道解除,因为她怕日番谷一激动又要对她举起斩魄刀。

日番谷被她禁锢着,刚刚因目睹雏森桃惨状而思维尽失的大脑,理智逐渐回笼,他没有挣扎,认真地听三浦春说完,才提问:

“你怎么证明蓝染是假死?”

他虽然觉得蓝染死亡的事情非常蹊跷,但对于他假死的事情也是半信半疑。

“我不知道怎么证明。”

三浦春摇摇头,随后指了指雏森桃,问:

“但是,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救她,我只是止了血,但是伤口什么的,我不会处理。”

说来惭愧,外婆教她用来治疗的灵术,她只学到了一点皮毛,看来以后要好好修炼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是不是应该先放开我。”

日番谷冬狮郎冷静地说,三浦春一愣,犹豫了一会:

“那你先保证你绝对不会对我挥刀。”

她又加了一句:

“我昨天跟朽木队长打了一架现在全身都好酸痛的。”

“你说什么?!你跟…朽木白哉队长打了一架?!!!”

日番谷冬狮郎听到她话,碧绿的眼睛瞬间睁大:

“你到底…是什么人?”

“谁也不是,我就是个路人。”

“啪——”

三浦春打了个响指,束缚日番谷冬狮郎的缚道松开了,白发的少年立刻朝雏森桃跑去,正准备托起她的身子,却被三浦春打开了手:

“别动她,她身上的伤口虽然止了血,但是还是很容易裂开的,最好让她保持这个动作不动,等到专业人士来。这是常识,你都不懂的吗?”

“…好。”

日番谷看着三浦春居高临下的表情,低头,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手背上红红的一片,一时间大脑空白。

他……被旅祸打手背了????

三浦春叹了口气,环视了四周,才闷闷地说:

“说起来,日番谷队长,松本小姐,你们真的不觉得,这满屋子的尸体,看着有点恐怖吗?”

“啊……”

日番谷随着她的视线也环视了一圈,但他并不想告诉三浦春,他进门光注意到雏森桃和她了,完全没看到这一屋子的尸体。

嗯,有损他队长威严。

一直沉浸在沉思中的松本乱菊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她看着三浦春,蔚蓝色的眼眸中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小春,你刚刚说,站在这里和蓝染队长一起说话的,还有一个银发的穿着队长服的男人,蓝染叫他‘银’对吗?”

“嗯,我没听错。”

三浦春不明所以地点头,松本乱菊听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忧伤的表情:

“…是这样吗…银…你到底想做什么…”

三浦春看着松本乱菊似乎别有深意的表情,有些意外,她轻声询问正专注用眼神检查雏森桃情况的日番谷冬狮郎,白发的少年朝松本乱菊看了一眼,才回答:

“市丸银是松本的青梅竹马,也是三番队队长。”

“额,所以,松本小姐是在疑惑吗?”

三浦春又朝松本乱菊看了一眼,觉得她的忧伤不仅仅是带着疑惑,也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期待。

她在期待什么呢?

巫女小姐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