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叹息着摇了摇头:一事归一事,曲洋真真切切是魔教中人,是我名门正派的公敌,还望苏少侠三思,不要与魔道同流合污。
苏结淡淡地的回答:我累了,不想跟你们玩了。
挡我者跟余沧海一个下场。
所有人:
然后他们疯狂用眼神暗示恒山派的师太们。
定逸师太呸了一声:下流无/耻!
苏结笑得一脸意味深长:这是男人的事情,女人就别管了。
定逸师太脸色铁青:
下流!无/耻!龌龊!谁会管这种事!
苏结视线扫了一圈,面无表情道:有要一试我剑锋者速速过来。
一片寂静无声。
如果苏结说的是挡我者死,这会肯定早不止一个人冲上去了,可是所有人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晕死在那边的余沧海,心情万分复杂。
这,这士可杀不可辱啊!
苏结等的不耐烦:快点,趁我现在心情不错,这样的机会你们可能一辈子只有这一次。
众人:
见半天无人响应,苏结懒洋洋地将手中的剑往地下一插,坚硬的青石砖像豆腐一样被切开,一柄长剑瞬间没入地下一大半。
他松开手,对曲洋道:走了。
曲洋对刘正风点了点头:刘兄,我们改日再聚。
就在他二人快走到门口时,一蓬乌针从他们背后袭来,苏结头也不回地一挥袖,将针尽数击落,与此同时一柄银色飞刀从他手中射出,直取人群中某个人的下半身。
啊!!!
他转过身,脸上含笑,眼神轻蔑:刚才那样的,我能十步宫一个,千里不留行,还有谁想试试?
然后直到苏结和曲洋走出大门,也没有传出什么声音,当然也再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朝他们飞过来。
走了十几步迎面遇上带着官兵回来的林平之,于是带着林平之一起回了之前的宅子。
接下来苏结准备带着龙小云一起去一趟日月神教,于是问林平之一家的打算如何。
林平之一家三口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余沧海如今虽然短时间之内肯定无暇找他们麻烦了,但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林家已经被毁,他们无处可去,在林平之彻底成长起来之前,他们只能小心躲藏,不被青城派和觊觎剑谱的人发现。
苏结想了想,道:《怜花宝鉴》上的东西其他暂且不论,先把易容术学好,曲长老先走一步吧,我乘车送他们一程。
假如只有林平之一个人,那么苏结肯定会放他一个人去摸爬打滚,可是他现在还有父母,那就是有了弱点,而人一旦有了弱点就会变得难以承担风险。
送佛送到西,苏结决定在分开之前,至少得让林平之有一样拿的出手的保命手段。不然他前脚刚走,后脚林平之一家又落到谁谁手里了,岂不是万事皆休白费力气?
反正也只是顺手的事,就当游山玩水了。
曲洋留下一只传音哨离开了,而苏结他们第二天也雇了马车上路,一开始后面还有几个尾巴跟着,被苏结料理了之后就消停了,而林平之也每天学习学的欲生欲死。
现在江湖上的易容术普遍都是用的皮制面具,人/皮是少之又少,大部分是动物皮经过特殊处理后,再自己动手加工成想要的模样。可是他们时间很紧,没那么多时间去做这些准备工作,所以苏结督促林平之学的是最基本的伪装术。
一开始一切都很顺利,直到苏结捧出了一套女装。
林平之当即表现出激烈的不合作态度:堂堂男儿怎么能做女人打扮?
林平之虽然男生女相,但他一向自诩男子汉大丈夫,最恨别人拿他的容貌说事,何况是让他扮成女人?
苏结一听就知道这是现实的毒打挨的还不够,他用手里清理尾巴时顺手牵羊得来的乌金铁骨扇敲了敲桌子,淡笑着开口: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林平之,我希望你明白,身为一个弱者是没有任性的权利的。现在你学的每一点东西,日后说不定都会成为你保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你可以不去用它,但是你必须得学会它。
在做女装大佬的那段时间,苏结虽然每天心情极差,但是为了不露馅导致丢掉小命,还是会天不亮就起来,兢兢业业地画最精致完美的妆,选最漂亮气质的裙子。
甚至他还随身带了一整套化妆品,每次打完架第一时间找个地方躲起来,然后拿出镜子看需不需要补妆。
而光化妆这个技能,从入门到精通,是他花了整整半年时间才熟练掌握的,中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差点露馅的危险。
人不被逼到绝处,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下限在哪,到那时只恨自己会的还不够多罢了。
何况你现在不是一个人。
一个人有了弱点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林平之沉默地低下头,屈服了。
接下来林平之一会是凄楚可怜的小白菜,一会是清纯无辜的白莲花,一会是阳光明媚的元气少女,一会又变成了冷艳高贵的高岭之花,看的林家夫妇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女儿当儿子养大了。
很好。苏结用扇子挑起林平之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露出一个满意的神色:但是只有外表像是不够的,我们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林平之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现在我要教你一个相当实用的技能。说着他清了清喉咙,再一开口却发出了清甜软绵的女声:那就是变声哟~
林平之一脸被雷劈中的表情:
龙小云则是仿佛看见了什么令人惊悚的怪物。
整车人呆若木鸡。
苏结声音又变得粗犷豪迈,让人一听就能联想到杀猪大汉的那种:看什么看,沉醉在我的美色下了吗?
所有人:
啊天哪!!
林平之很想当场拒绝,但是他不敢说,于是只能再一次屈服在苏结的淫威下。
学习伪声是一件很费嗓子的事情,所以苏结给林平之定了严格的训练时间,幸而林平之先天条件不错,学习进度十分喜人。
这天他们在路边一个茶馆停下休整,才坐下没多久就见一辆异常精致豪华的马车驶了过来,然后停在了茶馆门口。
一个明艳灵秀的少女跳下了马车,然后将车帘挑到一边,随后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车厢里伸出抓住了车门,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下马车,站定后转身,露出一张苏结熟悉的俊美脸庞。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委实印象深刻。
青年径直向他们这桌走来,然后掏出一锭金子扔给了茶馆的老板,老板接过笑得见牙不见眼。
青年目光定定地看着苏结,语气温和:我找了你很久。
苏结挑眉,然后朝他伸出一只手:还钱吗?为了五两银子何至于此呢?不过你既然特意找来了,我就却之不恭了。
我叫宫九。
苏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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