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听越觉得不妥,赶紧偷偷地扯了扯时沐晨的衣摆。
正好医生进来查房,请我们先出去,我们俩遍先退到了病房外。
隔着玻璃看着医生们围着齐叔叔正在检查和记录数据,我小声地埋怨时沐晨:“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啊,我怎么越听越觉得像交代后事似的,太不吉利了,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啊。”
时沐晨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病房内,轻声说:“该说的话迟早要说的,把话说清楚了让叔叔放心点不好吗?他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你觉得他气色好了不少,可我看来不是这么回事。安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转头看向病房内,默默地不说话。
这时,医生出来对我们说:“病人的家属呢?”
我赶紧走上前:“怎么了?”
“我们怀疑有新的出血点,所以要去做个检查。之前有一些手续要签字,你是家属的什么人?女儿吗?”
我愣了,犹豫了一下:“不,不是的。”
“那病人的家属呢?”
“啊?”我一下子愣了。
这时,身后传来齐阿姨的声音:“我来签字吧,我是病人的爱人。”
目送着他们推走齐叔叔去做检查的身影,我扶着齐阿姨在墙边椅子上坐下,时沐晨静静地站在我们身边。这层特需病房很是安静,环境也很静雅,但是空气中依旧漂浮着无尽的消毒水和各种药水的味道,夹杂在一起,惹得我们整个人都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