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教授互撩的日子》TXT全集下载_27(2 / 2)

gu903();“这不是好事?你怎么还盼着他来烦你。”他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要求,一下子笑了起来,说:“利文斯顿的干涉仪出现了设备问题,他现在自顾不暇,没空去给GEO600天文台泼脏水。”

爱德华简直是个摈斥异己的天才,仗着这次的设备问题大做文章。威拉德差点就要步伯纳德的后尘,被赶去巴黎养老晒太阳。最后还是加州理工的教务处发话,为了维持两校之间的友好关系,还请爱德华和同事友善相处。

这个解释勉强算有理有据,谢宜珩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莱斯利抓去修改模型的参数了。

老教授还振振有词的:“不行,你们俩不能呆一起,特别影响我工作的心情。”

她跟莱斯利一起忙活了好几天,一个一个地排查噪声信号,机器的灵敏度曲线终于不是那么惨不忍睹了。莱斯利看着自己满满当当的文件夹,叹了口气,说:“等LIGO这个项目结束了之后,我至少能发五篇关于深度学习的论文。”

邮件的加载条拉满,“叮”的一声,谢宜珩脑子里紧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下来,她往椅子里一靠,说:“等LIGO这个项目结束了,我至少要放五年长假。”

莱斯利笑了起来:“你不是要来CCFL吗?放了五年长假再来不合适吧。”

谢宜珩实在没想到亨利这么快就把自己卖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只是有这个打算…”

“我就是CCFL的教务主任。”莱斯利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路易莎,你知道CCFL一年的工资是多少吗?”

莱斯利居然妄图用金钱来诱惑她,谢宜珩昂着脑袋,坚持自己的立场,甚至反过来教育他:“莱斯利教授,我的老师亨利一直告诉我,科研工作者要安贫乐道。我们的追求是星辰大海,不是金钱买卖。”

莱斯利把左手的五个手指全部张开,右手又伸出两根手指,很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安贫乐道?那是隔壁数学教授的生活状态。”

那七根手指已经不是简单的手指了,莱斯利得意得好像是拿着一本马克吐温的《百万英镑》晃来晃去。

谢宜珩不为所动,还是跟他打太极:“我再考虑考虑。”

莱斯利咧着嘴笑,说:“你慢慢考虑,不着急。”

后续的测试工作还没结束,她和莱斯利能清闲好几天。可惜LIGO地处偏僻,毫无娱乐活动,莱斯利百无聊赖地过了一个上午,最后甚至开始铆足了劲做数独。

正好是周五,谢宜珩跟莱斯利请了假,直接飞回了洛杉矶。

这个周末,裴彻难得在洛杉矶。知道她回来的消息,特地问她周末要不要一起去听歌剧,洛杉矶杜比剧院有《佩利亚斯和梅丽桑德》的表演。

谢宜珩顺理成章地答应了。

剧院顶上的水晶灯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芒,衣香鬓影,看客在台下推杯换盏。抒情的咏叹调和快节奏的宣叙调交织着,男演员的歌声华丽高亢,像极了中世纪里的君主。

在这么资本主义的纸醉金迷里,谢宜珩居然不解风情地睡着了。

读高中的时候,谢宜珩经常和佐伊一起去市中心的波士顿歌剧院听歌剧。她当时是货真价实的爱好者,每次去听歌剧之前都格外买一份歌剧脚本,先搞明白了故事梗概和大致的人物台词,然后才会去看。

可惜现在谢宜珩是一个标准社畜,每天早改报告晚调频道,早就没那个时间去研读歌剧脚本了。

剧院里面开着暖气,天鹅绒的椅子又太舒服,她支着脑袋看了第一幕的打猎,浑厚的男中音萦绕在耳畔,像是古老却又不容置疑的催眠咒语。

梦里爱德华和威拉德为了数据处理方案打了起来,两个老头甚至嘲讽地给彼此鼓掌,她在一边看热闹看得好不开心。

直到爱德华抡了威拉德一个清脆嘹亮的大耳光,谢宜珩才彻底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演员与乐队已经谢幕,全场是铺天盖地的掌声。

听歌剧的时候睡着未免有些不礼貌。睡着了就算了,做梦就是相当过分了。谢宜珩心虚地要命,像是被随随便便抄了一份作业交给老师的学生,偷偷地打量着裴彻的神色。

他没什么表情,抿着唇,只是低头看着手机。

谢宜珩暗自松了口气。

观众们开始离场,谢宜珩挽着裴彻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讨论剧情。

走出了剧院,夜风凛冽,劈头盖脸地削过来,她的困意终于被驱散了几分。谢宜珩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这部作品的故事梗概,试图从记忆中扣出一些有用的碎片来:“我觉得男演员唱得不错。”

裴彻牵过她的手,点点头,说:“那位侍女的演员也很不错,偷偷换药那一段的神态和唱腔把握得都很好。”

她很多年前听过这部歌剧,只有个大概的印象,她还在思考着这个剧组是不是平白无故地加了侍女这个角色,就听见裴彻接着说:“但是花园里那段二重唱张力不够。”

这里是洛杉矶的市中心,人群熙熙攘攘,身侧的马路上川流不息,街道上各式各样的霓虹灯牌闪烁着,是最耀眼璀璨的城市夜景。路灯打下一片昏黄的光晕,她抬头的时候可以看到裴彻轮廓分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睫毛上还沾染着金色的灯光。

言多必失确实是永恒的真理。谢宜珩想了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她转过头,面无表情地问他:“你是不是也睡着了?我听你说的,怎么像是《特利斯坦与伊索尔德》里前几幕的情景?”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逼王嘚吧嘚吧聊了半天。

谢宜珩:你也睡着了???!

裴彻:你也睡着了???!

谢谢两位睡美人,至少让我少查了三十页的歌剧资料。我为谢宜珩送上一朵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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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二律背反(1)

这个“也”的用法就很微妙。这个笨蛋给他铺好了台阶,再不顺着下去就是不识时务。裴彻顿了一下,忍着笑问她:“也?”

谢宜珩才发现自己又给自己挖坑。好在她心理素质今非昔比,脸不红心不跳,堂而皇之地为自己开脱:“昨晚刚给爱德华交了报告,实在是太困了。”

她捏捏他的手背,学着他的样子调侃他:“我听说这部歌剧的评价还挺好的,没看还挺可惜的。”

裴彻听过的歌剧不会比她少,只是这次被一句“男演员唱得不错”带跑偏了,应急套了个模版,可惜还套错了。

他揽着她的腰,胳膊收紧了几分,是密不可分的贴合:“演得没你好。”

他难得说这种风流的肉麻话,谢宜珩悄悄嘀咕了一句“不正经”,自己却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地回味了几遍,才品出些不对劲的地方来:“我没演过…”

这人忘性实在太大。他无语了半晌,才说:“你还记得那场《落日堂吉诃德》吗?”

这么一提谢宜珩总算有点印象了。高中时候演出的话剧,剧本是她写的,男主角是帅得惊天动地的托马斯。但是她现在也只记得故事的梗概了,并不详细。她演的是领主的女儿,一个中世纪的悲情人物,台词都是大段大段的拉丁语,当时背得生不如死。

谢宜珩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讪讪地刮了刮脸,说:“我就演了前几幕,不太记得了。”

“你穿了一条深蓝色的裙子,袖口和兜帽是很鲜艳的红色。”裴彻笑了一声,轻声说:“我当时就想,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女孩子呢?”

领主的女儿只是很平静地望着那个骑士,跟他说了再见,然后从容不迫的走向夕阳里的死亡。

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女孩子呢?

明亮的,熠熠生辉的,不可一世的,是游弋在地中海畔的乌拉妮娅,是捧着历史书卷的克利欧,是面对着初升朝阳的卡拉培。

他站在山崖上,望着那轮月亮,心驰神往。

谢宜珩老神在在地想了一会儿,终于和记忆里的某些片段对上了,叹了口气,颇是惋惜地说:“我本来还挺想和你演的。”

她仰着头,眼睛里有细碎的光,像是落日时分波光粼粼的海。裴彻看得有一瞬的恍惚,他弯腰,用指尖拢上她的眼睛,很轻很轻地吻上去:“那我不会杀了你。”

夜晚的洛杉矶繁华拥挤,贴近地平线的天空将暗未暗,像是紫叶榨浆草铺了满天。扑面而来的是春寒料峭的晚风和人们喧嚣嘈杂的交谈声,她拢了拢风衣,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聊,就这么到了停车场。

车里的光线昏黄朦胧,裴彻系好安全带,侧过头问她:“今天晚上有空么?来我家…”

今天晚上的氛围太好,谢宜珩理所当然地想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沉默了几秒,礼貌果断又不失风度地拒绝了:“不行,我生理期。”

“…把资料带回去。”裴彻迟疑了片刻,最后还是补上了这句话。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把手机屏幕举到她面前晃了晃,说:“爱德华发的邮件,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把控制设备的修改方案发给他。”

谢宜珩闹了个大乌龙,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裴彻存了心思逗她,侧过头去勾住她的脖子,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想什么呢,谢小姐?”

他这声“谢小姐”叫得煞有其事,带着一点上扬的尾音,像是老电影里久别重逢的揶揄。

谢宜珩一时语塞,她接过手机,安静地看完邮件,才意识到爱德华真的不近人情到了这种地步。

好在车窗外的夜色够浓,打下来的阴翳够重,刚好能盖住她烧着的颊。谢宜珩别过头去,乖乖地拉上安全带,相当老实地说:“想认真工作。”

这个托辞简直比加州独立还要胡扯。裴彻愉悦地笑了一声,转过头,好整以暇地问她:“连爱德华都知道,全LIGO就你和莱斯利最闲,交的工作报告从来就没超过两页。”

谢宜珩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给自己挖坑了,解释道:“我们的工作报告和你们不一样,一个模型一句话带过去就行了。”

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谢宜珩听裴彻一本正经地讲述了如何写一份合格规范的工作报告,从内容到格式一应俱全。她看着暮色沉沉的天,想起来自己还没交的一堆报告,心里愁得快要让加州下雨。

车停了,谢宜珩跟着他从地下车库上去,看着电梯的数字缓慢地上升,叹了口气,说:“你们加州理工的教授谈恋爱是不是都这个风格啊?那我赶紧去提醒一下阿比盖尔,让她离哈维远点。”

指纹锁“滴”的一声,房门被打开。她走进去,城市的璀璨夜景温柔地从落地窗洒进来,借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灯火,空间色彩和线条被简明扼要地勾勒出来,像是毕加索笔下立体主义的抽象画。

她刚要问“怎么不开灯”,就被他扳过肩头,后背抵在门上,耳垂忽的一热。

裴彻含着她的耳垂,舌尖勾勒着圆润的轮廓,在她耳畔含糊不清地说:“你管哈维干嘛?”

哈维自诩西海岸情圣,一张风流的脸往那儿一摆,就轮不到她操心了。

细碎的吻带着唇的温度,从脸颊滑落到了锁骨。今天去听歌剧,她穿的是正儿八经的礼服,抹胸露背的设计让漂亮的锁骨和背部线条一并暴露出来。裴彻的指尖带着些凉意,顺着纤细的蝴蝶骨滑下去,一点一点地按着她的脊椎骨,像是弹钢琴的时候信手按下的琴键。他摩挲着细腻的肌肤,指尖最后停在腰窝的地方,肌肤相贴,彼此的体温交织。

裙子上的纱擦过小腿,是冰凉柔滑的触感。谢宜珩背抵着门,浑身都在颤栗着。他的手指往下游移,发着烫的痒意却顺着脊柱窜上来,她大脑罕见地空白了一瞬,一句话都要反反复复想上几遍才能捋清楚意思。

锁骨被他噬咬,又麻又痒。她下意识地仰起脖子,颈部纤细的曲线像只冶艳的黑天鹅,呼吸短促,连声音都变了调:“你…你停下。”

他钝钝地笑了一声,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颈侧,哑着嗓子明知故问:“这个风格是哪个风格?”

她没说话,只是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像是将要从藤蔓上滑落的小兽一般用尽了全力。眼尾还是红着的,满眼都是湿漉漉的水光,没什么力气地靠在他身上,嗓音都软了下去:“…我错了…让我缓一会儿。”

谢宜珩跟树袋熊似的挂了五分钟,终于缓过来了,摸索着去找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灯开了,室内都是暖黄色的光线,柔和又明亮。她这时候才看到裴彻衬衫都乱了,脖颈的一侧还沾着她的口红,像是个纠缠的,暧昧的印记。

谢宜珩被收拾了一顿,格外老实,接过裴彻递过来的拖鞋,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往里面走。她环顾四周,“啧”了一声,问他:“你一个人住吗?”

他松了松领带,笑了一声,说:“我这儿也不像还住着个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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