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有个黑月光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3(2 / 2)

公公有个黑月光 恪非 4825 字 2023-09-03

赵如意叹气,想到未来通往“幸福”的路歧长且远,就有点儿丧气,她点头:“对。”

又补充:“真的特别生气。”

陆问行这会儿慌了,关心则乱,露出几分焦急来,早知道刚才他就没别那么矫情,这会儿好了吧,真把他惹生气了。也难怪宫里的人私底下都爱抱怨自己阴阳怪气的,赵如意离他这么近,对她这般好,都会被气着。

看见眼前的霜打茄子,八成又在琢磨该送什么东西给自个儿的某人,赵如意仍心神坚定地□□着陆小四:

“公公,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要怎么赔罪?”

陆问行心思被她猜中,霎时有些下不了台,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跳脚道:“我才没有!”强烈否定后,没过一小会儿,陆问行又小声道:“不过,你如今要是有什么合情合理的要求,咱家还是能勉强答应的。”

赵如意就喜欢他这种别扭劲儿,好像一只猫的爪子搭在她裙角喵咩咩地撒娇一样。

“公公既然这样说,我就提了啊。”

生怕她像上回一样想同一起琢磨黄寡妇和小太监的夜生活,陆问行煞有其事的提醒道:“得合情合理。”

“成。”赵如意温柔地对着陆问行笑,可陆问行总觉得自己好像一脚踩进了她布置好的陷阱中。

“陆小四,你给我洗一次脚好不好?”

...

直到解开她的罗袜,陆问行仍觉得自己如坠梦中。刚才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的没拒绝她呢?

赵如意平日无事除了爱看话本,便是喜欢保养。脚上的肌肤因为鲜少见过阳光,乃是一种脆弱的嫩、剔透的白。

而且,她的脚生的薄而小,被陆问行抬在手掌中他竟生出一种想要摧毁、捏断的扭曲欲.望。

等身躺在床榻时,身边的赵如意已步入梦乡,而陆问行却心跳如雷,神思发散,不敢去看身边人一眼。

那脚肌肤的触感便是这般的柔滑,那其他常年隐在锦衣中的柔光又该是如何妍丽舒畅的春色?

陆问行头一次觉得,自己这闷骚还有别扭劲儿真是坏事,从前赵如意说想伺候他...他是怎么脑抽...竟然给拒绝了呢。

一连几天,陆问行都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只要一看到赵如意,神思便会发散的很广,甚至在晚上入睡的时候,他还会早一点儿上床榻,就等着赵如意的撩拨继而顺水推舟想触摸自己惦念了一些时的嫩滑。

可赵如意这几日不知是怎么,每日回宫后上床累的到头就睡,偶尔看到自己不敢置信和若无若有的委屈时才会像摸狗一样拍怕他的头,然后亲一下他的额心。

纯情的不似从前的赵如意。

陆问行觉得心里直委屈的发酸,而且这几日白天他回屋后赵如意也不在宫里。张耀宗说她忙,可她要忙什么,连他都抛在一边儿了。

直到快到七夕,赵如意忙碌的步伐终于停了下来。

她自那日看到陆问行膝上的小册时,便想做一本等人高、易被风吹动的画册簿。这些时日,她寻遍了京城,终于寻到一种可以作画且薄如蝉翼的绢布。然而,第二个问题来了,如今京城盛名的画师都是男子,赵如意到时候还想让画册出现一些略微露骨出梢的画面,若是用男画师,到时候传出去怕是会毁画中人的名声。

事情就这么胶着了,等她有一日正准备出宫时,发现得了假的陆问行坐在一边翘着二郎腿目光炯炯地一直盯着她,她动一下,他眼神就挪一下。

活像只离不开人的小奶狗。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赵如意实在没忍住。

陆问行没说话,觉得有些委屈。

他都憋了这么些天,以为不要几天,赵如意就会来开始撩拨他。可他左等右等,眼瞅着七夕都快来了,她还是没动静。

而且还天天往宫外跑。

这宫外的人是得多漂亮啊,把她魂儿都勾没了?

陆问行承认,他就是心眼小,见不得赵如意的心里被其他事、其他人给占据。

可没法子,这世上他最爱的、最重视的人就是赵如意。近亦忧、退亦忧,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所以,今儿赵如意正要出门上马车,陆问行便也贴着她后脚跟跟了上去。

然后坐定,仰着那张盛气凌人的脸,语气却很酸:“咱家跟你一起出去转悠,去瞅瞅到底是什么把你天天往外引。”

赵如意一听,乐了,这陆小四怎么这么爱吃飞醋啊。

陆问行见她笑,心里更是烦的不行,说出的话违逆了他内心:“你...你要是敢出墙,咱家就咬死你!”

他咬牙切齿,狗奶的牙已经开始碾磨,蓄势待发。

“陆小四,你想怎么咬我呀?”她凑过去,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的唇:“还是,你想咬什么地方?”

起头明明是他调兵遣将、攻城略地,不过眨眼的功夫,敌军便势如破竹,溃败三军,把他这个亡国奴擒拿归案,放在帐塌间来回把玩。

可凭什么啊,凭什么她总是这么有信心地引诱着她,再冷眼放纵般地看着自己喜乐都由着她?

陆问行凭借着胸腔里的怒气还有不能与人道语的惶恐,扑上去,捧着她乌黑沉甸甸的发髻,把满心腔快要抑制不住的情感尽数发泄在她的唇齿间。

触碰、碾磨、撕咬、摄取其中每一寸呼吸,屠戮其中每一寸血肉。

陆问行分开,唇齿染了她的口脂,伸手擦了擦,这下才坐到一边掀开车帘看外面的人来人往:

“就像这样咬你,怕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抢在12点之前更新了!

第35章护短

赵如意:?

她伸手,摸了摸有些酸麻肿痛的唇肉,盯着陆小四。

她怕?要是他天天都如今日一般主动、急躁略粗鲁,赵如意都快乐死了好嘛。

还问她怕不怕?

说真的,若不是看着陆小四眼眶红红地盯着她,放在膝头的手背青筋根根紧绷起来,赵如意当真会笑起来。

可男人总得要面子不是?更何况是这个心眼小、傲娇又别扭的狸花猫公公。好不容易主动一次,赵如意怎么会也不能打他的脸。

所以,她竭力把闷在胸腔里的愉悦和欢笑给压下去,然后低着脑袋温温柔柔的,装作一枝攀附乔木的丝萝。

“怕,如意怕极了。”

陆问行紧张地盯着她。其实,他刚刚把话说完,就觉得这种威胁像是一种另类的相邀。可他是个男人啊,怎么说都到了这一步,难道还能怂的掀开帘子跳下马车?

更何况,今日这马夫不知是吃了什么,把马车在官道上驾驭的几欲飞了起来。他此时要是一时冲动跳下去的话,下辈子怕是只能瘫在床上仰人鼻息。

是以,陆问行悻悻地松开揪住车帘的手,继而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如意。只要她今儿敢笑话他,嘿,他就让她好好瞧瞧,他陆问行可不是一个纸糊的老虎,定咬的她记忆深刻、悔不当初。

没想到她却佯装惶怕涩然的样子说自己害怕。陆问行和赵如意都一起相处了这么久,哪会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此刻,明知她在故意做戏,可他的虚荣心却仍是得到了空前的满足,也庆幸她还是给他留了三分薄面。

所以他也趁着她还没后悔反攻回来,连忙顺势而下,翘起嘴角大掌一挥:“知道怕就好。好啦,咱家懒得同你闲扯,且说,你这些时日怎么一直往宫外跑。”

他说着,便忍不住抱怨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宫外有什么相好呢?”

赵如意听得一乐,本和他面对而坐,听了这话,连忙站起来欲坐在他身边去。

可马车上的空间实在太小,她刚站起来,头就碰到了车顶,“碰”的一声,陆问行听了心揪起来,伸出手边拽着她坐下便揉她脑袋。

“笨死了!”看着她的脸疼的皱成一团,又紧张道:“撞伤了没有?要不要先去看大夫?”

赵如意一边揉着脑袋,一边抬头,眼眶里水波荡漾:“公公,好疼。得要公公再咬我一口,才能好。”

陆问行就知道她一肚子花花肠子,都撞成这德行了,还拿刚才的话揶揄他,气的有些够呛,给她揉脑袋的手没有留情:“该!疼死算了!”

见他有些恼怒,赵如意这才没装模作样了,同他说:“陆小四,你别多想,这些日子我出宫是有正事,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要让冷翠阁的嫔妃复宠么?现在我的工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你那儿呢?”

知道她在为他考虑,替他谋划,陆问行的芝麻心眼这才遇甘霖生出一片春色,他扬眉:“早就派人将她说服了,那人是个狼子野心,在这宫里又耽误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怎会不拼了命的往上爬?”他说着,又疑惑道:“这和你出宫有什么关系?”

“这关系可大了!”赵如意连忙说出她的计划:“小四,你也知道在这宫里嫔妃众多,皇上总不能各个去瞅瞅看看,大多时候都是看着下面人送来的画卷再进行挑拣。可画终究是死物,画上人动作形态大多千人一面,能有什么特色?所以啊,公公我就在想,咱们就可以从这画入手,像我之前送你的小册子一样,请最好的画师将那人画的同真人等高,画纸也要轻薄,待以时日,献给皇上后,轻扇罗扇,那画卷被吹动翻飞,画中人或动或笑,远远看着不像画中仙活过来了么?”

陆问行沉吟片刻,嘶了一声,感慨道:“嘿,你还别说,听你这么一描述,咱家觉得还是挺新奇的,等皇上瞧了画中人上了心,说不定还真的会动心思。”陆问行觉得赵如意当真聪明,不由把她瞧了又瞧,说:“赵如意,可真有你的,什么主意都能被你琢磨出来。”

“那是。”赵如意被他夸得高兴又得意,环着他胳膊:“为公公做事如意当然要上心,再说了,咱们公公哪是那三个不长眼的嫔妃能嬉弄的,如意自然得为公公争口气,争取把她们一并气到棺材里去!”

这小心眼和锱铢必较的性格当真和陆问行一脉相承。见到赵如意被他影响成这个样子,陆问行心里有些情难自持的满足感,不过还是没怎么表现出来。

这要真把心窝话一并吐给她听,本就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的人岂不是逮着劲儿的再兴风作浪。

故而,陆问行轻轻嗓子:“别忙着得意,咱们可是要笑到最后的人,哪儿才看到一点儿甜头就颠儿颠儿的找不着北了?”

“是!还是公公谨慎!”知道他口是心非,赵如意依旧马屁拍的十分顺溜。

马车在一间布庄停下,上次来赵如意就同老板商量好了,今儿来直接过来取走就成。

陆问行本来准备同赵如意一同进去,可刚进门就发现里间都是女子。陆问行脸皮薄,也怕他进去那些女子选衣购布放不开手脚,是以就在店外等赵如意。

天气很热,赵如意从放了冰块的车厢走出来没多久,脸上和脖颈就上了层汗,浸透薄而清凉的夏衫,陆问行见了连忙让人去买点儿冰粉回来,待她出来后再消消暑气。

孙思远刚从春红楼吃完酒出来,就看到站在管道边身侧每一个亲信的陆问行。

这些日子孙思远也听说过,从前的禀笔大太监不知犯了什么错事竟被皇上贬成了一个主管内宫的管事。他听到此消息的时候,只觉得痛快。从前陆问行权势滔天时,他屁颠颠的跑去献谄媚,可他一个阉竖一双狗眼长在头顶上,哪会正看瞧他?

可孙思远为了仕途,愣是装傻充愣,还故作看不懂人脸色的去捧他臭脚。可现在你瞧他怎么着?风水轮流转,如今被贬,这再受宠的人也树倒猢狲散,一个人孤零零地立在那,若是不去好好嬉弄嘲讽他一番,那真是亏死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上的褶皱,走上前去,戳在陆问行的眼前:“陆公公,久见了!”

日头太盛,暑气从青石板的地面一缕缕从他裤脚蹿上去。陆问行正准备返身上车,听见有人喊他,连忙转身。

来人步履轻浮无力,眼皮下青黑浮肿,衣袖挥动间带着一股粗制滥造的甜腻脂粉味。

陆问行瞥了他一眼,一时没想起他是谁。

见面前人面上的疑惑和不熟做不了假,孙思远心里的怒气更重。这厮都受贬,宫中人纷纷同他划清界限,生怕被受牵连。他倒好,不夹着尾巴做人广交同僚,倒仍是清高瞧不起人,当真是可恶至极。

孙思远冷哼一声,睥睨着他:“陆公公您贵人多忘事,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忘了我?那日在春红楼我们还一起吃过酒,当时我怕你身边孤寂,还准备给你送上一个好使的小倌,难不成你都忘了?”

陆问行记起来了。有些一言难尽地看着眼前的人。从前想给他送礼送人的人实在太多了,他每天又有那么多事要忙,怎么可能把每个人都记得?

更何况,此人靠着夫人娘家的裙带关系才能在官场长袖善舞,吃软饭也就罢了,还整日流连青楼,这样的人陆问行多看一眼就觉得是对自己的眼睛的虐待。

“咱家自然是记得孙大人的。只是这些时日略忙,脑袋塞得杂事颇多,一时没反应过来。”

“哼。”孙思远瞧他装模作样就没忍住,呛到:“陆公公如今已不坐在禀笔太监的位置上,平日不是多了不少清闲么?哪来那么多杂事?”

孙思远见他脸色略变,心里有些痛快。如今再瞧不起他的人又如何,现在还不是在他勉强被他奚落,更何况他现今想搭上杨铭宇的路子,为了献衷,自然得好好和陆问行划清界限。

陆问行处高位太久,向来都是被人哄着宠着,许久没被人怼的下不了台,只觉得站在这里万分尴尬。他刚想要怎么把这话给顶回去,便见身边多了份荫蔽,抱着织锦出门的赵如意,脸色不虞上上下下打量了番孙思远,没个好气:“哟!老远都听到一只疯狗再叫,陆公公,你眼前这人是谁啊?怎么身上一股子臭味儿从嘴里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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