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这些天,沈流响缠着周玄澜教他各类法术,从基础的学起,好在他悟性不差,加上些许记忆,看一遍就能学会,短短半月,低阶法术学了个七七八八。

而且灵力在一次次运转中,压制了妖毒,将身体引得连连发热。

沈流响额角落下一滴汗,将引爆符往空中一扔,捏诀将灵力打去,轰的一下,爆炸声比先前更甚几分。

他长呼口气,蹲坐在地上,捧起甘甜的橘子咬了下,今日先到这吧。

弟子告退。

等等

周玄澜直觉不妙,留步从未有过好事,他只当没听见,可惜没走几步,腰间玉佩将他强行拉了回去。

我有个小小的愿望。

周玄澜脸上露出警惕之色:弟子能力微薄,恐帮不了师尊。

沈流响自顾自地说:我想看一眼圣明果。

他要动它。

全宗的人都知晓圣明果放在问星楼里,但无人能窥探分毫。问星楼是清凌宗放置宝物的地方,戒备森严,四周设有法阵,即使是元婴境修士,都难以进入其中。

周玄澜:师尊最好打消念头,即使过了巡逻弟子一关,法阵师尊也破不了。

沈流响:师尊破不了,但徒弟能。

四周陷入沉默。

负责布设宗内大小法阵的长老,半年前身陨,临死前将毕生所学传给最后见到的那名弟子。

此弟子,正是周玄澜。

如今负责法阵的长老,都时不时会来请教他一些问题。

这事不算秘密,宗门上下都知晓。

周玄澜面无表情道:若无宗主令,绝不开法阵。

沈流响眸中闪着细碎的光,眼巴巴的看着他:我就进去看一眼,不会动任何东西,你带我进去吧。

周玄澜面色冷漠,立场尤为坚定:绝无可能!

说罢,他又残忍的补充道:师尊这次就算真哭,也无用。

当真不可能?沈流响轻抿嘴角。

周玄澜:自然。

擅闯问星楼,便是违反宗规,他绝不会纵容师尊如此。

是么,沈流响挑了下小眉梢,我就喜欢挑战不可能。

话落,笑意尽敛。

他不紧不慢朝周玄澜走去,带着令人恐惧的威压。

少年表情漠然:若师尊想用修为逼弟子就范,不妨一试。

沈流响不答,沉着脸靠近。

化神境修士的威压,足以将任何一名筑基期弟子压制到举步维艰,但黑衣少年依然站姿挺直,浑身透着一股冷傲之气。

你自找的。沈流响低嗤一声,伸手向他探去,语气冰冷,敬酒不吃吃罚酒!

来了

周玄澜心中一凛。

化神境修士的致命一击!

嘿咻!

大喝一声,沈流响两只小手抱上徒弟的大长腿,脸深埋入他衣摆,小身板使劲扭了扭。

带我去嘛~去嘛~去嘛~

霎那间,四周空气都凝固了。

周玄澜宛如一座冷峻的雕像,呆呆地僵在原地。

第10章

足有巴掌大的灵果悬浮在半空,周身散着柔和莹光,四面细丝将它紧紧缠住。

沈流响蹲在角落:为何要绑住它?

周玄澜低声道:圣明果已开灵识,若不加束缚,会自行逃走。

先前趁夜黑风高,沈流响利用神识绕过巡逻弟子,周玄澜悄无声息打开法阵,俩人成功溜进问星楼,一路直奔圣明果所在地。

师尊可看够了。

法阵打开,寻常弟子察觉不到,但若有长老前来,瞬间能识破。

沈流响收回视线,仰头看徒弟。

他这会出奇的热,全身冒汗,白皙脸蛋变得粉粉嫩嫩,睁着一双雪亮眼睛,抬手拽住周玄澜的衣袖,由衷感叹,你可真好。

周玄澜心头一咯噔。

师尊露出这般表情,定没好事。

果不其然。

下一刻,沈流响负在背后的小手一挥,引爆符飞向圣明果。

对不住,为师要坑你了!

与此同时,数道长虹划过天边,转瞬落至宗门口。

清凌宗内外灵气蓬勃,福宝之地,难怪诞生了千年大宗。

南方仙门唯清凌宗一枝独秀,近来又多了位化神境,怕是西阳宗,北仑剑宗,都要暂避锋芒。

凌宗主年轻有为,让我等自惭行秽啊。

清凌宗作为三大仙宗之一,不似西阳宗蛮横霸道,也没有北仑剑宗孤傲,是其余宗派最喜结交的仙门。

凌夜外出一趟,便有不少宗主掌门随他来清凌观摩。

宗主。守门弟子纷纷行礼。

被他们唤作宗主的男子一袭青衫,身量修长,腰间别着书卷,面庞温润如玉。

微凉风起,几片枯黄树叶划至凌夜脚边,今日已晚,诸位先歇息。

听凌宗主安排,不过,听闻千年圣明果就在贵宗,不知明日能否让我等观赏一番。

在场皆是元婴境修士,圣明果对他们有极大吸引力,听见这三字,脸色都变了变。

凌夜扫了眼众人,稍作沉吟:既然都有此意,不如现在

砰!

话未说完,问星楼传来炸响。

凌夜蹙眉,脚步往前一踏,瞬间消失在原地。

问星楼内,恢复自由的圣明果四处逃窜,沈流响抄起星花袋,站在原地把灵果吸入囊中。

没了圣明果的光芒,室内陷入昏暗。

沈流响抓起周玄澜的手,他是化神境,带徒弟安然离开完全不在话下,但就在他施法逃跑时,浑身剧颤了下。

师尊

冰凉木板上,散着破碎衣物。

周玄澜呆了呆。

抓住自己的那只手,细长白皙,如暖玉般润滑。

师尊变回来了。

沈流响反应极快的转身,背朝周玄澜,蹲下缩成一团,及腰青丝轻晃,缓缓遮住了光洁雪白的裸背,仅从发丝细缝间,能窥得半分旖旎春光。

他微窘道:有衣服么。

周玄澜从先前的震撼中回过神,显得比沈流响还慌张,匆忙阖了眼,修长手指轻颤地拽下储物袋。

他思绪微乱。

寻了半晌衣物,才想起,上次觉春河畔把外袍丢给师尊后,未曾再备上一件。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气息顷刻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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