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低声叹息,为什么受苦的总是女人,造物主似乎就是这么的不公平。男人爽完了提上裤子走了,女人呢?既伤身又伤心,还落得一辈子的身体虚亏。
躺在手术床上,四周安静得可怕,我眯着眼睛看着医生做术前准备。
莫名其妙地,她从消毒到准备手术器具的每一个动作都看起来格外的刺眼。那长长的冰冷的刮宫钳,一会儿就会伸到我温热的身体里,把那黑黑的一团搅得支离破碎,然后再从我身体里吸出来血淋淋的一堆……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头皮发麻,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可眼睛闭上了,耳朵却分外灵敏起来。
在空旷的手术室里,那种钢制手术器械碰撞的声音像丧钟一样刺耳。我恨不得用手捂起耳朵逃避那些令我心惊肉跳的声响。
我的孩子,这个我这辈子可能只会拥有一次的孩子,他本来可以在我的肚子里慢慢长大,长成一个健康可爱的小宝宝,他会甜甜地喊我妈妈,会蹒跚学步扑进我的怀中。可现在,他却要被我无情地扼杀,在冰冷的器械下变成血肉模糊的一片……
我整个人开始不停地颤抖,牙齿也被我咬得咯咯作响。
最终,当医生把麻醉面罩罩到我脸上的瞬间,恐惧在刹那之间达到了顶峰。
我猛地坐起身来,摘下面罩,对医生说:“我不做了。”
说完,我几乎是跳下了手术床,跌跌撞撞地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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