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立即就拉住了他的手腕,“牧勋,这件事我以后跟你解释。现在,现在你别冲动。你给我点时间,我跟公爹解释解释。”
越着急越出错,我竟然又脱口而出了“公爹”两个字。
莫牧勋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眸色深沉,满脸不悦:“林浅秋,你为什么就死性不改呢?棺材摆在眼前都还不落泪吗?从你前夫死的那天,你就跟这个老头和他的孙子没有任何关系了。结果呢?你为他们做了什么,你把自己都卖了去给养活他们,难道你忘了你是怎么跪着求我的吗!你为他们做了那么多事,受了那么多苦,他们都知道吗?你做那些事又图的是什么?为了给自己立个牌坊?为了让十里八乡都说你林浅秋是个好女人?”莫牧勋面露讥讽,“可惜,最后不仅没人说你好,还因为我这个野男人落得个不贞不洁的罪名。”
莫牧勋把我说得满脸泪光,我不住地摇着头,“不是,不是。牧勋,你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
我没想到莫牧勋会把过去那些事情都抖露出来。曾经的那些事,是我心底无法抹去的一道伤口,可莫牧勋却偏偏要把这道伤口撕开来,看看它血淋淋的模样。
此时,公爹就算再傻,也听出了莫牧勋的意思。他扶着墙缓缓站起身来,满脸的难以置信:“你,你说的是啥?你说是林浅秋求你的?”
公爹转头望向我,接着问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你,你为了赫赫真的做了那种事?是不是?是不是?你说啊!”
公爹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浑浊的眼泪混合着脸上的汗珠,汇聚在满是花白胡茬的下巴上,然后又滴落在地。
事到如今,我已经百口莫辩。只能低下头,咬紧下唇,一言不发。
“怎么样,老先生,满意了?”莫牧勋轻蔑的声音再度传入耳畔,“想走,现在就带着你孙子滚。记住,你带他走之后,他跟我和林浅秋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再也不是他的父母。他以后上得起学、上不起学,看得起病、看不起病,都与我们再无关联。”
说完,莫牧勋猛地把我的手甩开,大步迈开径直往电梯方向走去,黎斐也快步跟上。
不多时,两人的身影便消失在电梯门内。
莫牧勋走了,他竟然就这样走了。留下我一个人面对着盛怒之中的公爹,面对着哭泣不已的赫赫,面对着自己曾经做过的荒唐事……
一时之间,公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只剩下赫赫的抽泣声回荡在家门口。
许是听到外面动静不对,王姐抱着赫妹从屋里出来,一看到我们几个愣在那里,赶紧拉了拉我说:“浅秋,先回去吧,有啥话回去说,别站门口,万一一会儿有人上来了,叫人家看见就不好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轻声对公爹说:“爸,咱进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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