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个女人。
应该是带我回来的那个女人。
我微微眯着眼睛看她,瞬间脑海中便聚焦出了一张人脸,一张像调色盘一样的面容。
我潜意识想要从她身上离开,可是她的挣扎却愈发刺激了我。
我索性把一切都交给了本能……
醉卧欢场,这是很多男人都做过的事情。
我却从来没有过。
噢,不,我现在终于也做了一次。而且我醉卧的欢场竟然是个破旧的出租房,那么可想而知,我身边躺着的这个女人又会是何等廉价。
我忍着欲裂的头痛睁开眼睛,看到那个女人脸上似乎还有纵横交错的泪痕,眼睛也是肿的厉害。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是谁?”问完却又觉得不妥,一个欢场女子怎么会告诉我她的名字。
而那女人回应我的却是她厌恶和惊惧的眼神。
惧怕的眼神我常看到,至于厌恶,我却不曾从哪个女人眼中看到过。
不过,她怎么看我并不重要,我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破败湿冷的地方,以免等会儿有发生什么令我不快的事情。
然而事情到底还是发生了,她竟然对我破口大骂。
果然是婊子无情。
我本不想理她,她呜呜的哭声却令我心烦意乱。
我记得应酬的时候听人说过,那些欢场里的女人最爱的就是做戏,目的不过就是多讹些钱,所以她现在这样子,大概也是这个目的吧。
只可惜,我现在心情很差并不想配合她演戏。
待我要拿钱给她的时候,才发现钱包竟然不在身上。
还好,视线所及之处便看到了那个黑色的影子,拿过钱包,我抽出里面所有的现金甩给了她。
价码我不懂,但我想大约应该是够了。
谁知道我刚要走,就被她喝住。
我想她约么是嫌钱少。
这种女人,果然是欲壑难平。
我偏偏不想再加钱,而且钱包里也着实空空如也了。
不过她被我反问之后,倒是哭哭啼啼地“我”了半天没说出完整的句子来。
我懒得跟她磨叽直接开门走了。
那会儿不知道怎么走廊里来了一阵风,门在我背后重重地关上,她的抽泣声瞬间被隔离在破落的门后。
我想,我们大概此生不会再遇到了,我也决定再也不要想起这混乱不堪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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