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江言不在意地光着脚在空间里转了转,嘴上感叹着太神奇了。要是在空间里面准备一些生活物资的话,这里就能成为她最安全的避风港,关键时候可是能保命的!
不过也不能常用,这事情实在奇特,要是被有心人发现了,自己肯定会有大麻烦。平时最好还是让自己的意识进入空间,这样更安全,也不容易被别人发现身上的秘密。就算有人靠近她,也只以为她是睡沉了。
如今有了身体,江言就可以用手直接接触空间里的东西了。她蹲在地上看了看唯一的那一株花,花还未开放,暂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凑上去仔细嗅了嗅,气味倒是给人一种熟悉感。
冥思苦想后,却依旧想不起来,江言只得无奈放弃。转身又进了洞窟,她对洞窟中的钟乳石也很是在意。
仅看那钟乳石,明显就不是凡品,那水滴自然也是不俗。可惜现如今钟乳石上的水滴还没有汇集完全,但就怕她明日在路上时,水滴掉下来后又没了,最好还是找一个容器放在这里接住更好。
江言再次闭上眼睛,动用意念,瞬间便出现在床榻上。
江言的睫毛一颤,睁开的眼睛里满溢着灵气,微微眯了下眼睛,还在适应昏暗的光线。
缓了一会后,江言急匆匆地撩开床幔,赤脚下地。几步便到了外间的桌子上,她拿起桌上喝水的杯子和茶壶查看,这些都是些漂亮的瓷器,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先拿一个杯子放在空间里试试吧。
按理来说,既然是要盛这种有灵之物,最好是用玉器来盛,不过目前她没有。原主的首饰盒里倒是有许多的玉佩和玉簪,可惜也不能用来盛放东西,还是明日出去看看能不能买一个吧。
折腾了一晚,江言精神亢奋,不过身子却已经哈欠连连,额头上的伤处也透着痛意。考虑到明日就要开始长途跋涉,还是早些上床养精蓄锐为好。
第二日,天刚微微亮,那被派来送江言回下关村的护院管事便来了。
管事姓卢,看着才20来岁,颇有些年轻气盛。他刚进府没多久,主要负责府中护院的人员调动,这次是被赶鸭子上架,接了这个苦差事。心里自然不太乐意,对江言也就没有什么好态度。
再加上又听说了江言的真实身份,此时对她态度轻慢,不甚尊重,只懒懒散散地和她打了个招呼。
江言一看卢管事的态度,便心知自己的身份定是已经传遍整个尚书府,今日一过,恐怕长安城都会知道这个消息。
但这些已经不在她操心的范围了,她既然决定要走,自然是要大大方方地走,于情于理都得和那李夫人辞行。
江言对着卢管事说道:“卢管事,你先把东西安置在车上,我先去和母亲辞行,恐怕要劳烦你再稍等片刻。”
卢管事原本有些不耐的表情,听到江言说要去和夫人辞行,顿时不敢再拿乔了,谄笑道:“小姐,我们多等一会自然无事!”
江言点了点头,不愿再和他虚与委蛇,转身便往李夫人住的院子去了。
卢管事今日带了四个手下过来搬东西,春梅在前面引路。卢管事一看房中仅仅只有一个箱子,暗暗称奇,原本还以为这位鸠占鹊巢的假小姐定是要把厢房的东西都给搬走呢。
前去辞行的江言在路上好巧不巧地撞见了小桃,小桃一见她就像老鼠见了猫,转身就想溜。
江言似是而非地笑了笑,叫住她:“小桃,你的行李备好了没?我正准备去母亲那讨要你的卖身契呢。”
小桃的脸色瞬间煞白,双腿扑通跪在地上,发着抖道:“小姐,我的爹娘都在府里,我……我还舍不得他们。”
“可是我也舍不得你呀!”江言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无辜地说道。
小桃急得满头汗,她可听说了,村子里的奴婢连牲畜都不如,每日都得下地梨田。做活慢了还要挨鞭子,死了都是拿草席顺便裹一裹。
此时,小桃说话的声音已不成调子,求饶道:“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此时的小桃哪里还有昨日的半分嚣张。
江言的眼皮垂下,状似有些头疼:“可是现在我身边也没有一个伺候的贴身丫鬟,你平时又最是贴心……”
“小姐,我又懒又馋,你带春梅走吧,其实以前都是她伺候您的。”小桃平时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抢功劳,尤其喜欢欺负老实人春梅,如今自食恶果,已经是后悔得不得了。
江言听完之后也没有给个准话,只叹了一口气后便抬步走了。
此时的小桃也不知道江言究竟有没有改变主意,担惊受怕的不敢回去,生怕自己真的要被带到村里去。
收拾完小桃之后,江言心情好了那么一些。好不容易到了李夫人的住处,让丫鬟进去通报,很快李夫人便派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小芙请她进去。
李夫人乃名门贵女,当年对李进士一见倾心,死活要嫁给他。家中父亲拧不过她,最终只能点头答应。
两人成亲后,父亲对自己的夫君多有提拔,不然李尚书的仕途不会走得如此顺利。结果成亲没多久,便发现自己的夫君在娶她前就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刚刚新婚的她如鲠在喉,咽不下也吐不出来。
对这个孩子她不是不恨的,这么多年来,她有意把这个庶女养废。如今得知她并不是夫君的亲生女儿,卸掉偏见后,反倒觉出她的好来,心中也徒生几分怅然若失。
江言落落大方地对着李夫人行了个礼。
李夫人心中更是惊奇,清儿原本的性子有些唯唯诺诺,没想到到了如今的境地,反而气质要坦然了不少。
两人互相寒暄了一番之后,江言说起了正题,特意来向李夫人辞行。
李夫人朝自己的贴身丫鬟抬了抬手,那丫鬟就把提前准备好的银票呈给了江言。
江言正准备开口拒绝,李夫人摆手道:“你回去后,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这也是烈儿的一片心意,他今早上学前特意交给我的,嘱咐我一定交到你的手上。”
烈儿是李尚书的唯一的儿子,也是家中的嫡子。只比原主小了一岁,小时候没少欺负原主,长大后估计心中有了愧意,才突然做出如此举动。
李夫人这话一出,江言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这笔银子确实能缓解她的燃眉之急,接过银票后,又道了好几声谢。
眼看时间已经过去大半,江言的脸上有些踌躇。
深闺中的女人最会察言观色,李夫人自然也看出了江言脸上的为难,问道:“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交代?”
“是我那乳母周婆婆,她不放心我一个人,说要同我一起回去。”
李夫人善解人意道:“这好办,小芙你去把周婆婆的卖身契找出来。”顿了顿,“要不要再带个丫鬟过去伺候?”
江言听言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再带一个春梅吧。”
“哦?你的贴身丫鬟不是小桃吗?”李夫人奇怪地问道。
江言语气中透着不舍:“小桃说她舍不得父母,我只能算了。”
李夫人心思通透,转念间便明白小桃是怕自己会受罪,心中冷哼一声,不过也没在江言的面前表露出来。扭头对小芙说道:“那就拿周婆婆和春梅的。”
小芙应了一声后就出了门,毕竟是当家主母最贴心的丫鬟,做事爽利,很快就拿了两张纸过来。
江言接过卖身契后,冲着李夫人又是行了一个大礼,才和李夫人告辞。
李夫人心里自是百感交集,她昨日同那位真小姐吃了一顿家宴,便觉得那女子的一言一行让人看不透,还是这位假小姐的性子更加好拿捏。
第6章(小修)
这一趟江言的收获不低,李夫人送来的银票数额足有两百两,这些银子在长安城里确实打不出什么水花,不过已经是寻常百姓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银子。
人情只能以后再找机会还了,毕竟她现在确实很缺银子,倒不必故作清高了。
转眼便到了原主原先一直住着的院子,里面早已人去楼空,仅剩春梅一人还在院里专心扫地。
“春梅,你过来。”江言朝春梅招了招手。
春梅今早吃饭时才知道伺候多年的小姐原来是假的,别的丫鬟都在看她的热闹,不过她自己对此却没有任何其他想法。反正对她来说,都是伺候人,伺候谁都是一样的。
听到小姐喊她的声音,她原以为是自己听错,小姐这个时候恐怕早就出发了。直到江言再次重复一遍,春梅才回过神来,丝毫不敢怠慢,立马放下东西小跑着过来。
事情紧急,江言也不卖关子了,从怀里拿出她的卖身契,递给了她,说道:“看在你这么尽心伺候我多年的份上,这卖身契还给你,你以后就可以回家和家人团聚了。”
春梅一呆,接过卖身契的手几乎拿不住了,不敢相信地问道:“我可以回家了?”
江言表情认真,肯定地点了点头。她从原主的记忆中得知,春梅当年卖入府中是因为家里吃不起饭,她又是最大的一个孩子,便自愿卖入李府之中,为家人求得一线生机。
这么多年以外,春梅父母一直十分自责,全家都在努力攒银子,就是希望有一天能把女儿赎回来。今日江言听到李夫人问她要不要再带个丫鬟走,便临时想起了这一茬,这才决定成人之美。
春梅豆大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作势要给江言磕头。
江言连忙把她拉起,安慰道:“事情紧急,其他的莫要多说了。卖身契你拿着,等会你自己和府中管事沟通,看看究竟怎么解除奴籍,我得先走了。”
话毕,江言只朝春梅随意地摆了摆手,转身便走。
春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事恐怕耽误了小姐不少时间,看着小姐急匆匆的步伐,心中更是感激。朝着小姐的背影屈膝下跪,扎扎实实地磕了个头,再抬头时,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江言如今的身份敏感,大门自然是不能走的,便径直往后门去。
卢管事等在门口良久,一直没见小姐出来,便以为她还在和夫人说体己话。倒觉得这位假千金有些手段,和当家主母的关系竟然很不错!
也暗自提醒着自己,之后的路上还是莫要惹了这位小姐,要是把状告上了夫人那,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周婆婆也背着包袱等在马车旁边,片刻后,终于看见小姐的身影。
江言过来时,行李都已经搬上车了,就等她一人了。也不继续耽搁了,朝卢管事微微点了点头便拉着周婆婆上了马车。
护送江言回去的护卫加上卢管事也才四人,各自骑马,然后再加上一个车夫,一个小小的队伍便成型了。
上了车之后,车夫的一鞭子下去,拉车的马便缓缓地走动起来。
长安内城住的都是有权有势之人,尚书府自然也落地在此处。内城的街上很是安静,只听见马车行驶时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江言看了一会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干脆把怀里的那张卖身契交给了周婆婆。
周婆婆拿到卖身契之后,翻过来看了又看,一脸莫名地问道:“小姐,这个是什么?”
江言这才想起,周婆婆一个字都不识,连忙解释道:“这是你当年进府时签订的卖身契,不过你的奴籍还在身,可惜现在也来不及办这些了,所以我先把卖身契还给你,只能等以后有机会再来解除你的奴籍。”
周婆婆一听这是自己的卖身契,心情万分激动,现在再看纸上暗红的手印,便觉得有些熟悉,隐约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她没想到,自己到了如今的这个年岁,还能拿到自己的卖身契,一时之间心中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
周婆婆拿着那张卖身契翻来覆去地看,脸上又哭又笑,直到情绪平复后才把眼泪擦干,毫不犹豫地又把这张卖身契交予江言。开口道:“我一个老婆子如今也不想其他的,只想再多活几年,能多侍奉小姐几年就好。”
听了周婆婆的这番话,江言的心中很是惊讶,她对这个时代的主仆情谊不甚了解,不过从原主的记忆来说,原主从未把周婆婆当做奴婢。
江言开始劝说:“周婆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亲的长辈,这卖身契我既然已经厚着脸皮从母亲那讨要了,你便好好收着,以免辜负我的一片心意。”
周婆婆还想再推脱,江言不给丝毫机会,乘胜追击道:“再说了,我们两人的感情岂是这一张纸来决定的,你就拿着吧。”话音刚落,便直接把卖身契塞回周婆婆的手里
周婆婆如今哪好再说一个不字,只能小心翼翼地把卖身契折好,又分外珍惜地放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包袱里。
暂时把事情告了一个段落后,江言心中便开始隐隐期待起之后的生活。
马车有些颠簸,不过江言却丝毫不在意,歪着脑袋看外面的天空,晴空万里,整个心都变得轻悠悠的。出了尚书府,她才切身感受到了自由的滋味。
忍不住长舒一口气,脸上不自觉就笑出了两个酒窝,过了一会,笑声渐大,到了后面,江言的笑声如银铃般响彻整个马车。
周婆婆原本有些感伤的情绪被江言的开朗笑声给赶走,哑然失笑地说道:“出了尚书府,你这心就野了!”
此时正在马车前面开路的护卫听到江言欢快的笑声,心中一阵恶寒,这位小姐不会是疯了吧?
转眼间马车便进入外城,真正的百姓商贾皆住在这里,车外的气氛也越来越热闹,烟火气十足。
江言自出了内城之后,车窗就没关上过,此时她正聚精会神地趴在窗口往外瞅。沿街全是各种商铺,路边整整齐齐地支着各式各样的小摊,还有贩夫走卒挑着担子沿街叫卖。
这是江言穿越后第一次接触到普通人的生活,眼巴巴地伸着脖子往外瞧。原主自小被养到深闺中,平时是很少出门的,她如今的举动并不算反常,就连周婆婆都忍不住过来跟着看热闹。
看着外面热闹的光景,江言心中有些惋惜,要是能下车逛一逛就好了。这可是传说中的长安城呀,也是大燕国最繁荣的城市,也不知道她下次来是什么时候。
刚想到这里,马车就突然停了下来。江言正觉奇怪,那卢管事便下了马,过来给她回话:“小姐,是侯府的卓姑娘来了。”
卓姑娘?
江言很快就想起了卓姑娘的身份,这位卓姑娘乃是乐安侯的嫡女卓语冰,也是原主唯一的好朋友。今日过来恐怕也是临时听到消息,才特意赶来送她。
来不及思考,江言赶紧下车,就看见马车前面正中间停了一座轿子,抬轿子的轿夫此时累得满头是汗,看来是费了不少力气才终于追了上来。
卓语冰是乐安侯最小的一个女儿,身份比原主高了一大截,不过两人的交情是从小就有的,和原主两人姐妹情深。不过可惜的是这位从小就是个病美人,在原书中,还没活过15岁就病逝了。
江言先行上前,轿子旁边的丫鬟也弯腰同轿子里面的人说了几句话,帘子打开,卓语冰由丫鬟搀扶着出了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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