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有些鬼月试图从她这一近侍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却无功而返。
浅野零用力的摇了摇头:谢谢你,无惨,但我依然更喜欢这具人类之身。
沉寂。
没有人会怀疑无惨大人被拒绝三次之后的恼怒会带来怎样的血腥地狱。
鬼舞辻无惨的视线扫过十二鬼月,露出少有的茫然。
为什么
他豁然抬起手指向跪在下面的一片鬼,激动出声:看看他们,他们都是接受了我的血液而变成如此完美的存在。
至今如此,其中的不少鬼月还在渴望着从我这里再拿走一点血!
为什么你不能像他们一样?
贪婪一点。
诚实的裸.露出内心深处的欲求。
他总是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渴求。
鬼舞辻无惨的双眼空洞,情绪濒临崩坏,表情开始不受控起来。
浅野零挠了挠头:无惨,就算不变成鬼也没事啊,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他喃喃道:陪我?
许久之后,他才回过神,猩红的眼瞳锁定了浅野零,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零,只有变成鬼,你才能真正的陪我。
这句话出口,万物皆谧。
我不要!
金鱼草看出了鬼舞辻无惨眼中的疯狂与执拗,大声拒绝之后转头就跑!
轰!
疯狂甩动的肉臂在他话音刚落时就窜了出去,目标直接朝着落荒而逃的浅野零。
毫不留情的将沿路所有碍事的建筑都击碎,偏执的追求着那个背影。
快了、快了!
他快要真正的拥有他了!
瞳孔放大,呼吸急促,鬼之始祖咧开嘴角开始大笑,回荡在无限城中的笑声无比刺耳。
肉臂更加接近了那个人,就差一点,就差一点
零,别逃,乖一点,乖一点!
轰!
蓦然响起的巨大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了愣,包括鬼舞辻无惨。
他的表情怔住,还未来得及停止的大笑僵硬在他的脸上。
谁?
灰尘散去,制造出巨声的人影终于显露出来。
她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脸上满是残余的血迹,怀中禁锢着一个人,众人这才发现,被她抓做人质的正是浅野零。
鬼舞辻无惨停下了动作:哦呀?
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血迹坑洼,上面的血液已经开始凝固,变成了难看的黑紫色。
他叹了口气:什么时候跑到那了?
剩下的十二鬼月,是眼睁睁的看着她站起来的么?
轻飘飘的责问,却让所有人沉默了,和下弦四零余子同阶级的下弦们不住的发着抖,急速在脑海中寻找合理的借口来解释这场荒唐的闹剧。
大人,我们
好了,闭嘴吧。
无惨微微抬手,打断了其中一只鬼的未尽之语。
他重新将目光投入到他从未正眼看过的那只下弦之肆身上,嗤笑一声,依然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说罢,你想干什么?
零余子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眼前发黑,唯有意识十分清楚。
【无惨大人想要用这个人类来替补她了,她马上就会变成一块垫脚石。她死了,才能有新的鬼月诞生】
【她必须要在死亡来临之前,拯救自己】
【而这个人类,就是她的筹码!】
想到此,她更加不敢放开自己抵在这个人类脖颈上的手。
鬼舞辻无惨的控制是霸道的,且是刻在他们骨血之中的诅咒。
稍不留神就会被身体里的细胞反噬而死。
她收紧了手掌,锋利的指甲嵌入浅野零的脖子,划伤了他的皮肤,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稀血的香味不合时宜的散播在这偌大的无限城之中。
她哆嗦着嗓音,艰难的说出话:我无意冒犯您,无惨大人。
但是,您不能像抛弃垃圾一样抛弃我!她尖细的嗓音在这片空间响彻天地,带着几不可见的顶撞和恐惧,我是您亲自赐予血液的十二鬼月!
说着,她的指甲再次深入了人类的脖颈。
而他,只是个没有任何用处的弱小人类而已!
她将涌上喉咙的鲜血咽了下去,恨恨的说: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您的事情,只是在交战时逃跑而已,您就想抛弃我了,将我杀死,然后再把十二鬼月的身份给予这个毫无用处的人类!
她摇着头嘶吼:我不服!我不服!
无惨大人,放过我,否则我就杀了他。她强自冷静,继续摆出自己的筹码:在我被您的诅咒杀死之前,我会尽全力划开他的喉咙,那样的场景您应该不愿意见到吧?
鬼舞辻无惨顿了顿,又一次重复的问出之前的一个问题:为什么?
他似乎是真的在疑惑: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让我失望的事情?
太过分了可不行啊。
他轻声叹息。
这具暗含杀意的话语传到零余子的耳中,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深深种植于内心的恐惧之树还没有倒塌,鬼舞辻无惨的威严和残忍一直是他们压在心中的一块巨石。
她的眨了眨眼,额角流下细密的汗水,张了张口,把之前打算说出口的话语演了进去。
取而代之的是带着一些中气不足的威胁。
但是任谁也能听出她话语之中的恐惧和颤抖。
您不能如此偏心,我是您亲自选定的十二鬼月,我是无可代替的,您不能杀了我
再给这个人类让路!
话音刚落,鬼舞辻无惨就笑出了声。
他裂开了嘴角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无法自控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许久之后,他才慢慢支起身体。任由眼眶中渗出的生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他的衣服上,形成一块身上的斑痕。
他笑够了,喘了口气。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让我看了出好戏。原来我手下的十二鬼月的心中居然藏着这样的心思和胆量。
说着说着,他竟然鼓起掌来,赞叹着下弦之肆的勇气。
真是让我侧目的勇气啊,果然所有生物都有不可貌相的一面。
你今天,着实给了我一个惊喜。他望着远处被下弦之肆控制住的浅野零,眼中全然没有零余子预想当中的担忧和急迫。
反而不慌不忙的看着他们,仿若真的是一场可有可无的闹剧。
你不是在乎他吗?无惨大人,您为何如此冷漠?零余子愣愣的开口说道,头顶的两只脚沾染了血液,苍白的发丝也凝结成一缕一缕的丑状。
滑稽又可笑。
她腹部的伤口仍然在渗出血液,顺着身体滑落在地面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染到了被她挟持的浅野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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